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止 作品

第265章 可不可以?


魏孝儀本是貧寒人家出身,因為文章犀利得了前任嵩陽書院院長的賞識,最終成了院長的女婿。

奈何這位魏大儒過於犀利,總為尋常百姓發聲,針砭時弊,得罪了先帝。

先帝一怒之下將他貶為庶民。

魏大儒因此心灰意冷,順勢歸隱山林。

這次迎春書院自降身價,招生竟然主要針對平民百姓,讓許多名家大儒和世家大族嗤之以鼻。

讀書耗費極大,從來都不是尋常人家能肖想的。

名家大儒們都認為是傅家父子殺豬殺壞了腦子,眼睛裡只看得到這些底層人,才會開個書院招收貧民百姓。

殺豬匠不懂什麼叫書院,更不懂如何招攬上層士族的心。

魏大儒卻敏銳地覺察到並非如此。

士族世家的人數終究只是少數,人數更多的還是尋常百姓。

從前他們能視百姓為芻狗,不過是因為百姓沒有讀書識字,不懂如何反抗。

若是傅家父子能將尋常百姓的能力提升起來、團結起來,尋常百姓能擁護傅家父子,那些士族世家算個屁!

再看傅忠海父子得了天下後推行的稅賦,都是向著尋常百姓傾斜的。

從傅忠海父子得了天下就開始關注朝堂的魏大儒動了心,竟然不等傅辰安登門招攬,就主動來投奔!

傅辰安和傅忠海喜出望外,不僅給魏大儒單獨配了院子、小廝、奴婢,還請他擔任了工匠學院的院長。

魏大儒能為尋常百姓成為工匠保駕護航,心中也是滿意的,更別說傅辰安很上道,還給他準備了茶葉和琉璃茶杯。

上好的歙硯、徽墨、徽筆、宣紙,傅辰安都給他配了,都是看著樸素簡潔,卻價值不菲的。

這也很符合魏大儒的尋常審美,魏大儒很滿意。

說起這些的時候,傅辰安得意得很。

“我家迎迎就是聰明,只是隨口一說,就解決了天武朝的大問題!”

迎春書院的招生成功,不僅僅是給尋常百姓一個新選擇,更是應對二王反叛的重要舉措。

二王反叛稱帝,利用輿論試圖讓百姓倒戈,卻只是畫大餅為主。

傅家父子卻實實在在給百姓在謀出路。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該相信誰。

肖迎春嘿嘿直笑:她不過是將技校的模式直接挪到古代罷了。

傅辰安誇完後,卻將肖迎春摟在懷中,下巴頦頂著她頭頂髮旋,磨磨蹭蹭地求表揚。

“迎迎,我這麼聽話,能不能有獎勵?”

肖迎春被他ruA得頭髮都亂了,笑著推開了他的下巴頦,仰著小臉親了他一下。

“好了吧?”

“不夠!我還要!”

傅辰安一下子就來了勁,捧著肖迎春的臉狠狠親了下去。

等兩個人氣喘吁吁分開,肖迎春嘴巴都腫了。

若是往常,到這也就差不多了,傅辰安會自己往衛生間跑,去洗冷水澡。

然而這次,傅辰安卻沒有那麼乖巧了,他不想去衝冷水澡。

傅辰安將鼻尖抵住肖迎春的額頭,粗著聲音問:“迎迎,可不可以?”

肖迎春懷疑自己聽錯了:“啊?”

傅辰安重複了一遍:“可不可以?要了你?”

肖迎春:!!!

她震驚地抬頭,對上傅辰安黝黑的浸染了慾望的雙眸。

他是認真的!?

明明之前他還為這個生氣來著?

怪自己不肯跟他成親卻願意與他做夫妻之事生氣?

怎的?

這是想通了?!

“你不生氣了?”肖迎春訝然地問。

傅辰安搖搖頭:“生氣,我生自己的氣!”

“我氣自己總是放不下你,總是想要你……”

肖迎春沒說話,仰起頭親了上去。

傅辰安眼睛亮了亮:“你願意?”

肖迎春喉嚨裡含糊了一聲:“嗯……”

傅辰安彷彿得了聖旨,一個翻身,就覆了上去……

天花板晃了又晃,頭頂的燈在不斷來回畫“1”字。

肖迎春無比確定:傅辰安這廝本錢實在太好,技術實在太差。

可是沒辦法,他沒經驗,肖迎春又沒臉皮厚到第一次就能沒羞沒臊地指導他。

好在傅辰安聰明,根據肖迎春的反應不斷試探輕重,技術飛速熟練起來。

一個時辰後,肖迎春驚恐地推搡開傅辰安的大腦袋,迷濛的臉上滿是震驚。

“傅辰安,你哪裡學來的這些?”

這也太會了!

天爺,肖迎春發現他居然無師自通地開始嘗試取悅自己!

這真的是個菜鳥?!

剛開始的時候他是在裝傻吧?!

傅辰安百忙之中抬起頭認真解答:“軍中的漢子,什麼都說,什麼都教……”

尤其是得知傅辰安和肖迎春彼此心悅,傅辰安卻還沒有得手之後。

那些糙漢軍爺們就壞水直冒,各種傳經送寶,教傅辰安各種取悅女子的技巧。

偏偏傅辰安還肯聽,肯學。

這下好了,最初的激動過後,他想起了那些知識,開始實踐起來了!

肖迎春覺得自己要死了,又覺得自己要昇天了……

天黑時分,傅辰安被肖迎春咕咕作響的肚子提醒得回過神,後知後覺:“你餓了?”

肖迎春累得說話都嫌費力:“你說呢?”

從中午到現在,一顆糧食都沒下肚,一口水沒喝……光來來回回被折騰了。

這種高強度的體力運動來個好幾回,換了誰不餓?!

傅辰安一骨碌爬起來:“是我疏忽了……我去拿飯菜過來,你先睡一會兒,晚一些過來再叫你。”

看著這個男人龍精虎猛地穿衣服離開,肖迎春無奈地伸手捂臉,嘴角卻勾起一個回味且微羞的笑。

從目前來看,以後兩個人的夫妻生活應該會很和諧。

就是這狗男人的腰太好,以後要讓他節制一些,天天這麼來,自己可扛不住。

不多時,傅辰安就拿著飯菜匆匆而來,卻見肖迎春已經穿上了厚厚的珊瑚絨家居服,盤腿坐在餐桌邊等著了。

“怎麼起來了?不睡一會兒?”

傅辰安詫異地看她一眼,一邊熟練地開始擺碗筷和飯菜。

肖迎春白了他一眼,沒接話:再不起來,一會兒怕被槍斃。

她可是聽說了,剛開葷的男人,完全是不知餮足的。

家常御膳房菜餚吃完,肖迎春正準備在沙發上刷一會兒手機,卻被傅辰安拉著往房間去。

肖迎春嚇得渾身緊繃,使勁掙扎:“你幹嘛?我不要了!我疼!”

傅辰安反手拿出一個瓷瓶。

“你想什麼呢?我看你受了傷,怕你明天會疼,特意問太醫拿了藥,給你抹上。”

“太醫說了,這種藥抹上以後,明日你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肖迎春:!!!臉爆紅!

“你跟太醫說我倆……那啥了?!”

哥們,你是一點都不諱疾忌醫啊!

你找太醫拿這種藥,明天豈不是整個天武皇宮都知道你跟我那啥了?!

我以後還要不要去你們天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