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借刀殺人

 “說實話，我從來沒期待過來自新維加斯的客人，”大家都在坐到沙發上後，卡斯特先開口了，“豪斯甦醒之後大約30年，主教的殘黨又在新裡諾作亂，因此兩個城市的娛樂行業進展被硬生生地拉回到同一起跑線。”
　　安德笑了幾聲，“終究還是地理原因嘛。內華達這個沙漠的國度，戰前90%的人口都聚集在裡諾和拉斯維加斯。現在不過是復刻了這種局勢，我們兩座城市一南一北，各自吸引一大片的客流。　　卡斯特微微點頭，“也許這種情況並不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新維加斯這幾十年的發展有目共睹。不過我想楊先生一定也不是為了這個而來吧，有什麼是我能幫到你的嗎？”　　“我想要加入您的下一次拍賣。”　　“有意思，”卡斯特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摩挲起颳得光滑的下巴，“在我們進一步討論之前，容我問一下，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消息的？”　　明知故問了吧？就算卡斯特自己不知道安德是看上了哪件拍品，“卡索爾貿易”的員工也會告訴他，自己是本森那裡來的。　　嗯，不過，他似乎明白了另一件事。安德清清嗓子，“灣岸，巴勃羅，拉斐爾協會。”　　“這可真令人驚訝啊……”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卡斯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驚訝的神色。“拉斐爾協會一直以行事隱秘著稱，沒成想這次卻把拍賣會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你能找到他們那裡去，應該也是受了某人的幫助吧？”　　“是灣岸地區的一位地區首領。”　　“灣岸地區有至少6個呢。”　　卡斯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面無表情，不過顯然對安德的遮遮掩掩不太樂意。安德看出來了這一點，反正他的目的是要拿到高級鎮暴甲，其他信息都是可以出來賣的，啊不是，可以用來出賣的。　　“是南巴勃羅的西奧多洛維奇。”　　卡斯特的臉頰扭動著鼓出些許笑意，“啊……呵呵，楊先生，這就是你遇人不淑，所託非人了。也許你有所不知，但是西奧多洛維奇是少數的我瞧不起的人之一，他所做的那些勾當讓我不齒。稍微短一點的版本，是他曾經鼓動灣岸地區的其他老大，扣留了我的一批貨物，其中有一堆。”　　這……這下可算是出事了。他對北加州的瞭解也不深，怎麼還能想到有這一出？　　“所以你應該能明白了，楊先生，有些事情我是很小心的。不過既然你已經來了，我也不好意思讓你空手而歸，我知道你在ncr那邊有些關係，再加上新維加斯的緣故，這就足夠了。所以，我還是可以讓你進入拍賣會的……只要我們之間達成一些小小的約定。”　　安德鬆了口氣，卡斯特也沒把話說死，那就是還有的談。　　“你知道這個城市裡有三個主要的家族吧？賴特，範-格拉夫，還有我們。”卡斯特指向他身後的一幅畫，“我的父親，約翰·畢紹普，他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在和這兩個家族的競爭中落於劣勢，使得我們不得不尋求ncr的幫助，才能在這個城市留存下來。”　　安德表面上認真地聽著，實則心裡都樂了。你這一番話是騙誰呢？他怎麼會不知道畢紹普家族是為了進軍加州的政界才和ncr勾搭起來的，現在卻變成了勾搭上ncr才能活命，本末倒置了屬於是。　　“現在其他兩個家族的產業都足夠大，想要完全把他們的勢力拔掉並不容易。不過，我們可以專門對付其中一個家族的高層，我所指的就是範-格拉夫家族的格洛麗亞·範-格拉夫。”　　格洛麗亞·範-格拉夫？這是熟人啊，安德心說，2281年的時候，郵差在自由城的銀色衝擊見到的就是這個女的，那時候她已經取代了她的姐姐弗麗妲的職位。　　“我雖然沒去過新維加斯，但是也稍微有點了解，相比於她的姐姐弗麗妲，格洛麗亞是個更有膽識的角色。範-格拉夫家族很看好她，派她到新維加斯去收拾弗麗妲的爛攤子，同時也是一種磨練。”　　“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卡斯特的臉上穩定地出現了一抹冷笑，“畢紹普家族這些年的實力，的確無法和其他家族抗衡，但是我也在關注其他方面，比如……intelligence（同時有人才和情報的意思）。”　　intelligence是嗎？吉姆哈克直呼內行。看來卡斯特是在其他家族內部有眼線啊。　　“所以，”安德看了一眼身旁的弗洛蕾和醫生，“你是希望我用某種方式讓格洛麗亞沒法在家族內佔據高位，從而改變家族的發展策略，這樣就可以換取一個拍賣會的門票？這種行動可能需要長期的運作，不是一兩天就能搞定的事情。”　　卡斯特臉上的表情更加濃郁了，“不不，楊先生，我並沒有要求你，這是個小小的請求，這是我們同樣作為作為娛樂行業頂層的惺惺相惜。另外，如果我需要長期的運作的話，我自己就來動手了，如果我等得起的話。　　我要她死，楊先生，這是作為新維加斯首腦的你能夠做到的事情。這是個不錯的交易，對吧？”　　哈哈，好傢伙，完全不留一點餘地了。格洛麗亞是個壞東西，讓她死掉，自己不會有一點心理負擔。但關鍵是，格洛麗亞已經在前往新維加斯的路上，她的死亡很容易和新維加斯扯上關係，主教先生這是給他出了個難題啊。　　“格洛麗亞什麼時候出發？”　　“她已經出發了，”卡斯特看向牆上的日曆，“今天是4月19日，那大概是5天前吧。”　　已經出發了？這麼快？從新裡諾走到新維加斯需要經過路況糟糕的95號公路，大約需要7到8天，時間已經不多了。　　安德稍微穩住心神，“如果她因為某種原因死掉，你能很快知道嗎？”　　“當然，正如我所說，我掌握著很多intelligence的動向。”　　卡斯特現在進入了穩坐釣魚臺的模式，安德則要負責解決這道難題。格洛麗亞還有最多2天就會到達新維加斯，肯定不能讓她進城，否則會更困難，必須要在到達前下手……就像他和郵差遭遇的一樣。　　只不過這一次，死活的情況必須要被確定。　　一旁的醫生陷入了沉思，弗洛蕾則疑慮地看向她，似乎她對這場交易的正當與否還抱有疑問。　　但是安德顯然沒在考慮這件事，他現在唯一所想的就是怎麼樣不讓新維加斯背鍋。　　他也不是沒有考慮把範-格拉夫走私能量武器的事情舉報給ncr，但是轉念一想，這種事對方肯定是上下打點過。　　如果不是和遊戲裡一樣，勾結赤紅商隊，殺害其他商隊，ncr只會對這類走私的行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況且這樣子做，卡斯特恐怕會說，他會因為這次舉報而遭致範-格拉夫家族的報復。　　看著卡斯特笑吟吟的表情，短短几秒之間，安德已經有了思路，他知道要怎麼幹掉格洛麗亞了。而且，這將是一次一箭雙鵰的刺殺。　　“非常感謝你的好意，卡斯特先生，我會考慮一下你的提議。不過你也是知道的，我想要參加這次拍賣會。”　　卡斯特笑著點點頭，“當然。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可以在2到3天內等待你的好消息了？事先要和你說明一下，拍賣會在5天后，也就是4月24號舉行。”　　安德點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