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渡清江 作品

第八十九章 全部論死,朕不是懦弱之君!(求追讀)

 朱厚熜正這樣想著的時候,首輔梁儲站出來言道:“啟奏陛下,伍文定亦有上本。”

 “他自己怎麼說?”

 朱厚熜問道。

 “他說這些人已算不上是士子,而是與奸商勾結的賊子!”

 “因為這些人近日都受了這奸商不少饋贈,甚至還與奸商所獻之女,大開無遮之會,可謂寡廉鮮恥。”

 “更有替奸商包攬詞訟,乃至拿著官票,以遊學之名,掠民為奸商服役,害死百姓上百人的!”

 “還協助奸商走私貨物出邊,為虜寇出賣畿內消息,所以與其說是士子,不如說是賊子!”

 梁儲回道。

 朱厚熜道:“竟如此可惡!”

 “回陛下,伍文定皆有受害百姓苦狀與相關罪證上報,已由通政司送至內閣。”

 梁儲繼續回道。

 朱厚熜聽後頷首:“那這事,元輔怎麼看?”

 “回陛下!”

 “愚臣以為,伍文定固然處置太嚴,但於法有依,畢竟朝廷給了他便宜之權,而這些士子也確實道德敗壞、忠義皆失,殺之亦不為過,可以因其只殺不教而不賞,但也不能罰。”

 “但對於順天巡撫都御史劉達,按伍文定所奏,此人貪贓而剋扣軍餉,私受奸商財物助其走私通敵不說,還阻撓皇差,掌摑近臣,按伍文定所奏,可謂欺君犯上之心已顯,當斬,且抄家!”

 梁儲說後就拱手一拜:“不然不足以正國法,立皇威!”

 朱厚熜站起身來。

 “劉達辜負朕恩,朕雖欲從寬,然民意天道豈能容朕寬縱?”

 “准奏!”

 “著伍文定將劉達直接當受苦薊遼軍民之面處斬示眾,不必押解京師。”

 “那個叫逯俊的奸商抓回來後務必嚴審,審出一個抓一個!”

 “那些被殺士子既然是咎由自取,那也算是罪有應得,且既然做如此多惡事,雖已身死,然其家族不能不追究,其家處以三代之內不能科舉,待家風正後方可舉業!”

 朱厚熜言道。

 剛才彈劾伍文定的朝臣們此時皆面色各異。

 禮部右侍郎張昱站出來道:“陛下,愚臣以為,不當聽伍文定一面之詞!當押解進京審後再定。”

 “臣附議,伍文定素來執法嚴酷,手下多冤案,慘死者不知凡幾,不能不慎。”

 給事中陶繼中跟著說道。

 “臣附議!”

 大理寺少卿閔誠等站了出來。

 但他話還沒說完。

 朱厚熜當場站起身來,目光冷厲地看著這些朝臣,嚇得也要發表意見的朝臣閉了嘴。

 “朕不信元輔和平叛功臣的話,難道還信你們的?”

 “何況證據確鑿!”

 “就憑你們多幾張嘴嗎?”

 “朕不是昏君也不是懦弱之主,你們人再多,也嚇不到朕!”

 “更蠱惑不了朕!”

 “既然為奸臣賊子說話,顛倒黑白,無疑是其同黨,皆下詔獄論死!”

 朱厚熜怒聲說道。

 “臣等萬死!”

 “陛下請開恩!”

 這些朝臣大驚,只得立即拱手請罪。

 “退朝!”

 朱厚熜卻直接離開了大殿。

 而這些大臣也就被拖了下去,十分沮喪。

 且說。

 劉達從伍文定這裡知道自己被定斬立決後,也非常意外,不由得閉了一下眼。

 “你們王學門人別高興太早,今日你們真敢幫助梁順德整頓鹽政,乃至不惜殺士子,請旨殺我這樣的堂堂都御史,他日你們也會不得善終!”

 劉達接著就呵呵一笑,威脅起伍文定來,且切齒又道:“你應該知道,整頓鹽政,損的不只是鹽商與灶戶豪右的利,還有虜寇的利,尤其是這順天府的長蘆鹽場,你們就等著吧,等虜寇入境,你們改制也長久不了!”

 “你身為天子門生,朝廷命官,為鹽商欺君犯上不說,還拿虜寇威脅,果然是不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