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配與我一戰?
約莫一刻鐘後,他神情複雜地回到那張桌子,對著已然沸騰起來的那一鍋紅湯,滿是感慨地說了一句話。
“你猜錯了,其實顧濯的回信不全是那六個字。”陳遲看著關信古說道。
鬱蔭椿很是好奇,問道:“他還回了別的什麼話?”
正值飯時,最好的下酒菜無疑是八卦,誰又能忍得住不好奇呢?
陳遲神情微妙,說道:“顧濯可能是回信回得有些煩了。”
“別賣關子。”關信古有些不耐煩了。
“好吧。”
陳遲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看著兩人說道:“他後面那幾十封,回信裡寫的是……我洞真,你?”
話音落下,鬱蔭椿和關信古不由沉默。
片刻後,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語氣頗為複雜。
“少寫兩個字,的確是要省上不少力氣。”
“這四個字比起之前那六個字……感覺要欠揍上好多倍啊。”
陳遲早已吃過這驚,故而此刻神情分外淡然,微笑說道:“你們說的都對,但我對顧濯的評價只有十二個字。”
鬱蔭椿素來捧場,耐心問道:“哪十二個字?”
“這話好生囂張。”
陳遲眉飛色舞,讚道:“此人更是囂張!”
關信古沉默片刻後,視線穿過火鍋升起的熱霧,望向酒樓外的萬家燈火,說道:“自明日起,望京要有大熱鬧看了。”
……
……
長洲書院深處再次迎來一場議事。
在場的還是那些老人,也許是入夜休息後仍要前來開會的緣故,他們的臉色比之今晨來得更為難看。
如果說清晨時候是丟了個媽的模樣,那現在的他們則像是白髮人在送黑髮人。
“說吧……這事兒現在該怎麼整?”
一位老人單手撐著額頭,毫無平日在學生面前的威嚴,無奈至極問道。
在他的面前,那張寬大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小疊被拆開的信封,而那些信紙上分明都寫了不久前陳遲親口唸出的那四或六個字。
“連一天時間還不到,之前所有的算計就都變成了一堆廢紙……”
一位教授呵呵笑著,望向坐在上頭的副院長,嘲弄說道:“要不乾脆我們一天十二個時辰全躲在這裡開會,商量怎麼對付顧濯好了,免得咱們設局的速度跟不上他破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