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漁 作品

第 110 章 此章還珠格格含量極高

 沈蘭棠:“是啊,待會你們倆位公主各自點自己想吃的菜,畢竟我和戚姐姐時常在外面吃,都已經吃膩味了。”

 “哎呀,你這麼說我就要生氣了,待會我會點很多菜!”道

 “行。”沈蘭棠哄著她道:“婉寧公主,我們走吧。”

 婉寧怔了怔,臉蛋上生出兩朵紅暈,跟了上去。

 她們去的是兆京一家百年老字號,吃飯需排座,排座是什麼,我們公主不懂這些東西!

 幾個人刷臉進了包房,阿依朵看著菜單,這菜單上的菜名都經過了藝術化,什麼“珍珠翡翠白玉湯”,“雪霞羹”,“素炒銀芽”,“八仙過海”,阿依朵雖然從小學習漢文化,但她只能看懂“糖醋”,“排骨”,這樣做法和食材相疊加的名字。發散性思維過於強的菜名不說她,但凡不進高端飯店都不知道。

 阿依朵看得厭煩,乾脆直接拍桌子。

 “給我上佛跳牆!”

 “你們皇宮上的佛跳牆真好吃,這道菜為什麼叫佛跳牆啊?”

 “這個啊……”戚桐君微笑向她解釋佛跳牆的起源。

 趁著間隙,沈蘭棠問婉寧公主:“公主要點什麼?”

 婉寧紅著臉,細聲道:“那我點一個紅燒魚頭還有蝦仁炒蛋。”

 飯店大廚的水平可能跟御廚還有差,但沒有

那麼多人盯著,阿依朵吃得很開懷,婉寧公主也胃口大開,最後吃了兩碗飯。

 飯後她們去看了戲。

 這出戏叫做“惡善緣”,講述的是一個好人救了一個路邊昏倒的人,將他帶回家裡好生照顧,然而那人卻恩將仇報,害得好人鋃鐺入獄,只是那惡人最終敵不過良心的譴責,和好人的家人一起將好人救了出來,好人和惡人最終和好如初,而惡人也最終向善的故事。

 故事十分曲折,主角唱功也很是動人,就是……

 阿依朵出來後悶悶不樂,婉寧抹著眼角道:“這故事真是太感人了。”

 “感人是感人,就是……那人恩將仇報陷害主角,最後一點懲罰都沒有麼?”

 就因為他想辦法把主角救出來,他們就和好如初了?這不是他應該做的麼?!

 阿依朵不理解,阿依朵很迷茫。

 沈蘭棠忍不住低頭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過就是一齣戲,觀眾喜歡大圓滿結局。”

 阿依朵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惡人受到懲罰才叫圓滿。”

 你說的很對,可是你不是編劇啊。

 “好了好了,下回我們看個惡有惡報的戲。”

 阿依朵用力點頭。

 聽完這出戏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阿依朵晚飯是要進宮去吃得,這一天相處下阿依朵還是很好相處的,若一直如此,幾日時光也不算難熬。

 “公主,婉寧公主,我們明日再見。”

 “好,明日我們在王府門口見。”

 阿依朵與她們揮手告別。阿依朵如今和姐姐同住,她才到家,阿依曼就在房裡等著她。

 “姐姐!”

 阿依朵跑上去撒嬌地抱住姐姐的手臂,阿依曼空出另一隻手溫柔撫摸她的頭髮。

 “今天玩得開心麼?”

 “開心!今天去逛了街,吃了烤鴨還有佛跳牆還有什麼八仙過海,下午還聽了戲……”

 阿依朵一一彙報,將今日行程都說完後,她依偎在姐姐肩膀,輕聲道:

 “姐姐,我知道你為什麼讓那兩個人陪我了,她們看向我的時候沒有異樣的眼光,就好像長輩看待晚輩似的,和她們在一起,我的確感到很輕鬆。”

 “那就好,阿依朵,你是塔得爾的公主,未來的繼承人,沒有人可以看不起你。”

 阿依朵悶悶道:“姐姐是因為此前四皇子對你不好,才得出這樣的心得感悟的麼?”

 “姐姐,我不會讓那個可惡的皇子再傷害姐姐了!”

 阿依曼眸光淡淡:“他沒有傷害我,他已經傷害不到我了。”

 ……

 第二日,沈蘭棠照常出門。

 今天四人之間的氣氛比昨天更輕鬆些,阿依朵振振有詞地說:

 “我昨天瞭解過了,兆京最好的首飾鋪叫金玉樓,我今天想去那裡看看。”

 沈蘭棠眼睛猛地一亮,無緣無故老天就掉金幣了是吧?有個“最”字就是好啊,名聲打出來了,客人就會慕名而來。

 金玉樓掌櫃見沈蘭棠領著客人進來愣了愣,他們老闆領人過來次數也不少,就是這幾位啊,一看就大有來頭。

 掌櫃謹遵沈蘭棠“當她不存在”的囑咐,連忙迎上前,臉上盛滿笑容。

 “幾個貴客,是想看什麼?頭飾還是手上戴的?”

 阿依朵四處張望:“我們先看看。”

 “行行,客人您隨意看。”

 金玉樓店裡的東西跟普通街上賣的東西真的不一樣,那質感那精緻程度那鍍金的技術和斗大的寶石,簡直就是女性殺手。連在兆京看慣了珍寶的貴人們都愛不釋手,更何況是初來此地的阿依朵。她顯見著眼神都亮了。

 她拿起一支點翠銜珠芙蓉步搖,眼睛裡裝滿了喜愛。

 沈蘭棠上前一步:“試戴看看?”

 阿依朵目露遲疑。

 “我是很喜歡,可是我的長相是不是不適合戴這個,它看起來好精細,好像更適合你們這樣走路頭髮都不會晃的女孩。”

 “沒有這樣的事。”沈蘭棠笑了笑,對掌櫃的道:“去將你們最好的梳妝姑娘叫來。”

 掌櫃心領神會,忙道:“是。”

 蓉姐就在別的分店,由馬車接送不一會就到了。

 她提前知道情況,向幾位姑娘福了福身,道:“是這位姑娘是試戴麼?請跟我來。”

 阿依朵小心翼翼地跟她到隔間,隔

間放著好幾面鏡子,每個位置都可以用屏風格擋。

 “姑娘,我先為你梳頭。”

 “哦,好。”

 婉寧公主道:“聽聞金玉樓會依據客人相貌重新化妝梳頭,果不其然。”

 蓉姐道:“為姑娘重新梳妝可能要花上一些時間,不若三位也一同試戴,好打發時間。”

 雖說這是店家勸人花錢的手段,但幾人都不差錢,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答應了。

 阿依朵也很高興:“你們陪著我,我就有伴了!”

 蓉姐的技術自然不用擔心,阿依朵原本皮膚有點黑,蓉姐給她提亮了些,妝容上稍稍往漢族女子靠近,但也沒有掩蓋她的異族特色,尤其一對翡翠色的眼珠,蓉姐在她眼尾畫了一朵細小的粉色桃花花瓣,讓人一眼就注意到她的眼睛,從而為她的雙眸所吸引。

 整張臉蛋精緻後,戴什麼頭飾都是相配的了。

 阿依朵前前後後地照著鏡子,高興地說:“好看,真好看,我很喜歡這個妝容,尤其這朵桃花。”

 “也是姑娘底子好,皮膚細嫩才容易上妝。”

 沒有人不喜歡被誇讚,阿依朵一個高興,大手一揮道:“方才給其他人試的都買了!”

 “謝謝公主!”

 沈蘭棠心裡高興,今天也憑實力賺到錢了呢!

 她們還去了花燈坊,看了許多燈籠,古時的燈籠真的做的跟藝術品一樣,不說阿依朵,沈蘭棠這麼多年也喜歡。

 阿依朵:“好漂亮,好漂亮,我要全部買下!”

 阿依朵又是大手一揮,買了十幾盞燈,讓店裡的人送到王府去。

 下午還有一些時間,她們就在某個閒置的莊子玩了猜燈謎,謎題是沈蘭棠和戚桐君想的,都不難,叫了幾個丫鬟一道玩,卻也熱鬧。

 這麼玩玩鬧鬧,一天時間很快結束。

 “時間過得好快啊。”阿依朵望著天邊晚霞道。

 沈蘭棠:“是啊。”

 “明天我想出來吃早飯,你們可以陪我麼?”

 “當然可以,那我們約好明早辰時初在王府門口見。”

 “好。”

 四人約好之後就此分別。

 望著通往王府和皇宮的馬車,沈蘭棠慢悠悠轉身。

 “姐姐,要回去了麼?”

 戚桐君好笑地看著她:“要不然呢?我家裡可是有夫君還等我。”

 “哼,不要炫耀,我也有!”

 “你夫君能回來陪你吃飯麼?”

 “……”

 戚桐君看著不服氣的沈蘭棠,輕笑了一聲,她冷不丁道:“你會想他麼?”

 “啊?”

 ……

 被戚桐君這麼一提,沈蘭棠還真有些想念謝瑾了。

 她想念謝瑾的頻率並不頻繁,有時候是一兩天才想到一次,有時候想著其他東西,想著想著突然冒出他的臉,沈蘭棠覺得,就這樣不會影響她正常生活的頻率很好,雖然她有時候也會覺得十四天才見一次有點久。

 十天一次或者七天一次就好了。

 今天被戚桐君說起,沈蘭棠就難得多想了他一會,睡覺也想到他,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應該是在巡邏,有一茬沒一茬地想著,她就睡著了。

 直到她夜半醒來,覺得身體黏黏糊糊的,好像有個熱乎乎的東西貼著自己的手臂。

 “嗚……”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朦朧月色下,有張臉,睡在她邊上。

 “…………謝瑾?!你怎麼回來了?”

 謝瑾被她吵醒,他眨了眨眼。他已經竭力放輕聲音不將沈蘭棠吵醒了,沒想到自己沒吵醒她,反而是她吵醒了自己。

 “後天我軍軍隊會和塔得爾戰士進行比武切磋,許多將士被調了回來,我也是被調回來的。”

 “哦,這樣啊。”

 沈蘭棠腦子迷迷糊糊地沒想清楚,謝瑾摟著她的手臂,睡意惺忪地說:“可以睡覺了麼?”

 他昨晚通宵巡邏,本來今晚休息的,因為要回來,又連夜趕路,好睏,明天還要早起。

 “好好,睡覺。”

 沈蘭棠把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呼呼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到天亮,沈蘭棠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若不是床頭屬於男人的衣物,她該以為自己半夜做夢了。

 “醒了啊。”謝瑾進去洗漱。

 沈蘭棠望著他的背影

,回憶逐漸回籠。

 塔得爾,靖,比試,將士,召回。

 將士比武。

 阿依朵招親。

 比武招親!

 沈蘭棠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遭了,不會有人要當爾康了吧?

 沈蘭棠下意識看向謝瑾,捂著下巴觀賞。

 就謝瑾這眉清目秀,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六塊腹肌清晰的,當一下爾康也不是不行。

 “謝瑾。”沈蘭棠放聲喊道。

 “嗯?”謝瑾在裡屋應。

 “將士之間的比武你會參加麼?”

 “如果陛下有指令,會。”

 “哎。”沈蘭棠嘆了口氣。

 “如果,如果我叫你不要去,你會答應我麼?”

 謝瑾從屋裡出來,一邊走一邊將腰上玉佩戴上:“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你離開我。”女孩眼睛撲閃撲閃。

 “……”

 雖然很感動,但是——

 謝瑾坐到沈蘭棠對面:“你怎麼會這樣想?”

 沈蘭棠板著張臉,一本正經地說:“我最近發現了,圍繞在我身邊發生的事情很多,塔得爾公主來大靖招親這麼大的事件,不發生一點事情都不合理,我想來想去,只有你比武之中被阿依朵看中,然後皇帝命令你休了我成為塔得爾王的女婿——順便一提是贅婿,讓你跟隨過去塔得爾這樣的事才能叫大事了。”

 謝瑾深深吸了口氣,一時之間他發現自己竟然很難反駁她。

 最後,他只能用一個他認為最有道理無懈可擊的理由反駁:“父親只有我一個兒子,陛下看在父親的面子上,不會讓我跟去塔得爾的。”

 沈蘭棠:“對哦!”

 除非皇帝想跟謝恆掰了,否則是不會讓他遭遇失子之痛的,古人可是最講究這個了。

 “那也許是大哥呢,不會是謝晟呢?不會吧,不會吧,不可能是他吧?”

 謝晟怎麼比得上爾泰,阿依朵的眼光沒那麼差吧?而且就謝晟的腦子,人家是和親,他說不定就是引發兩國大戰了呢。

 “不對,為了祖國的未來,我得……”

 謝瑾深深地吻住了沈蘭棠,一吻閉,沈蘭棠眼睛泛出水霧:“你偷襲。”

 “那可以再偷襲一次?”

 沈蘭棠默默點頭。

 ……

 ……

 到最後,沈蘭棠完全將爾泰拋在腦後,什麼爾泰,還不如謝晟。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