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獄
同時虎子眼睛亮起別樣光彩,只有小花卻皺起眉,擔憂的輕撫微微隆起的肚子。
逢山抓起一粒花生米,隨手一丟穩穩砸在黑皮額頭,“開什麼飯館,錢全拿去賠償,還欠一大筆外債,害的你們老婆本都沒保住,老老實實找份工作把賬還完。”
被砸的黑皮也不氣惱,捂著額頭訕笑,“哥,你爆頭還是那麼準。”
錢,有是大爺,沒有就是孫子。
當初山哥出那麼大事,三人把能借到錢的全都借了一遍,直到現在三人還在還賬。
接下來,誰也沒有再提及這件事。
酒喝乾,情又續,月朦朧。
見喝的差不多,逢山起身伸個懶腰,“行了,都撤吧,小花懷著孕在,黑皮明早還要跑車。”
“我收拾完桌子再走。”小花含笑。
“放那吧!紅姐會收....”
......
缺失七年的青春,讓逢山對這個世界充滿陌生感。
走在街頭,望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眼神中卻是迷茫與困惑;曾經熟悉的街道變得陌生,路邊店鋪換了新招牌,櫥窗裡展示的商品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款式。
人們手中智能手機,屏幕上閃爍畫面讓他摸不著頭腦;聽到周圍人交談,那些網絡用語和流行話題像一道道無形牆,將他隔絕在外。
試圖努力跟上這個社會的節奏,卻在每一次嘗試中碰壁。
拿著簡歷從一間公司走出來,逢山彷彿聽到身後無情地嘲笑和譏諷。
“殺人犯還來找工作!”
“就是,咱們可是正經公司,怎麼能招這種人。”
“其實他長的還不錯哎,忘記問他要微信。”
“花痴啊,他可是殺人犯,你不怕他把咱們都那個了?”
“那個也比你男朋友強...”
對於冷言冷語和諷刺,逢山早已習慣,這些天面試公司知道自己是殺人犯,沒用掃把趕人都算客氣了。
紅姐說過,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花自向陽開,人要往前走。
昂起頭,大步走,目標下一家。
......
走街串巷貼了一天小廣告,逢山拖著疲憊身體回到家。
樓頂平臺站著一個陌生人,平臺工棚雖說名義上是逢山買的,但物業也會經常上來檢查樓頂管道、排水。
以為是物業維修工,逢山也就不再關注。
掏出鑰匙正要開門,身後卻響起一道別扭生硬的詢問聲。
“請問,你是逢山先生。”
逢山轉過身,看到一名西裝革履的金髮洋鬼子朝自己靠近,疑惑點頭。
“我是,你找我!”
“上帝法克,終於找到你了。”洋鬼子露出激動要哭的表情,說著蹩腳生硬地中文,快步走上前。
“夥計,我是弗蘭克·喬納森,來自阿拉斯加費爾班克斯,隸屬Ak政府司法部公共律師,受逢開路先生委託,將遺產轉交給您。”
遺產?
逢山迷糊了。
當年父母在一場車禍中身亡,當時唯一活下來的自己還在襁褓裡,只有一張出生證明,警方找不到父母親屬,最後把自己放在福利院。
現在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個親人。
逢開路?
逢山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