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不恥的手段【修】
好在警察說被拐的孩子太多,又過去了兩年,而且沒能找到屍體驗
dna確認身份,所以可能還有希望。
也正因如此,他們夫妻二人才靠著這一點點微小的可能撐到現在。
“不說了()?()”
葉存山抱住妻子,低聲安慰,
“我們會找到他的。()?()”
這樣的安慰沒什麼用,於是這個晚上三個人幾乎都失眠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葉樂葵就起床帶著兩個明顯的大黑眼圈出門了。
結果硬生生在駕校門口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等到劉教練,然而這時候對方卻樂呵呵地跟她說:
“葉小姐,你今天很幸運哦,可以一個人單獨練車了。卐()卐?卐$?$?卐()?()”
“單獨,一個人???()?()”
那還幸運個鬼!
葉樂葵瞬間有種錯失良機的心痛。
“對。”
劉教練一臉你賺大發了的表情,
“宴先生剛剛跟我說他這兩天有點事,先不來了。所以今天你算是上的私教課哦~”
“.”
葉樂葵好半天沒說話,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憋了許久,就說:
“那教練你把他電話號碼給我吧,我找他有點急事。”
“這個.”
劉教練有點為難,
“我們這裡規定不能洩露學員隱私,要不你等過兩天自己問他要呢?”
“.那能不能拜託你現在打個電話給他,我跟他說幾句。”
劉教練想了想,覺得這倒是可以。
“好吧。”
葉樂葵立刻湊過去,盯著教練拿出手機翻通訊錄,然後點擊“宴尋先生”撥打。
——原來是這個“尋”。
樂葵好好地記住了。
她急不可耐,滿懷期待地等著。
“嘟”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啪!
那一瞬間,葉樂葵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劉教練倒是很奇怪:“咦,奇怪了,半個多小時前才給我發消息來著。”
葉樂葵不死心,又託他打了幾個,還是關機。
“抱歉了,葉小姐。”
劉教練只能搖頭,
“要不我們還是開始練車吧?”
“不練了”
葉樂葵哪還有什麼心思練車,整個人直接就蔫了。但現在也沒別的辦法聯繫上宴尋,最終她只能拜託教練說:
“你給他發個消息,就說我有急事找他,讓他看到給我回個電話吧。”
“好的。”
與此同時——
手機關機的宴尋正坐在一家咖啡廳最裡面的包間裡。而坐在對面的,就是他今早剛抓住的尾隨自己的傢伙。
對方是個男人,身形瘦小,戴著帽子和口罩,身上還揹著個大相機,像極了電視劇裡的狗仔。
宴尋皺起眉:“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
對方表現得很驚愕,並不是因為他被宴尋抓住這件事,而是——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
看來是熟人。
宴尋想問這人的身份和尾隨原因,
可對方卻強烈要求宴尋把手機關機才能說。
“可以。”
宴尋就把手機關了。
男人確認了手機關機之後,
遲疑許久才開口,
“宴尋,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沒認出對方的那一刻,宴尋就明白自己失憶瞞不住了,所以他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便直接問: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失憶的?”
“我”
男人慾言又止,偏頭想了想說,
“你記不記得你爸爸去世那天,有一群問題少年
在那套正在裝修的房子裡欺負一個人。”
宴尋一愣。
當時宴尋聽爸爸說他們欺負人,就從樓上往下望了一眼,只看清了那幾個人的背影。不過當時那個受傷的男孩兒顯然被欺負得很厲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幾個被家裡教壞的小孩兒。】
【欺負人呢。】
回憶翻湧間,宴尋很快想了起來,他略一思忖,問:
“你是那天被他們欺負的那個男孩兒?”
對方很輕地“嗯”了一聲。
“我叫李戎,那天很感謝你爸爸,如果不是他,我可能”
他沒繼續說下去。
宴尋也跟著沉默了一會兒,顯然那天的事情對他而言是很痛苦的回憶。
片刻後,他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出來,又重複了一邊自己的問題,
“你什麼時候接觸我的?又是怎麼知道我失憶的?”
“.”
李戎顯然是個很膽小內斂的人,這麼久他一直低著頭,都沒怎麼去看宴尋的臉。他應該是在思考怎麼說,又跟失憶的宴尋說多少。
好一會兒,他似乎才想好了怎麼開口。
“其實那天之後,我就一直很關注你們家的事。我知道你考上了首都大學,恰好我也在首都工作.不過我一直沒有打擾過你,只是後來聽說你交往了一個女朋友,叫江靜姝.”
宴尋沒急著催他說重點,很耐心地聽著。
李戎繼續道:“我不清楚你知不知道,你那位前女友的外祖家姓陳,當時那幾個欺負我的人也都姓陳。”
聽到這,宴尋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大概知道對方這句話的意思了。
“所以你是說,靜姝學姐的表親欺負了你?”
更準確地說,那應該算霸凌了。
但李戎沒細講,他只說:
“幸好,你沒和她結婚。”
“什麼意思?”
宴尋察覺到對方此刻心裡有著激烈的博弈的爭鬥,似乎想告訴他一些什麼,但又猶豫著要不要繼續瞞下去。
“既然你之前最終選擇把事情告訴我,現在也沒必要瞞著我,因為我的失憶只是暫時的,醫生說也許再過兩三個月就能恢復。”
宴尋倒是沒有說謊,只是把恢復的概率誇大了一些而已。
這句話似乎讓李戎心裡搖擺不定的天平終於朝向了某一側傾倒。
他的語速快了起到重點:
“因為那天為了救我,叔叔跟他們動了手,把他們教訓了一頓,但也沒打多重,可當時陳騰霄覺得丟臉,很惱火,走了之後說了很多惡毒報復的話。?()?卍?+?+??()?()”
“我當時很害怕,怕他們打我打得更狠,可意外的是,他們沒有發洩在我身上,還特別好說話地讓我走了。()?()”
“.結果第二天,我就聽說叔叔和你昨晚出了事。()?()”
宴尋愣了好一會兒,逐漸從這段話裡提取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晚摩托車失控不是因為下雨,是有人動了手腳?()?()”
“那時候我也只是懷疑。”
李戎搖搖頭,
“後來我實在受不了他們,哭著求父母帶我搬了家。逃離了南城,十幾年後,我大學畢業做了個小娛記,也兼職做做狗仔拍一些緋聞八卦什麼的。”
說到這,他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那天我為了拍一個去酒吧的明星,沒想到意外又見了那幾個人。我嚇壞了,下意識就想逃走,卻沒想到陳騰霄喝醉了酒,又提到了當年的事情。”
同時,他拿出了手機給宴尋放錄音。
前面是一段嘈雜的音樂,依稀還能聽見女人的發嗲嬌笑,還有幾個男人拼酒的聲音。
又過了大概十幾秒,宴尋總算從一片混亂的聲音中聽見了一個醉醺醺的男聲開口——
“媽了個巴子的,敢讓老子沒臉,草!”
“可別把我陳騰霄惹急了,老子有的是辦法讓他不得好死,就跟當年那個打櫃子的老東西一樣!腦子都摔得稀巴爛。”
“.”
那一瞬間,宴尋的大腦猝然空白,甚至產生了一陣尖銳的耳鳴。
他整個人如墜冰窖,接著好像又被丟到了火海里,渾身的血都做了憤怒的燃料。
雖然現在知道養父母收養自己的目的可能並不純
粹,但十幾年的相處出來的感情是實打實的。
更別提,宴尋也親身經歷了那場可怕的車禍。他只是幸運地活下來了。
如果那天沒有好心人路過,早在十年前,他就變成了水裡的一具浮屍。
“你是說那個人在”
宴尋短暫地失聲了幾秒,接著艱澀地說出了剩下的話,
“在我爸爸的摩托車上動了手腳?”
“不清楚,也許是。”
李戎搖頭,
“可是事情過去太多年,那輛摩托車早就找不到了,而且就算找到,就算他親口認罪,去警局自首,但那個時候他只有十六歲。”
十六歲,未成年。
就算親手直接殺人,也不是死罪。
而且這份錄音屬於非法偷錄,陳騰霄又是酒後發言,根本當不了證據。
宴尋讀懂了對方這些言外之意。
“我是.我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去年。”
也就是差不多宴尋跟楚停雲結婚兩年多的時候。
說到這,李戎嘆了口氣
()?(),
“兩個多月前我聽說你出了車禍v()_[(.)]v?v_?_?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