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南柯夢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齊鐵嘴,以為是在夢裡,這般自然地和她吐露心聲。

 像只得不到主人寵愛的小狗狗,抱怨她的不公平、她的不在意、她的無心之舉。

 原來,是我所有的不在意,掩蓋了你的滿心歡喜。

 你的心裡,竟是這般介意我的不在意嗎?

 心裡存了這般喜歡,卻難以言說。

 遊園驚夢,他是一覺入夢,不願夢醒。

 她是陰差陽錯入了夢,想要離開,卻輕易出不了戲。

 “齊恆,你很好,是我不好。”

 “不,我的月月兒永遠是最好的。你不喜歡我,肯定是我對你還不夠好。”

 而下一瞬,江南念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柔軟溫熱之物就貼在他的唇上。

 罷了,她無以為報,便給予他夢中一吻吧。

 他的唇與他的體溫一般冰涼,那上頭似乎還殘留著她唇的溫度口脂的香氣,足夠令他在這之後回味數次。

 齊鐵嘴稍低的體溫,更襯得江南念這個主動給予地吻溫熱濡溼清香。

 女兒家的香氣鑽進他的鼻息間,明明她從來只喜歡清淺的香味此刻好似濃烈、馥郁得令人焦灼得神慌意亂。

 他看不見卻清楚地知道她做了什麼,大腦卻還是空白了一瞬。

 “你……月月兒…”

 他剛想開口說話,下頜卻被她銜住。

 “乖,齊恆,別說話。”

 這等詩情畫意眷念時刻,何必再說一些話來掃興呢。

 她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喜歡。

 女子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僵硬的身體抵在搖椅上,再次把吻落了下來。

 這次她雙手溫柔地捧著他的臉,不僅將唇印上,還用舌撬開他的唇。

 齊鐵嘴太過錯愕,甚至來不及反應。

 “……唔…月月…兒…”

 他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吻上。

 天地間霎時寂靜無聲。

 齊鐵嘴想從唇齒間擠出些聲音,卻被她察覺到,微退開一些,垂眸睨他一眼,復又吻了下來,似是打定了主意不讓他再出聲。

 此時,以為在夢中的齊鐵嘴害羞得連話都說不利索,只能支支吾吾地發出細碎地悶哼:“唔……月月……兒……好…甜…”

 神智昏沉,墮入天壑,如弦驚斷。

 多年來孑然一身,他自是從未經歷過這種曖昧之事,更不懂得如何親吻。

 “齊恆,你喜歡嗎?”

 對上女子的熟稔遊刃有餘的親吻,心裡有她的齊鐵嘴哪裡還有半分招架的餘力呢。

 只恨不得繼續親到天荒地老去才好。

 “喜…歡…月…月兒…我…還想…要…”

 他被她吻得氣喘吁吁,骨節分明的手指只能無助的放在她腰間環著嗚嗚咽咽發出曖昧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