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槍呢?

 向登峰喘著粗氣,站在原地老半天,手裡侵刀仍握得緊緊的。

 剛剛瞧著炮卵子的頭朝地上砸過去,他的心也咚了一下,就差衝過去了。

 他眼睛是看到了,但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這炮卵子已經死了。

 趙江也沒出聲,想著讓向登峰緩一會兒。

 頭回幹大圍,能有這種反應力已經很厲害了。

 向登峰的肩膀一送,原本緊繃的雙手垂下,侵刀哐地落到地上。

 他兩腿撒開就跑,不帶停地跑到趙江身邊:“江哥,你沒事兒吧?”

 從他剛剛站的地方看過去,趙江和炮卵子就在一條線上,野豬又貼在趙江腳邊倒下。

 向登峰真看不真切有沒有碰到哪兒。

 “我沒事兒。”趙江拍拍他肩膀,把水壺遞給他,“你緩緩。喝口水。”

 向登峰蹲下來,看著炮卵子頭上的窟窿,驚得沒說話。

 很多事說著就那麼幾句話,自己真遭遇起來的感受完全不一樣。

 他心有餘悸:“江哥,你幹得太近了,剛我都不敢喊。”

 16號掛管威力大,剛剛的距離趙江怕來不及開第二槍,就決定近了給打個透。

 膽量,自信,沉穩,一樣不能少。

 趙江在山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這頭炮卵子的陣仗真別想嚇著他。

 向登峰還在嘖嘖這突然冒出來的野豬,“江哥,它從哪兒冒出來的,給我驚得夠嗆。”

 趙江把它受傷的後腿拽給向登峰看,“這頭炮卵子剛受過傷,主動傷人呢。”

 得虧趙江今天讓它交代在這兒,不然指不定要霍霍多少人。

 打圍就是這樣,進了山,指不定會遇見什麼意外情況,啥都有可能發生。

 “登峰,下回你碰到野豬,往樹上爬。”

 “嗯,我記著哥。”向登峰答應。

 遇到黑瞎子爬樹不管用,它蹬蹬得爬得比人還快。

 但遇上野豬,上樹待著能保命。

 “好。我剛也是怕它傷你,想幹它來著。”

 趙江笑,“你侵刀都還沒敦,光拿著咋上啊。”

 像侵刀都是要用的時候,把它套在枝上敦好使。

 “那時候也來不及了,哪顧得上啊。”向登峰笑。

 上山打圍,人合心,馬合套。

 這就是兄弟,咋樣都不會落下自己跑。

 “哥,這炮卵子我們扒嗎。”

 趙江想了想,“不了,明天進山再把它給拖出去,咱今天把先前打得給弄回去就不錯了。”

 就兩個人,力量有限,先緊著把好吃的給弄回去啊。

 兩人回到坡上,使兩把侵刀開始一隻只卸肉。

 趙江卻先走到一旁,單把炮卵子的頭給下了,整個裝進去。

 “哥,不是不扒它嗎,費這兒老勁幹嘛?”向登峰好奇。

 “有大用。”趙江端詳片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