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眼淚從嘴角流下來

 蘇漁面頰瞬間變得緋紅，小聲嘟囔：“不正經。”

 說完，她接著去投餵下一個。

 槐序仍然在處理獸皮，這些獸皮是剛從獵物身上剝下來的，要鞣製得要先將上面殘留的碎肉去掉。

 蘇漁來到槐序身邊，本想餵給他吃，轉念一想，想到他現在跟她關係還沒那麼親密，邊把裝著果子的葉子遞給他。

 “這是我剛從河邊摘回來的，沒毒，味道還不錯，你嚐嚐？”

 蘇漁回來的時候槐序便已經暗中觀察著她的動向，看到她先後餵了自己的兩個獸夫吃果子，他心中升起了幾分隱秘的期待。

 他原以為蘇漁也會喂他吃，可沒想到，她卻讓他自己吃。

 槐序眸底極快的閃過一抹失望，很快又振作起來，他看了看自己髒兮兮的手，面上鎮定，心早就高高提起：“我手髒，你可以餵我嗎？”

 蘇漁眨眨眼：“可以呀。”

 她挑了幾顆又大又圓的果子遞到槐序唇邊，槐序張口小心吃下，朝她露出一抹很淺的笑：“很甜，謝謝。”

 看到他臉上這抹笑，蘇漁微微怔住。

 這還是她頭一回看到槐序臉上出現別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他笑。

 自昨晚她把他救回來後，他多數時間都是面無表情的，就算眼裡的麻木和空洞不在，整個人也很沉默寡言。

 她理解槐序心中的傷痛，她也知道她不能做到感同身受他如今的痛苦，可也不想他就此陷在過去的痛苦中無法走出來。

 他還年輕，她希望他能振作起來。

 之後離開她去給自己的部落報仇也好，怎麼都好，至少不要像活死人一樣活著。

 死過一次的她知道，活著，是一件痛苦卻又美好的事。

 幸好，現在槐序有了轉變，再給他一點時間，他能夠完全振作起來。

 蘇漁朝他彎起眼眸：“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可以多笑笑。”

 槐序稍稍一怔，勾起的唇角再度拉平。

 他剛才……笑了？

 蘇漁拉著他去裝有清水的木盆洗乾淨手，把手上的裝著野果的葉子遞給他：“吶，你慢慢吃，我去看看叫花雞。

”

 槐序嘴巴張開又合上，最終低低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