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5章 娥皇最怕丟人了

女英也驚了一下,連忙求情道:“國師,姐姐和大司命雖然有錯,但也罪不至死,還請國師開恩。”

範季搖了搖頭道:“井邊有水桶,一人打一桶水,拎著到旁邊站著去。”

她們這才知道,不是讓她們跳井。

而是罰站!

比起跳井來說,拎水罰站可謂是輕了不知道多少倍的懲罰了。

就是有些……丟人!

偏偏,娥皇是最怕丟人的!

這要是等會兒來人了被看到她陰陽家長老在這裡罰站,以後還有什麼臉在江湖上混?

“你拎兩桶。”

就在她躊躇不定的時候,範季又給她加了一桶。

“為什麼我要拎兩桶?”

娥皇下意識地開口問道。

範季看都沒看她一眼,認真清理著自己身前的桌面。

口中說道:“三桶。”

“你。”

“四桶。”

娥皇很不服氣地張開嘴還想要反駁,卻被大司命拉了拉衣服給制止了。

還看不出來嗎?

你越是反駁,他加的就越多!

“哼!四桶就四桶!”

娥皇可是個要強又倔強的性格。

咬牙切齒地看了範季一眼,走到井邊撲通撲通打了四桶水。

一隻胳膊上掛兩個站在了院子裡。

滿滿當當四桶水,一點都不帶偷奸耍滑的。

範季瞥了她一眼,嘴角閃過一道笑意。

再倔也有法子治你。

大司命和娥皇頂著大太陽在院子裡罰站。

女英則和範季在亭子裡吹著涼風。

女英心疼地看了看娥皇。

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

隨後將注意力又放到了範季身上。

她不解地問道:“國師,您是怎麼知道我們看了您這畫的?”

範季已經將桌面清理乾淨。

隨口回道:“畫軸上繩子的系法與我係的不同。”

畫軸兩頭是有繩子的。

把畫軸捲起來繩子一系就不會散開。

剛才女英把畫軸送回來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上面的繩節與自己系的不同。

“原來如此,那您又是怎麼知道,畫是姐姐打開的?”

女英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畫是她送回來的。

範季就算要懷疑,也應該是先懷疑她才對。

範季笑道:“我的東西你會隨便亂碰嗎?”

女英連忙搖了搖頭:“不會。”

說完她就明白了。

原來是範季把她們的性格看得透透的。

誰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他了然於胸。

女英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欣喜。

看來國師還是挺了解自己的!

“好了,別問這麼多了,去幫我拿筆墨來,我還得接著畫。”

範季解開畫軸上被系成蝴蝶結的繩子,將畫打開。

這種繫繩子的方式,和娥皇系胸衣的手法一模一樣。

他是通過這個知道,打開畫軸的是娥皇而不是女英。

娥皇性格冷淡,不會有那麼重的好奇心。

那提出這個主意的,肯定就是大司命了。

這麼一推測,事情就自然而然的水落石出。

難猜嗎?

一點都不難!

這畫他才完成了不到一半。

本意是將秦國的萬里河山都畫上去。

現在還有一大片空著地方沒動。

在這裡守著緋煙也是守,還不如給自己找點兒事幹。

那就畫畫吧!

女英很快便拿來筆墨,乖巧地在旁邊幫他研磨。

範季閉上眼睛,六國之地頓時全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

他下筆如有神。

勾勒之間,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河圖便躍然紙上!

女英在一旁看得大為驚歎。

國師的畫技居然如此高超!

她若有所思地在範季臉上打量著。

心裡突然想:不知道能不能請國師幫她畫一副畫像。

在紙張這

東西被範季發明出來之前。

人像一般都是用木或石雕刻。

或者是直接畫在牆上的。

即麻煩,工程量又大。

遠不如範季現在這畫軸來得方便。

範季此時正在全神貫注地作畫,還不知道女英起了這樣的心思。

在他筆墨的勾勒之下,畫紙上很快便出現一副副不同的畫面。

從山河大川,到海洋和天空。

從鳥獸魚蟲,再到豺狼虎豹。

可謂是森羅萬象。

範季畫著畫著,便沉浸在了其中。

直到小衣給他送飯過來的時候,他才從著迷的狀態中醒來。

“天都黑了?”

他抬頭看了看昏暗的院子驚詫道。

天空明月高懸,繁星點點。

不知不覺間,他竟整整畫了一天!

而娥皇和大司命,也這麼舉著水桶在院子裡站了一天。

小衣放下食盒,站在範季身後看著桌上的畫卷觀摩起來。

口中詫異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會作畫呢?”

範季喝了口女英遞過來的茶水,輕笑道:“你夫君的本事多著呢,這才哪兒到哪兒。”

要換做別人,小衣和女英肯定會嗤之以鼻。

但範季說這樣的話,她們卻反駁不出來。

“畫的真不錯,什麼時候有空了幫我和言兒也畫一副?”

小衣親手將飯菜送到他手上。

一邊將畫卷小心的放到一旁,一邊突發奇想道。

女英糾結了一天沒好意思提。

她這個作為正房夫人的可和範季沒這麼多客氣。

範季毫不遲疑道:“既然夫人提了,為夫自當從命。等我這個畫完,到時候幫你們都畫一副。”

說著他看了看女英:“也幫你畫一副。”

他剛才就看出女英的心思,見她不好意思開口,就主動提了出來。

女英頓時一喜,柔聲謝道:“多謝國師。”

小衣在旁邊問道:“那你這個得畫多久?”

她打量了一下那長長的卷軸。

捲起來還沒有畫完的空白之處少說還有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