雲少陵 作品

第229章 颶風與新芽(4k)




聽著江浣溪一聲小聲的“呀”。



“好好睡一覺吧。”



感受到懷中少女的顫抖和僵硬,知道她的緊張和害羞。



許青山說完,便把腦袋往下壓了壓,往下一銜,口齒生津。



“壞蛋!”



少女軟糯的嬌聲根本算不上罵人。



“明明說好好睡覺的.”



再堅硬的冰,被捂熱之後都會變成柔至無形的水,更何況本身就足夠軟綿的人呢?



區別只是幾灘水罷了。



窗外的樹在搖曳,蟬已不見蹤影。



但樹幹向上攀,樹枝向外展,唯有樹葉似乎始終留在原地,隨著輕柔的風而搖擺,隨著狂浪的風而作響。



不管風疏風驟,那樹葉連著根,總歸是落不掉的。



只是往往新生的芽兒難以承受悍勇的颶風,流些樹液,付出代價,待到下次風再起的時候,自然就能順那風的意,成就更堅韌的生機。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



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才是真正的勇士。



事實證明。



戰鬥後很難會有精力收拾東西,無論是辛苦勞作的牛,還是接受播種的地,都需要時間去休息。



晨光微熹。



夏熱漸消。



窗外傳來蟲鳴鳥叫,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了嘈雜的鈴聲。



許青山有些困難地睜開眼,看了眼時間。



2009年9月15日,7點30。



懷裡的少女似乎也被方才的聲響吵醒,一聲叮嚀。



“要不今天我們請個假?”



許青山低頭看向懷裡側趴在自己胸口的少女,靠在她耳畔輕聲說道。



原本半夢半醒的少女緩緩睜開眼。



看著眼前的愛人,霞飛雙頰,但忍著羞澀,出聲問道。



“幾點了?”



她的聲音沙啞,聽起來就很乾。



“七點半了。”



許青山憐惜地吻了吻江浣溪的額頭。



“那還不起來,等等遲到了!”



原本還半眯著眼迷迷糊糊的江浣溪眼睛瞬間睜大,坐了起來。



蓋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半披在少女身上,若隱若現。



許青山還躺著,這下倒把昨晚黑燈瞎火沒看見到美景都一併看完了。



“誒怎麼感覺好像不是很疼的樣子?”



意識到昨夜發生了什麼的江浣溪,想起自己看過的書裡,都說初體驗會很痛苦,但此時的自己除了一些彆扭和一種像硌骨頭的鈍痛之外,並沒有那種什麼撕裂痛、抽痛的感覺。



如果不是她掀了掀被子,發現了床單上星星點點的紅,她都以為昨晚只是夢。



“床單髒了,這床被子也得洗。”



江浣溪發愁地捲了卷被子,卻發現許青山一直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她低頭看了看,才發現端倪。



“呀!”



“不要看嘛!等我穿個衣服”



“在這呢。”



許青山從枕頭下面掏出了昨晚自己親手解下的戰利品。



“你快去洗漱!”



江浣溪這小鴕鳥被羞恥推動著,推著讓許青山出房間去,自己則是紅著臉在屋裡收拾東西。



片刻後,兩人才穿戴整齊,收好今天要用的教材,準備出門。



“寶貝,你真沒事麼?其實我可以去找老師請個假,我在家裡照顧你。”



許青山換了個口吻,和江浣溪說道。



“哎,肉麻.我真沒事,能上課的,不理你了。”



江浣溪這也是第一次許青山用這麼肉麻的稱呼叫,有些不適應,輕輕推了許青山胳膊一下。



“好好好,小溪,浣溪,小鴕鳥,你走慢點!”



見江浣溪又像撒嬌又像賭氣地掄著雙腿往前趕,許青山趕著追她,把實則不好意思面對事實的少女掰過身來啵唧一口,少女憋不住氣,傻樂起來。



“好了,先去買個早點吃一下,現在過去理教還來得及,坐後排就坐後排,剛好給你補補覺。”



許青山摟住還笑得像個憨憨一樣的少女,朝著東門過去。



在東門外對面街邊的早點攤買了豆漿油條,一手拎著早點,一手拎著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傻鴕鳥,許青山在早點攤老闆關愛的眼神中進了東門。



早點攤老闆抖了抖圍裙,扯了扯袖套,撇著嘴嘀咕道。



“專家都說智者不入愛河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