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6章 魏6
元子攸:寧與高貴鄉公同日死,不與常道鄉公同日生(此據《北史》所記。《資治通鑑》作“吾寧為高貴鄉公死,不為常道鄉公生”[98] ,《洛陽伽藍記》作“朕寧作高貴鄉公死,不作漢獻帝生”[99] )。
王勃:高貴鄉公名決有餘,而深沈不足。其雄才大略,經緯遠圖,求之數君,並無取焉。
張彥遠:1曹髦之跡,獨高魏代。2髦畫稱於後代。
李治:當髦之圖昭之際,使王沈、業如經之不言,則髦必當得志,昭必先誅,魏祚必不傾,司馬氏亦無自而王也。[62]
葉適:公立時年十五,英才逸氣,與少康、晉悼公略相似。哀哉,哀哉。[63]
胡三省:帝有誅昭之志,不務養晦,而憤鬱之氣見於辭而不能自掩,蓋亦淺矣。[64]
張燧:史稱高貴才慧夙成,好問尚詞,即其幸學與諸博士論難,信然。自古末世之君多文采,若隋煬、陳、唐二後主最雋,然不過華靡藻麗耳。至深於經術,莫如高貴。人主之學,與韋布異,不能不為之浩嘆。[65]
周壽昌:帝之性急,信有徵矣。其後受禍,未嘗不因性急害之。以帝之才,而遵時養晦,勤治圖成,魏祚其庶幾可少延乎。
李慈銘:1高貴鄉公經術文章,鹹有師法,留心政事,常以夏少康為念,真三代後不多見之令主。其決計討司馬昭,亦不失為英雄。後人見其敗死,謂之寡謀輕舉,為魯昭公之續。不知楚莊王之討鬥椒,叔孫昭子之討豎牛,衛獻公之討寧喜,漢桓帝之討梁冀;即同時若吳景帝之討孫綝,後世若宋文帝之討徐傅謝晦,周武帝之討宇文護,皆冒險奮發,卒底於成。事機之會,間不容髮,勇決速斷,固除亂之首務矣。後世人君,狃於魯昭高貴之事,因循容忍,以釀大禍者,不知凡幾,可勝慨哉!高貴自言政使死何所懼,況不必死耶,二語慷慨激烈,千載下讀之猶有生氣。2高貴賢明好學,見酷逆臣,亦古今所共痛。
蔡東藩:魏主髦鹵莽從事,彷彿孫亮,亮且不能誅綝,髦亦安能誅昭?南關遇弒,莫非其自取耳。[67]
盧弼:1高貴鄉公若韜光養晦,或免於毒手,乃遠慕少康,鋒芒未斂,禍變及身,惜哉!2高貴鄉公博學好問,禎祥自敘,文采斐然,才同陳思,當時已有定評,設得賢宰輔,誠有為之君。乃受制權奸,深忌其才,英年慘死,可為浩嘆。
黎東方:1曹髦比起曹芳來,的確更有資格作魏朝的皇帝。因為,他是有憑有據的曹家骨血······曹髦的另一長處,是書念得好。2曹髦是“智商”頗高的一位青年。·····他這樣“惑經”“疑古”,比唐朝的劉知幾早了幾百年,也許是受了王充所寫的《論衡》的影響。3曹髦不幸而生於帝王之家。否則,以他的能力,當一個平平安安、衣食無憂的大學教授,絕對可以做到。他也不幸而智商頗高。否則,倘若他是一個糊里糊塗的人,一切完全聽由司馬昭做主,可能獲得司馬昭的寬容,不致死於非命。
高貴鄉公安在
晉朝建立後,賈充有次和朝廷的士人宴飲,河南尹庾純喝醉了,和賈充爭辯。賈充說:“你父親年老,你卻不回鄉供養,難道認為天地神明看不到嗎!”庾純說:“那麼高貴鄉公在哪裡?”賈充於是羞慚憤怒,上表申請解除職位,庾純也上表自我彈劾。
以臣弒君,則加此刑
賈充對吳國末代皇帝孫皓說:“聽說閣下在南方挖人眼睛,剝人面皮,這是什麼樣的刑罰?”孫皓說:“有做為臣子卻弒殺他的國君以及奸險狡詐不忠的人,就對他用這種刑罰。”賈充聽後,沉默不語,非常慚愧,而孫皓則臉色不變。[
晉祚不得長遠
晉明帝時,王導、溫嶠一起謁見晉明帝,晉明帝問溫嶠前代統一天下的原因是什麼。溫嶠還沒有回答,一會兒,王導說:“溫嶠年輕,還不熟悉這一段的事,請允許臣為陛下說明。”王導就一一敘說司馬懿開始創業的時候,誅滅有名望的家族,寵幸並栽培贊成自己的人,以及司馬昭晚年殺高貴鄉公曹髦的事。晉明帝聽後,掩面伏在坐床上,說:“如果像您說的那樣,晉朝天下又怎能長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