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東廠立功了
清晨,寧正走出家門,妻子送他到門外,猶豫了一下,“都說長威伯中毒身亡。他這一去,墨家無頭,必然混亂。夫君當初投奔墨學被京師士林視為叛逆,如今墨家式微……要不,低個頭吧?”
寧正回身,仔細看著妻子,“你是我的妻,說這番話是為我著想,我不怪你。可我乃墨家子弟,當初我曾對伯爺說過,一日入墨門,終身為墨家子弟。此志不渝!”
“你……”妻子苦笑,“那些人狠毒,就怕他們下毒手,伱難道身死也不怕嗎?”
“道之所在,死而無憾。”寧正微笑道:“再有,伯爺就算是去了,墨家也不會亡。”
“都沒人了。如何不亡?”妻子說道。
“還有我!”寧正認真的道:“只要還有一個墨門子弟在,墨家就不會亡!”
妻子看著他向外走去,那身形竟是從未有過的筆直和堅定。
……
暖風燻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這是譏諷前宋君臣權貴的詩,但換在今日的大明京師,卻也有異曲同工之處。
京師的某家酒樓內,一群士子正在飲酒作詩。
有人舉杯,“今日興奮欲狂,竟然詞窮了。諸位,禍害身死,此乃天譴,可見我儒家浩蕩不可阻擋,不可阻擋啊!”
“來!共飲此杯,為我儒家賀!”
有人微笑道:“陳兄忘了一詞。”
那人一拍腦門,“糊塗了,糊塗了。”他再度舉杯,“來,諸位,這一杯酒,為我儒家賀,為大明賀!”
眾人一飲而盡,看看彼此興奮的模樣,一股喜悅的情緒不由而生。
“蔣賊在京師時氣焰囂張,墨家藉此擴張,那些蠢貨躲在新安巷中非議我儒家,諸位,此事得有個說法吧?”
有人陰惻惻的道:“往日咱們不與他們計較,可彼輩卻得寸進尺。再忍讓下去,便是縱容!”
“我曾聞蔣賊說過,治家如治軍,可寬容,卻不可縱容。這話我深以為然。諸位,看看這明媚春光,咱們不該做些讓此生無悔之事嗎?”
“陳兄吩咐!”眾人起身,氣氛火熱。
陳兄叫做陳子然,他微笑道:“墨學那些人不知天高地厚,非議我儒家。既然如此,咱們上門去辯駁一番……誰能質疑?”
眾人不禁大笑。
陳子然說道:“若是辯駁中對方言出不遜,咱們出手教訓一二……不過,不可先動手。”
“我等知曉。”
至於到時候誰先動的手,那不得看誰勢大?
“出發!”
一行人浩蕩趕去新安巷的同時,城外那塊地上的釘子戶們也得了消息。
“說是死了,吃了什麼蘑菇毒發身亡。”老人對各家來人說道:“如今咱們再無顧忌,下次那位胡先生再來便強橫一些,最好引得他們動手。”
“有數!”
老人擺擺手,“都散了吧!”
等眾人散去後,老人笑道:“這便是天助我也,可見蔣慶之不得天眷,可見這墨家不該出山。他逆天而行,老天便把他收了。”
……
陳子然等數十人浩蕩到了新安巷,早有乞丐給伯府通了消息。
側門開,富城走出來,“諸位來此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