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猜測 證實
蕭景逸傍晚時分想得太久,想的頭都隱隱作痛。
這會兒他正半靠在床上,張義康坐在床前為他按摩頭部。
“杜衡還沒回來嗎?”
一直閉著眼睛的蕭景逸突然開口,張義康都被他嚇了一跳。
“回君上,還沒有。”
“嘖”,蕭景逸不爽地嘆息一聲,語氣裡含著慍怒:
“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堂堂一個先鋒離隊這麼久,成何體統!”
張義康不敢接話,就聽蕭景逸又道:
“當時寡人就不該一時心軟,答應他這等無理的要求!”
“瞧瞧,都把寡人當什麼了!一去再也沒有了動靜,究竟他是前鋒還是寡人是打頭陣的?!”
張義康大氣也不敢喘,為蕭景逸按摩的力道都下意識地放輕不少。
“用點力”,蕭景逸不滿地斥責:“是沒用晚膳嗎?怎麼這麼軟綿綿的。”
“君上恕罪”,張義康侷促地請罪,而後小心地回答道:
“杜將軍心繫君後殿下,拳拳之心實在令人動容。”
蕭景逸的怒氣減弱,君後?他怎麼好像,對這個本該是結髮妻子的人,如此陌生。
“嗯”,蕭景逸模稜兩可地應了一聲,突然想起了什麼,“杜衡,是由君後一手帶大的吧?”
“君上好記性!”張義康不輕不重地拍了個馬屁,“杜將軍早年喪母,確實幾乎是由他的長姐一手帶大的。”
“君後殿下還未出閣時便是聞名京都的賢德女子,她將將軍府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條,還一手帶大了年幼的弟弟。在當時,可是美名遠揚。”
蕭景逸仍舊閉著眼,沒有作聲。
他在心裡暗暗思忖,心想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明明是他的枕邊人,合該是最瞭解彼此的人,可是他為什麼,對張義康口中這個“君後”沒有絲毫印象,連她的面容都幾乎記不清了。
這不正常。
這很不正常。
蕭景逸越想越覺得不舒服——本來被張義康的按摩紓解下去的頭疼又捲土重來,甚至氣勢更猛烈。
他忍不住“嘶”了一聲,坐起身來。
張義康不知蕭景逸心中所想,觀他神色似乎有些痛苦,忙鬆開手,改為去攙扶蕭景逸。
他正要扶著蕭景逸起身更衣,卻見他擺了擺手,“出去吧,寡人自己坐一會兒。”
“是。”
屋子裡再沒有旁人,蕭景逸這才痛苦地皺起眉頭,兩手食指和中指併攏,緩緩按揉自己的太陽穴。
這個時候,他越發想念杜衡。
只是,一想起杜衡,又不免想起成知節臨死之前在天牢裡留下的那句似是而非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