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密室原罪
“我說了,你放棄控制,你以為不跳,就能控制害怕,就能控制恐高了嗎?為什麼不相信我?”周瑁遠有些沒耐心了。
“可是……”
“可是什麼?你如果不跳,我可要推你下來了?”
“不要……”
“不要,那就跳下來,你必須絕對信任我。”
林子蘇還是猶豫不決,“跳!”周瑁遠忍無可忍,吼了一聲。
林子蘇萬分委屈又不敢哭,她知道他已經失去了耐心,那絕對不是好事,最後只能硬著頭皮跳了下去。
她以為會重重摔地上,沒想到腕鎖上的繩索像極了安全帶,剛才自己使勁扯都扯不動,可是在自由落體時,它竟然神奇地有了彈性和鬆緊,讓自己得以平穩飛落……
更沒有想到的是,落地的剎那,等待她的是他的懷抱,一觸到那個結實的胸膛,她就徹底崩潰,大哭了起來,此刻才感到渾身已是汗透衣背。
這一次,他以更猛烈的吻作獎賞,熱烈的情人之吻,就是恐懼最好的安慰劑,她多麼渴望,這一刻能擁抱他,緊緊擁抱他,她太需要他了!
可是雙手仍然被束縛著,並不能如願。
安撫好林子蘇,在周瑁遠的鼓勵下,她又開啟了第二次的“過獨木橋”,但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有信心許多。
雖然恐高症仍時不時侵擾著她,但知道他會在身邊不離不棄,她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只是中間因為緊張,沒有按照他的指令走,又無情地捱了兩次小細鞭的抽打,這一次,她已經有了經驗,能有所控制了,深深積蓄著那欲罷不能的能量。
最後跳橋時,還是猶豫了一下,又被無情抽打了一次,這一回,她竟莫名地有些享受這溫柔的鞭笞,天吶,我為什麼會有這嗜好,喜歡這樣被虐?
這次跳下來,沒有得到獎賞之吻,但聽到他說道:“第一次53分鐘,這一次18分鐘。如果你能完全放棄控制,絕對信任我,那麼這個測試3分鐘就可以通過。時長可以檢驗信任的程度,不過第二次明顯有進步,說明你已經在信任我了。”
“那我再試一次吧?”林子蘇試探性地徵詢道,顯然她並不滿意教官的結論,激起了她的好勝心。
“寶貝,你真的願意嗎?”聽得出來,他很意外,也很高興。
“我願意,我想挑戰3分鐘。”林子蘇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期待被鞭笞?期待那以吻安魂的“獎賞”?期待遊戲帶來的征服感?…,不知道。這讓林子蘇興奮又羞恥。
“寶貝,來——”
林子蘇以為他準備將自己抱上“獨木橋”,可是竟然沒有,而是被牽著手,來到了一面“牆”邊——林子蘇感覺那應該是“牆”,彷彿吊繩也跟了過來。
他將兩隻手“固定”在牆上
,林子蘇很是困惑,聽到他誘人的聲音,“寶貝,我知道你在期待什麼”。
林子蘇欣喜若狂,沒等她回應,那恐怖的痛苦的酥麻的瘙癢的尖銳的銷魂的蝕骨的鞭笞雨點就落在了身上,接連數次……
沒等好好享受這來之不易的“盛宴”,他便狂野地吻了上來,猝不及防的神魂顛倒,瞬間淹沒清醒和意志,那正是她渴盼已久的酣暢甘霖……
得到“獎勵”後,她終於筋疲力盡,安靜了下來,腕鎖被解開了,便癱軟在他的懷裡。
林子蘇直到此時才明白“放棄控制”的意義,把主動權交給他,所得到的回報反而更多。
不挑戰他,不對抗他,他反而溫柔相待。嗯,原來如此!
“我愛你,愛你千千萬萬遍!”
“寶貝,你表現很好,我喜歡你聽話順從的樣子。”
“我想挑戰3分鐘。”
“我覺得你應該休息,你已經很累了,而且你的屁股還沒完全好……”
“有二哥在,我不累,而且,我已經好了……”
“你這個小妖精,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要不是你屁股沒好,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看到她純純的模樣,使他無法抗拒,於是又騰空抱起了她,林子蘇四肢環著他,也咯咯地開心笑了起來。
雖然屁股還隱隱作痛,可是比起欲求得到獎勵的快樂和甜蜜,那點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其實一個多小時的訓練和折騰,已經透支了她的體力,現在還能支撐,完全是剛剛得到獎勵後的一絲回血。
周瑁遠給她重新固定好雙手的“腕鎖”後,她就開始了挑戰。
這一次,她已經可以將注意力完全專注在腳上,說是不控制,還是要有所控制。
那就是,放棄絕大多數的控制,將控制集中在一點上,外面的一切,她都完全交給那個“守護神”了,是的,他已經晉級,成為自己的“守護神”了。
果然,釐清了控制的邏輯關係,林子蘇心中沒有了雜音雜念的干擾,這一次效率明顯大幅提升,她甚至膽大到可以連續跨出好幾步,反倒讓那個“守護神”提心吊膽起來。
最後“跳橋”時,完全沒有猶豫,以優美的飛翔姿勢,義無反顧,自由落體,她知道“守護神”在那裡等著自己。
是的,他穩穩地抱住了她,落地的那一刻,所有的欣喜和快樂再次化作狂野的激情之吻,彷彿只有激吻才能消解無處安放的羞恥的放蕩的大膽的鬼混的
荷爾蒙,直到筋疲力盡,都癱在地上。
難得的安靜片刻,他將溫柔留在夭夭之桃,激情餘熱溫存徐徐,二人都沒有說話,安安靜靜地。
許久,周瑁遠才在她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話,說完露出一抹壞笑,惹的林子蘇臉上紅暈未褪,又見霞飛。
林子蘇不自禁地瞄了一眼胸口,紅了臉,嗔了一句“都是二哥的功勞”,周瑁遠存心使壞,趁機著力調戲一把,惹得她也放浪地笑了一回。
很快,她就打開了他的手,一個鯉魚翻身,靈機一動,狡黠道:“二哥,不覺得還少點什麼嗎?”
“什麼?”周瑁遠寵溺地看著她。
“你還欠我一個懲罰?”她的手指勾弄著他性感的唇峰。
“寶貝,我不認為我欠你懲罰……”他的唇試圖捉弄她的手指,手指卻狡猾地逃走了。
“不,我不想懲罰你了。”林子蘇撒嬌耍賴。
“那想怎麼樣?”他頓時被勾起興致。
“‘某個傢伙’被冷落了,所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那我想……”林子蘇嬌羞地伏到他的肩頭,不好意思說下去。
周瑁遠秒懂,哈哈大笑,撫摸了一把她的腦袋,“寶貝,二哥已經得到滿足了……”
“這是兩回事!”她甚至不等他的同意,就開始了“撒旦行動”。
周瑁遠一眼看穿她的詭計,笑道:“寶貝,你要放棄控制的……”
說著,便要起身,林子蘇卻霸道地摁下他,狡辯道:“這不是控制,是獎賞——,”說著,就輕輕勾了一下他的下巴,一邊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像一隻妖嬈的小靈貓,狡黠聰慧,嬌俏風流,又純又欲。
這樣風情萬種的她,簡直讓他愛不釋手,禁不住哇喔了一聲,而她的“撒旦行動”也徹底放開了……
他嘴上那樣說,但還是繳械投降了,將自己誠實地交給了她,來自被征服者的征服,這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新鮮、輕鬆、快樂……
那個色香味俱全的尤物已初具成效了,而這都是他這個導師的功勞!
年輕,真是個好東西啊,用不盡的體力,耗不完的激情,吻不夠的人兒,沒有盡頭的好奇心……真好,他也彷彿回到了青蔥歲月。
少女的世界,太奇妙,太絢爛了!
又是一番風流快意,她才終於消停下來了,兩人都累到不想說話了,各自歸向風暴後的平靜港灣。
林子蘇從沒如此瘋狂放肆過,以至平靜下來,是如此疲倦,汗水早
已浸透衣背,感覺隨時都能昏沉睡去,可又掩飾不住幸福的傻笑。
就在林子蘇要睡過去時,那條布帶被解開,周瑁遠拍了拍她的臉蛋,寵溺道:“寶貝,去床上睡吧。”
她的眼皮子都懶怠抬一下,只含混不清地應一聲“二哥抱我”,周瑁遠只得將她抱起,才突然發現她的身體莫名地變沉了——
可哪裡是她變沉了,分明是自己在這方面從未有過如此任性的消耗,以至於體力不支。
周瑁遠搖搖頭,嘴角微揚,寵溺地看著她,“你這個小妖精,知道累了吧?真是要二哥的命,以後不能這樣了!”
“我不累,可以再走一遍,1分鐘搞定…”林子蘇四肢耷拉著,有氣無力地說著自己都不知道的傻話。
周瑁遠被逗笑了,抱著她回到臥室,破天荒地連澡都顧不上洗了,就這樣著床就睡……
這一倒床,睡得昏天暗地,竟是一覺睡到第二天十點多。
這完全打破了周瑁遠雷打不動的生物鐘定例,甚至連日程上安排的9點會議也錯過了,以至於張慶東的電話都沒接到。
打到家裡來,劉太太替他接了,只說先生有事暫時接不了電話,張慶東只得將會議延後。
劉太太也是無比納罕,從來不睡懶覺的先生,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睡到現在還不起床!
直到收拾娛樂室時,看到散落在娛樂室外的那條紅色布條,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先生變了!
這可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但瘋狂都是有代價的!
周瑁遠還好,得益於每天健身,休息一晚上,第二天體力就恢復如常。
林子蘇就慘了,愣是兩天都下不了床,渾身又酸又沉又痛的,簡直就像被抽了筋,才意識到原來那次“初夜”只不過是個前菜。
雖然如此,林子蘇還是歡喜莫名,因為她感覺自己似乎擁有了某種不可言說的新能量。
那是一種可以在男歡女愛中如魚得水遊刃有餘的能量,並從中獲得前所未有的甜蜜、快樂和幸福,那也是可以掌控他的密鑰,她為此感到竊喜。
周瑁遠特意給她又多放了幾天假,交代她好好休養,還囑咐劉太太在飲食上進行調整,幫助林子蘇儘快恢復體力。
事後,二人每每提及此事,都會忍不住大笑,周瑁遠總要說上一句“你這個小妖精,真要二哥的命”,惹得林子蘇又是一陣咯咯大笑。當然這是後話了。
周瑁遠原本讓
她休養到二月底,然後直接來參加開學典禮活動,但學校最近發生了一件怪事,讓她再也無法安心休養了。
因為董強告訴她,先前已報名辦了入學手續的學員陸續提出要退學,這讓林子蘇很是吃驚,不得不提前結束休養,回學校坐鎮主持工作。
周瑁遠確定她身體沒有大礙了,才准許她返崗。
周瑁遠從自己律師那裡得知林子茜的案子後,就對林子蘇的安全問題開始上心。
年前將郭曉釗調給林子蘇,起初只是為了監督她,防止趙奕或其他男性對她騷擾。
可是林子茜案子庭審過後,他就開始擔心林子蘇的安全,又逢過年,這事就暫時擱置了。
隨著兩人感情的升溫,也擔心有人拿她的性命做文章,進而很可能還會牽連和威脅到自己。
於是,趁著林子蘇在家休息的這段時間,臨時又讓郭曉釗給自己做了幾天的保鏢兼司機,一邊思忖怎麼讓郭曉釗死心塌地地保護林子蘇。
直到林子蘇要返崗的前一天,他才終於下定決心,把郭曉釗叫到辦公室,談了一次話。
周瑁遠坐在他威嚴的總裁辦公桌裡,開門見山。
“小郭,我的事情,你知道的最多,我身邊有過多少女人,我也沒有瞞過你。以前我不想身邊有女人,就是不想有軟肋被別人控制。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你應該知道林子蘇對我的重要性,她在我這裡僅次於我的家人,所以,我不能不考慮她的安全問題。
周家的這個保鏢團隊是國內頂尖的,但我最信任的還是你,你的軍事技術沒得說,我最看重的是你的脾性。
相對於其他保鏢,你的性格比他們溫和細緻,林子蘇總說我太嚴肅,讓她害怕,沒有安全感,你可以對外人強硬,不能心慈手軟,但我希望你對她柔和一些。
她跟你叫‘釗哥’,這要是放在別的男人身上,我可能早就讓他走人了。但是這次我沒有反對,我希望你當得起她這一聲‘釗哥’的稱呼。
真正像她的哥哥一樣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我看得出來,林子蘇非常信任你,已經把你當做家人一樣看待,在我這裡也非常維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