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漢48
“代田法”與“區種法” 隨著農業生產的發展,農業耕作技術也有提高。漢武帝末年,搜粟都尉趙過總結了西北地區抗旱鬥爭的經驗,推廣了“代田法”。趙過還發明瞭耬車。耬車是一種播種機,能同時播種三行,大大提高了播種效率。在遼陽三道壕西漢晚期村落遺址中發現過一件鐵製耬足,山西平陸棗園村王莽時墓葬壁畫上的三足耬畫像,證明當時已廣泛採用耬車播種技術。漢武帝曾下令在全國範圍內推廣這種新式農具。 到漢成帝時,泛勝之又總結了一種新耕作方法──“區種法”。
這是一種園藝式耕作技術,把土地劃成許多小區,集中使用水肥,精耕細作,提高了單位面積產量。由於農業生產的發展,耕地面積也不斷擴大,到西漢末年,墾田面積已達餘頃,人口達六千餘萬,比秦朝增加兩倍以上。
手工業 冶鐵業
漢朝的冶鐵業作坊多,規模大。20世紀50年代後,在河南、山東、北京、江蘇等地發現了許多漢朝冶鐵遺址,其中以河南鞏縣鐵生溝村和南陽北關瓦房莊等地遺址規模最大。從遺址可以看出西漢冶煉工序集中,設備齊全。河南鞏縣鐵生溝村出土了一件鐵工具,經化驗有十分良好的球狀石墨,有明顯的石墨核心和放射性結構,與現行球墨鑄鐵國家標準一類A級石墨相當。同時發現炒鋼爐一座。炒鋼這一嶄新的高效率的先進技術的出現,說明西漢的冶鐵技術已達到了一個更高的發展階段,在鋼鐵冶煉史上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戰國時期冶鐵業一般只能冶鑄農具和少數手工工具,鍛制兵器還比較少。到了西漢,不僅能生產鐵製長劍、長矛、環首大刀,而且生活器皿和雜用工具也廣泛使用鐵製,如燈、釜、爐、剪等都已在西漢中期的遺址中發現。 絲織業 西漢時期漢服絲織業發達,紡織技術也有很大的提高。當時,長安和臨淄是全國絲織業的中心。長安設有東西織室,臨淄和陳留襄邑(今河南睢縣)等地設立了大規模的官營作坊,作坊的織工常達數千人之多。
在絲織業發達的城市裡,有富商大賈經營的作坊。農民家庭則主要是紡織自己穿用和繳納賦稅的麻布、葛布和絹帛,有時也出售一小部分紡織品。 絲織品的種類很多,官營作坊以生產比較貴重的錦、繡、紗縠為主。1972年,從長沙馬王堆漢墓出土的文物中,有保存完好的絹、紗、綺、錦、起毛棉、刺繡、麻布等絲麻織品,這些絲織物,用織、繡、繪、印等技術製成各種動物、雲紋、卷草及菱形等花紋,反映西漢的漢服紡織技術已經達到很高的水平。
在山東臨沂銀雀山出土的西漢帛畫和漢畫像石中已有單錠紡車的圖像。特別是1956年在江蘇銅山洪樓出土的畫像石上面刻有幾個人物在織布、紡紗和調絲操作的圖像,展示了一幅紡織漢服生產的生動情景。 西漢時不僅有紡紗的工具,而且出現了織布機。秦漢之際,斜織機在南北方地區已經比較普遍,在農村廣泛地採用了腳踏提綜的織機。同時還有織造提花織物的機械──提花機,提花技術已經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
漢錦是漢朝織物水平的代表,是多彩織物。經對絲織品的化學分析,知道是用茜草素和藍靛作染料,可染成綠、紅等色。這比戰國時的染色工藝提高了一步。 工藝水平 西漢手工業的發展,還表現在手工工藝水平上。1968年,在河北滿城西漢中山靖王劉勝夫婦墓中發掘出大量的精美的器物。例如出土的“長信宮燈”,製成一個宮女雙手執燈的形象,十分生動,設計更為精巧,可以拆卸,燈盤可以轉動,燈罩可以開合,隨意調整燈光的亮度和照射的角度;宮女頭部可以拆卸,體內空虛,右臂與煙道相通;通過煙道而來的蠟炬的煙被容納於體內,以保持室內的清潔。
墓中還有兩套完整的“金縷玉衣”,是由2000多塊玉片和黃金製成的絲縷編綴而成,其製作工藝非常精美。 在西漢官營手工作坊中,主要生產者是工奴和刑徒,私營作坊中的勞動者,主要是奴隸,只有家庭手工業的生產者是“編戶齊民”。 漆器業 西漢的漆器業也有很大的發展。在蜀郡(今成都)和廣漢等地設置工官監造漆器。當時上層之家都使用漆器,長沙馬王堆漢墓中就出土了大量的漆器。漆器的種類很多,有耳杯、盤、壺、盒、盆、勺、枕、奩、屏風等。大多色彩鮮豔,光澤照人,精緻美觀,特別是漆器上的彩繪,技巧更高,畫法瀟灑生動,奔放有力,線條幹淨流利。
商業
“交通王侯”
漢初,雖然曾禁止商人衣絲乘車、作官為吏,但國家的統一,經濟的恢復和發展,山澤禁令的放弛,給商業的繁榮創造了條件。當時的富商大賈“周流天下”,非常活躍,甚至富比天子,“交通王侯”,形成有影響的勢力。西漢時商業經營的範圍很廣,據《史記》所載,當時市場中陳列著糧食、鹽、油、醬、果類、菜類、牛、馬、羊、布、帛、皮革、水產等幾十種商品。
收回鑄幣權 漢初,聽任郡國自由鑄錢。這造成幣制混亂,阻礙了商品的正常交換,另一方面,一些貴族官僚、富商大賈操縱造幣之權,富比天子,威脅中央。吳楚七國之亂時,鑄幣便為其提供了重要財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