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那不成自家養的牲口了嗎?
真給他幹懵圈了。
野豬也就算了,滿打滿算倆小子不是第二次進山嗎。
這就敢找黑熊照量去了啊?
“總不能是撿別人打的吧?我外甥指定不能幹這事兒啊。”王竹喃喃,心裡是又驚又疑。
屈恆一抬頭,一拍腿,“你瞅瞅!這麼老大一頭!”
那頭理牌的老太正這時候看明白了,開心地拍手,“胡啦!”
可聽見屈恆和王竹喊,另三家和圍在四周看牌的人都嘩啦啦地往外走了。
老太嘖巴下嘴,有些不滿地說,“到現在就胡這一把,還沒人看……我得把牌給拿好嘍。”
但老太也趕緊地把牌攥手裡,起身跟著他們過去看熱鬧了!
王竹先跑上來,他一瞅那黑瞎子的月牙兒一個窟窿,正腦門兒右邊一個大窟窿。
那黑熊頭血呼啦的,還張著嘴,甚是猙獰。
他看到那窟窿,就知道這隻能是趙江手裡那把16號掛管幹的。
但他還是有些不確定地指著問,“江兒,這你打的啊?”
他上下瞅趙江和向登峰,見沒事兒心裡才安生了些。
趙江這回上山是去打他說的狍子,要是出了事兒,王竹真不知道要怎麼和自己姐姐還有向登峰一家交代。
趙江沒說話,看著大眼小眼瞅自己的王竹,輕輕點了點頭。
“哎呀媽呀!”王竹輕呼,抬腳輕輕踢了下自己外甥,“不是說打狍子去嗎?咋回事兒啊。”
倆小子沒狗找黑瞎子,這黑熊要麼是突然冒出來的,要麼就是他們看到腳印自個兒去尋的。
第一種驚險,第二種王竹就要說說他外甥了,這都沒見過黑瞎子,怎麼就敢去打?
看著後面呼啦啦圍上來的人,趙江只能對他說:“舅,我回家和你說。”
“行。”王竹看趙江的意思,這黑瞎子打來的還不是那麼簡單啊。
“哎呀我的媽!這黑瞎子這麼老大呢!”圍過來的有七八個人呼道。
“這屯裡好長時間沒人幹到黑熊了吧?”
“那可不,往前好像是大民冬天殺倉子吧。”
“倆小子太猛了,我記著咱屯裡沒人這歲數磕過黑瞎子啊。”
“哎喲,別說磕了,那誰家老大,冬天上山聽到熊吼都尿了,回家褲襠子凍一塊兒。”
秋天的黑瞎子膘肥肉厚,正是一年中戰鬥力最旺盛的時候,最是難殺,危險係數也最高。
不像冬天睡倉子被人弄醒守來殺,也不像春天剛起床整個熊都是瘦的,磕起來容易得多。
“趙江,你這又是野豬又是黑瞎子呢,還沒過年呢也不缺肉吃了。”
“老子厲害,兒子也不差啊。這肉還真只有人家能幹下來。”
向登峰聽著別人誇,雖說誇他江哥的多,但這也倍兒有面啊。
跟他倆同齡的,進山套個跳貓子都還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