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月 作品

第155章 這都是她的欠我的

冬棗照著孟素輕的吩咐,來到少將軍府,將話帶給段嫆。

段嫆轉頭與王氏商量起來。

王氏:“這個孟素輕倒有幾分眼光。”

如果嫆兒早按她說的話去做,哪裡還有孟素輕的份兒。

段嫆何嘗不知道這個理兒,姜溪比趙天良不知道好多少倍,可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娘,我不想做側夫人,屈居人下。”

就算嫁給趙天良,她也要作為正室,風風光光嫁進去。

王氏:“你的意思是,你要幫她?”

段嫆咬牙:“這是兩全其美的法子。”

王氏沉思片刻:“先別輕舉妄動,等衡兒下值回來,再商量商量。”

段衡聽完,明顯不贊成:“這事兒不好應承,別亂摻和。”

段嫆急了:“哥哥,孟素輕嫁入懷國公府,對我們來說也沒有壞處,只是幫她離開孟家而已。”

“你可知她為何被孟家關起來?”

段嫆小聲嘀咕:“我又不能出去,我哪裡知道。”

段衡:“她得罪了懷國公府大都督夫人,你上趕著幫她,萬一計劃失敗,你怎知她不會連累你。”

“郡王府本就因佛寺一事對我們不滿,沒了一個孟素輕,京城裡還有那麼多女子,郡王妃要你做側夫人,哪那麼容易說變就變。”

“萬事等你嫁入郡王府再說,孟素輕這女子心思不定,不怕你之後沒有出頭之日。”

段嫆到底聽進了段衡的話,她的禁令到期了,可以出府了。

她第一時間便是去街坊上好好揮霍一番。

孟素輕遲遲收不到段嫆的回覆,反覆派了冬棗去少將軍府,俱被王氏推託了。

眼看婚期要到了,孟素輕只得自己想辦法了,但姜溪行蹤不定,想見到他很難。

冬棗才去懷國公府門口蹲守一天,便被回來的姜溪發現了,將她當小賊抓了起來。

冬棗跪下老實交代:“姜二公子,奴婢不是賊,奴婢是孟家姑娘的丫鬟,奴婢叫冬棗。”

孟家的,不就是那日借陸清悅名義,約他去九曲迴廊的人。

姜溪語氣不大好:“你在此處做甚?”

“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你家小姐怎麼了?”

“我家小姐被囚禁在府中,再過不久,就要被逼著嫁給趙二公子了。”

姜溪沉眉:“這事兒我幫不了,你們另請高明。”

他抬腳回府,冬棗不依不饒。

“可是我家小姐心悅你。”

姜溪陡然放出攝人的氣勢:“你可知你今日說的這話,足以令你們家小姐名聲掃地。”

冬棗豁出去:“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姜溪不吃這一套,當即命人將她抓起來送回去了孟府。

冬棗最後被杖責三十,也被關了起來。

孟父警告孟素輕:“你給我收起那些花花腸子,老老實實出嫁,若是敢毀了我們的青雲路,我饒不了你。”

並命令下人嚴加看管孟素輕。

孟素輕嫁入郡王府那日,熱鬧得很,有頭有臉的人物幾乎都到齊了。

段衡單獨赴宴,姜立疑惑。

“少將軍怎一個人來了,為何不見少將軍夫人?”

“她身子不適,無法前來,還望小郡王見諒。”

趙硯笑道:“無妨。”

本來孟素輕進府一個月後,才輪到段嫆進府,但趙天良很著急地將段嫆入府的日子提前了半個多月。

王氏和段嫆有的忙了,段嫆想要風光大嫁,從鋪子裡拿走了好多東西。

王氏想著嫆兒嫁作側夫人,已然委屈她了,便沒有阻止。

可看著她要將鋪子搬空的架勢,王氏不得不開口。

“嫆兒,適可而止。”

段嫆理直氣壯:“這都是她欠我的。”

王氏嘆氣:“你哥哥沒有俸祿,府裡的開支可還靠著這些鋪子呢。”

段嫆這才收了手:“反正以後這些都是我們的,那我就先留著吧。”

綠玉看著送來的長長的單子,瞠目結舌道:“二小姐這也太過分了吧,連吃帶拿的。”

陸清悅搖著扇:“她胃口那麼大,貪了那麼多東西,那就只能讓少將軍府吃剩的了。”

王氏也曉得這個理,於是難得來找她解釋了一番,話裡話外是讓陸清悅不要與段嫆計較。

“清悅啊,你沒有親姐妹,之前與嫆兒最要好,她這出嫁之後,你怕是也難常見她了。”

陸清悅蔫蔫道:“遲早有這一日,不過,二妹妹的嫁妝是否準備得太過了?”

王氏臉色微冷:“你這是何意?”

“二妹妹是側夫人,這嫁妝比正室夫人還要多,怕是要遭人非議。”

“這有什麼怕的,傳出去呀,也是你這做嫂嫂的,疼愛嫆兒。”

陸清悅虛弱道:“我身子不適,就不去了,免得掃了興。”

王氏頷首,嫆兒也不想見到她,她不去正好。

綠玉對著離去的王氏呸了一聲。

“土匪似的拿了那麼多東西也就算了,還想讓夫人背下非議,不要臉。”

陸清悅:“管事的知道怎麼說怎麼做,她賴不到我身上。”

段嫆作為側夫人,陣仗比正室夫人孟素輕還要大,嫁妝也是十抬十抬的,進了郡王府。

孟家是第一個不滿的,少將軍府是在明晃晃打他們的臉。

王氏笑吟吟道:“這都是清悅給嫆兒的,你們可別介意。”

孟母:“哼,你這是把人當傻子呢,要真是少將軍夫人備的,哪裡還需要二小姐親自去鋪子裡拿呀,怕不是先斬後奏吧。”

王氏老臉頓時紅一陣黑一陣,偏偏陸清悅不在,沒辦法替她說上幾句。

“誰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攀上郡王府的,還以為你們多清高呢。”

孟家人放完話,不再理會王氏。

少將軍府跟孟家算是結下樑子了。

趙天良以為今日會見到陸清悅,沒想到她竟然沒來,頓時興趣缺缺。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是在乎。

何況,他那日就差一點兒了,因而他總抓心撓肝的。

他喝得醉醺醺,被送進了婚房裡。

段嫆等了許久,也不見他有動作,抬頭一看。

趙天良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嘴裡還唸唸有詞。

她還未走近,便聽到了他嘴裡念著悅兒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