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5 章 宮變結束
謝夫人已經一個起謝恆,連忙道:
“我家老爺有跟皇妃通過話,那是什麼時候,他都說了什麼?”
阿依曼:“謝大人失蹤之前派人給我送了一封信,信上只說,按他預估,大皇子將會在他失蹤兩個月之內起事造反,讓我多加註意謝府,要是謝府出了什麼事,請我派人保護你們,除此以外他也沒再說什麼。”
“這個殺千刀的!”
謝夫人忍不住罵了一聲:“他到底有何謀劃?為什麼不能一一告訴我們?”
阿依曼安慰道:
“謝大人做事自有道理,畢竟是謀反,他怕事情被太多人知曉,容易洩露了消息。”
“是啊。”謝洲也安慰道:
“謀反一次非同尋常,大哥也是被迫無奈,為了保護大家才不說的。”
“道理我都懂,可是連我都不能說嗎,好歹告訴我們他去哪了,好讓我們安心啊!”
說到這,沈蘭棠飛快地看向陸北,只見陸北眼神閃爍,低下了頭。
沈蘭棠心口一沉。
謝夫人宣洩了一通內心不滿和擔憂,又回過神來了,向阿依曼感激道:
“多謝皇妃出手相救,這份恩情我謝家沒齒難忘。”
“夫人客氣了,謝大人小謝大人也幫了我許多,我們不過互相幫忙而已。”
阿依曼派來的人也幫忙救火,人多力量大,不多時,謝府的火光就熄滅了。
“謝大人,謝夫人,你們沒事吧?”
一隊官兵匆匆趕來。
謝洲上前:“趙大人?”
來人是兵部主事趙明朗。
趙明朗抱拳道:“見過皇妃,公主。今夜皇城不安穩,又看到謝府發生了火災,尚書大人已經調動兵馬全城戒嚴,不許任何人趁機作亂,又特派卑職前來保衛謝府。”
“原來如此,大人有心了。”
先來了四皇妃,又來了兵部,眾人提了半個夜晚的心才放了下來。
正當這時,一個僕人“啊”的一聲尖叫出聲,指著一個方向道:“看。”
眾人望過去,只見離皇宮不遠的一處也是火光沖天,映紅了半個黑夜,那個方向,正是阿依曼方才過來的四皇子府。
阿依曼離開之前,已經跟奶孃做了交待,讓人守好王府,但就算如此,她的孩子才還那麼小,若是有人蓄意放火,指不定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謝夫人也想到了這,連忙道:“皇妃,我這已經沒事了,你們快回去吧。”
“既如此,那謝大人謝夫人,我先走了。”
阿依曼騎上馬匆匆離開,阿依朵朝沈蘭堂看了一眼,也很快追了上去。
趙明朗把手一揮,道:“來人,幫謝府救火,看看還有哪出不安全。”
“是!”
火災過後,往往還不安全,不知道哪根燒瘸了的柱子就會倒下來壓著人,因此大家雖然又困又累,卻還是不能回房。
謝夫人跟謝洲在前院,其他人到後院花園裡坐著,
好歹能夠在涼亭裡稍事休息。陸北和其餘人則清查還有沒有漏掉的放火點。()?()
“來人,給趙大人沏茶。”()?()
謝夫人雖然狼狽,但也不忘謝家禮數,有下人端著剛剛燒好的熱水,上前給趙大人還有幾位官兵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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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夫人。”()?()
趙明朗擼起了袖子,他剛才也在救火,袖口被水打溼,黏黏糊糊十分難受。隨著他被擼起的袖子,一道被火燒過的痕跡出現在他手腕上方。那不大不小的一個疤痕,就好似是為了掩蓋什麼。
沈蘭堂怔怔地望著他手上的疤和他那張與所有漢人無異的臉龐。
她轉過身,看著趙明朗帶,遠遠超過了普通士兵的平均身高。
沈蘭棠眼前閃過一道恍惚。
“喂。”她拉住其中一個士兵,看向他的眼睛。
這個理應普普通通的士兵的眼中閃爍著猙獰的殺意,那殘忍嗜血的神情就彷彿他們今夜不是來救火維持秩序,而是殺人放火的那一方。
沈蘭棠看著已經遠去的阿依曼她們,還有在門口維持秩序的陸北。
“少夫人,你怎麼了麼?”
趙明朗走近了她,沈蘭棠看到他一隻手慢慢
伸向了腰上。
黑暗之中,一道清亮的口哨聲倏忽穿透了整個兆京——
“我教你幾個簡單的口哨信號。”謝瑾將手指放到唇邊,吹了兩段簡短的口哨。
“前面一段是危險,後面是快走,危險是求救,快走是撤離,能記住麼?”
沈蘭棠眨眨眼:“記是能記住,但是吹不出來。”
謝瑾失笑。
“那改天,我給你作一個口哨。”
潛伏在兆京各處的玄甲兵猛地豎起了耳朵,門口陸北驀然回首。
沈蘭棠放下掛在脖子上的口哨,一手拉著蘭心,一手拉著寶珠,頭也不回地往院子裡跑。
“他們是北戎人,關上門,關上門!!”
謝夫人還沒反應過來,彩月跟謝洲已經衝上去,一把關上了房間門!
陸北衝進院子裡,跟已經抽出刀的趙明朗廝打在一起。
沈蘭棠衝進院子,聽到響動的周氏幾人跑了出來。
“怎麼了?”
“剛才那些兵部的人是北戎人!”
“什麼?!”
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沈蘭棠左顧右盼,最後問:“過年時候放的煙火呢,還有麼?”
“呃”
周氏正茫然,謝瑛飛快道:“有,有,還有,我知道地窖裡還藏了些。”
“隨我去拿。”
前面陸北等幾個侍衛正在和北戎兵激鬥,陸北等人也算是武藝高強,但他們剛剛和大皇子府的人打鬥過,又耗費精力救了火,這會兒體力跟不上,和全盛狀態的北戎兵相對抗,一時落下了下風。
嘭的一聲,一道道煙花在天空炸開,那絢麗多姿的煙火,就彷彿是為了見證今夜所有的不平凡。
皇宮裡,被逼到
皇后宮殿的太子抬頭看到煙花()?(),
在那絢爛的星空下他的笑容似痴似狂。
“姐姐!”快要回到四皇子府的阿依朵抬頭望向天空。
阿依曼喃喃道:“那是謝府方向.阿依朵()?(),
你帶著一半人去謝府3[(.)]3?3@?@?3()?(),
其餘人跟我回去。”
“是!”
慕斯容走到窗邊。
“那是()?(),
謝府方向。”
謝,這個姓就如同大晉的國姓“梁”一般,在她心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那種感覺甚至比對大晉皇室單純的恨意還要複雜。
慕斯容自己也無法解釋。
“.”
她拿起掛在床頭的劍,快速出了門。
阿依朵快馬加鞭,衝回到謝府,她一到就看到兩柄刀同時砍向陸北,陸北在地上匆忙翻滾避開,但頭髮還是被削了一半,眼看有一把刀要往他身上砍,而他避無可避,一匹純黑色的駿馬嘶吼著衝了過來,馬蹄向上抬起,正好踢中攻擊者的胸膛,那攻擊者被踢飛一丈多遠,嘴裡直接吐出黑血。
眼看馬蹄就要落到陸北頭頂,陸北整個頭皮都應激地發麻,使出全身力氣往邊上一滾。
幸而那馬,停了下來。
阿依朵從馬上探出腦袋,居高臨下地問:“什麼情況?”
陸北:“.他們,是北戎人。”
“北戎人?”阿依朵眯了眯眼。
塔得爾和北戎亦是死敵,塔得爾雖然是馬背上的民族,但他們嚮往和平,而北戎只會掠奪,兩方也時常產生摩擦,在聽到那些官兵是北戎人後,阿依多帶來的塔得爾勇士很快加入了戰鬥,就像他們本來就該這麼做一樣。
陸北喘了口氣,道:“快,公主,攔住外面,有北戎兵逃出去了!”
“沒有啊。”阿依朵想著過來時候橫屍在謝家外邊的幾具士兵屍體,道:
“都被清理掉了。”黑暗中,幾個玄甲兵的身影在巷子中竄動,目標直指早已盯上的北戎奸細。
沈蘭棠將餘下下人都聚集在自己院子裡,緊緊地關上了院門。
跟謝洲謝夫人斷絕了聯絡的下人試圖出去營救主子,他們有的手上拿著扁擔,有的拿著木棍還有的舉著水桶。
沈蘭棠頭疼不已,大聲地喊:“不要出去,不要出去,大家都留在這裡,以防落單!”
“外面有陸北他們在,你們不要出去!”
“是啊。”周氏也喊道:“你們不要出去,不要枉送性命!”
謝弘文,謝勤彥,謝靈嘉三個孩子依偎在錢氏和謝瑛懷裡,緊緊地抿著嘴唇,要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