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心懷鬼胎,各自算計
江南念站起身整理好衣服,準備下樓離開。
齊鐵嘴還想拉著她的手一起下樓,她卻輕輕地避開了。
卸下了那層溫柔的偽裝,江南念依舊是那副冷漠、生人勿近的樣子。
她輕撫著齊鐵嘴的面頰,語氣極緩,卻字字如刀割般刺痛。
“齊恆,我說過了南柯一夢終會醒。夢醒了,我也該離開了。”
她向來善於偽裝,懂得操縱情緒,得到了也不過如此。
或許應該說是他們給予的還不足以讓她為他們停下腳步。
她總是要向前的。
他們的生命於她而言,如蜉蝣朝生暮死,似曇花轉瞬即逝。
“月月兒,我…你是要我放手嗎?”
她不想與他多說,只淡淡道。
“隨便,我不在乎。”
他向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胸口,急切地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我不會放手的,不管你想做什麼。什麼時候走,什麼時候回來,我不問,我會守著那間小小的香堂守著我們的回憶等著你。”
“只要是月月兒想要的,我都可以為你去做到……”
掌心下,心跳快得驚人。害,像是要從胸膛躍出狠狠撞向她。
如面前的男子滿腔真心,只想以最清楚熱烈的方式予她回應。
“你確定你能做到嗎?”
“我可以…”
齊鐵嘴直視她的目光清澈而堅定,毫無動搖。
他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放手。
他早就以最卑劣下作的想法肖想過她。
在午夜夢迴之際與她交頸纏綿。
他的每一次春夢,每一次旖旎的幻想,每次脹痛而不得的抒發的慾望……
全都是她。
月月兒。
我一直在,渴望你的一切。
齊恆,如果是我要離開這裡,你也願意一直等我嗎?
江南念只是淡漠的抽回手,勾了勾唇角,眼波流轉。
下一瞬,墊腳吻了上去。
若即若離的一吻。
江南念媚態橫生,眼底卻滿是譏誚,抓住他的衣襟,分明唇上觸感這般柔軟,她卻沒有絲毫心軟,直接咬在他唇上。
“你問我為何喜歡飲酒,只因醉酒時方能夢見我所想見之人,我只想歸家罷了。”
“與你們,不過是戲耍罷了。所有人皆是如此,我不在意你們任何人。”
“如此,這個答案可還滿意?”
她並非良善的愛人,亦非稱職的友人。
明知她是這般人,究竟有何可愛之處?
此前疼痛令齊鐵嘴微皺眉頭,然他穩如泰山,任由江南念在他唇上咬出鮮血。
血腥味在二人唇齒間瀰漫,如鐵鏽般又苦又澀,恰似她與他們扭曲的關係,荒誕且瘋狂。
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她的眼睛在流淚。
她微微一笑,眼底卻是一片淡漠冰冷。
她有諸多言語未出口,眼神卻已暴露了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