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潔身自好長威伯
徐渭徐文長。
大明著名的精神病患者。
殺老婆的瘋子。
歷史上米飯班主胡宗憲死後,他自殺多次,可一次都沒成功……
此人狷狂不羈到了令世人瞠目結舌的地步。
才華……怎麼說呢?
無論文武,此人在大明都屬於最頂尖的存在。
可以說才華多的都滿溢出來了。
但這貨出身悲慘,近乎於寄人籬下。而且沒有科舉的命,中了秀才後,幾度鄉試都不過。
最後沒轍了,為了吃飯,這廝就去做了贅婿,跟著丈人廝混。
這廝還克妻,這不,前陣子第一任老婆去世了。
這一點和蔣幹類似,但不同的是,蔣幹的丈人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女兒還留下了蔣慶之這個遺腹子。
所以蔣幹父子才能留在葉氏。
徐渭卻不同。老婆在去年過世後,他只能孤身離去。
按照歷史上的記載,這貨不是在某地教授頑童為生嗎?
怎地來了京城。
蔣慶之不知道的是,他這隻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讓錦衣衛經歷沈煉的人生軌跡發生了一點點偏移。
沈煉和隔壁肖卓熟識,和徐渭是好友兼徐渭的族姐夫,二人都是越中十子中的一員。
陰差陽錯的,沈煉便把困境中的小舅子徐渭介紹給了肖卓。
所以,此刻蔣慶之才能在鄰居家後門外遇到徐渭這個神經病。
“長威伯?”
徐渭灌了幾口酒,斜睨著蔣慶之說道:“聽聞長威伯在大同兩戰告捷,不過我卻有個疑惑。”
按理,蔣慶之就該反問:什麼疑惑?
可蔣慶之卻拔腿就走。
你這個不對啊……徐渭一怔。
“少爺,這人看著好生猖狂。”
孫重樓回頭看了一眼徐渭,“白白胖胖的,像是大肥豬。”
臥槽!徐渭能被你活活氣死……蔣慶之忍笑。
別人不知曉,他卻深諳徐渭的尿性。
這貨眼高於頂,哪怕是自己的老闆也不放在眼裡。歷史上胡宗憲聘他為自己的智囊,這貨壓根沒把胡宗憲當回事,吃喝玩樂,有事兒不幹……
而且出了名的不守規矩。注意,是什麼規矩都不守。
但胡宗憲卻一次次的寬容了他。
所以,當胡宗憲完蛋後,徐渭如喪考妣,他知曉,當世再無一人能容忍自己的狂放不羈。
“少爺,你怎麼不駁斥他呢?”孫重樓問道。
蔣慶之說道:“有一種人,伱越搭理他,他就越嘚瑟。”
徐渭就是這種人。
蔣慶之一走,他反而心癢難耐。就如同男女之間一樣,當女方想用語言來吸引男方的注意力,可男方視而未見時,憤怒和好奇心就會一同生起。
徐渭看著蔣慶之消失在巷子口,呵呵一笑,“此人倒也有趣。”
他一步三搖出了巷子,漫無目的的溜達著。
剛到京城的徐渭還不熟悉路,走著走著的,就到了一處熱鬧地方。
長街上,兩側商家林立。
右前方是一家布莊,布莊之前,一個女人揪住了一個男子,正衝著周圍的人悲憤喊道:“此人方才調戲我!”
男子舉起手,不去觸碰女子,冷靜的道:“在下胡宗憲,敢問你受何人指使構陷於我?”
老胡是個倒黴的,作為嚴黨外圍人員,他不知道嚴黨內部的運行機制。
二樓,趙文華和嚴世蕃站在窗戶邊,看著
趙文華舉杯喝了一口酒,“胡宗憲此人有些才華,義父的本意是等事情平息了,再拉他一把。沒想到此人竟投靠了蔣慶之。”
“蔣慶之是故意想打爹的臉。”嚴世蕃把玩著酒杯,獨眼中閃過厲色,“如此,便反手給他一巴掌。讓世人看看,背叛咱們,投靠蔣慶之的下場!”
趙文華笑道:“我就知曉東樓你做事的手段不俗,走一步算三步。是了,胡宗憲剛投靠蔣慶之就被打入大牢,調戲女子,其罪可大可小。”
“無需過火,當眾杖責就是了。”嚴世蕃淡淡的道。
趙文華笑了,“調戲女子讓胡宗憲的名聲頂風臭十里,當眾剝了下裳杖責,胡宗憲此後再無顏面留在京城。有心人都知曉,此事必然是咱們所為。如此,誰還敢投靠蔣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