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知青分手的村花(二)
只是兩人一直沒捉到,周北辰有些丟臉,怕範曉霞覺得掃興,就來這邊碰碰運氣,誰知道正好碰上了陸央乾乾淨淨漂漂亮亮地蹲在田埂上,她面前的桶裡竟然還有那麼多條泥鰍!
也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看她漂亮送的。
周北辰在聽見她的話以後,一扭頭,就看見了那邊女知青
正將摔倒的範曉霞扶起來,他神色立刻帶上了著急,迫不及待地就要往那邊去關心心上人。
但在走之前,他還連說也不說一聲就直接把陸央面前的小桶裡的泥鰍
合倒在他自個兒的桶了,隨後揚長而去。
陸央:“.....
這孫子還真沒把她當個人看,直接就把她的泥鰍佔為己有了?
就在周北辰前腳剛走了以後,右邊的那塊田走過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一眼瞧見了田埂上的空桶,開口說:“小同志,我們捉的泥鰍有些多,借下空桶,行不行?”陸央轉頭,就看見了徐旭正站在田裡,他旁邊的是已經提著一個桶的周廷川。
她就有些不高興了,泥鰍沒了,連空桶都要被薅走,他們主角團隊是雁過都要拔毛嗎?
“不是空的。”陸央就盯著周廷川,一字一頓地頗負怨念地說,“我大哥捉了好多泥鰍,都被周北辰搶走了,大哥回來以後,肯定會罵我的。”......
徐旭頓時尷尬了,轉頭去看周廷川,小姑娘這是跟這兒告狀呢。
周廷川看著夜色下少女那張委屈巴巴的漂亮臉蛋,頓了片刻,就拎著他已經裝滿了的木桶走過去,嘩啦啦往小桶裡就是一通倒。少女的小桶很快也裝滿了,泥鰍在裡頭歡快地搖頭擺尾。
“這些給你。”他淡淡說。
別說陸央了,就連旁邊的徐旭都驚呆了,平時怎麼沒看出他對侄子這麼好,還給侄子幹出的糟心事兒善後。周北辰在知青所裡都算是問題青年了,幹農活兒是幹得最差的那一個,沒少被村民嫌棄,那時也沒見周廷川出手幫忙啊。陸央才不管那麼多,給了她的就是她的了,她眉開眼笑地提起了小桶,然後笑容僵住,.....提不太動。周廷川倒出來的不光有泥鰍,還有滿滿的半桶水。
看小姑娘提了一半就很勉強地微微咬牙提起來的樣子,徐旭忍住笑意,說:“陸同志,廷川正好要回去了,可以順路送送你。”陸央聞言,就忙將桶放下,揉了下手腕,正想拒絕,說她大哥也在,就見周廷川已經輕鬆將她的小桶提了起來,對她說:“走吧。”陸央:......”
行,行吧。
徐旭還沒捉夠泥鰍,又不知道跑哪兒去借桶了,回去的路上就只有陸央和周廷川兩個人。
知青所比她家更近,她先跟著他一起來到了知青所的院子,等他把泥鰍放下,他再送她回去。
陸央在院子裡等他的時候,沒一會兒,就看見周廷川從屋裡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袋麥乳精。
陸央的眼睛都亮了下,一副很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畢竟他們家也的確基本不買這東西。
周廷川將麥乳精遞給她。
陸央忍痛拒絕,說:“這不好吧,周知青,我怎麼能白要你的東西?”
周廷川說:“周北辰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這個就當賠禮,但我有一個要求。”
陸央望向他,眨了眨眼睛,好奇問:“什麼要求?”
周廷川神色嚴肅:“以後不準再幫他幹活兒,也別送他東西。”
周北辰是跟著他外公家長大的,在那邊沾染了不少資產階級習氣,家裡沒少花力氣給他糾正,成效不大。陸央心底暗喜,故作為難的樣子,遲疑了會兒,才答應他:“那....好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掩不住開心地將麥乳精收下了。
他這不就是現成的擋箭牌嗎,以後拒絕周北辰都不用怕崩人設了,她只是聽他小叔的話而已,他又能拿她有什麼辦法?村長家距離知青所也不是很遠。
兩人一路沉默地過去。
就在快走到了門口的時候,陸央忽然“啊”了一聲,捂住了脖子。
周廷川停步:“怎麼了?”
陸央聲音有些驚恐:“有飛蟲咬我脖子!”
周廷川看著她。
她驚慌恐懼的樣子好像不是被蟲子咬了,而是被路過的蛇咬了一口似的。
不過也不是沒有毒性大的蟲子。
周廷川出於嚴謹的態度,說:“我看看。”
他有一種不怒自威的冷冽又沉穩的氣質,讓人不自覺聽話。
陸央放下了捂著脖子的手,微微仰頭,擔心地問:“怎麼樣?嚴重嗎?”
她怎麼感覺脖子又疼又癢的?
在皎潔的月光下,周廷川微微俯身,可以很清楚地看見她纖長白皙的脖頸上的一點
如硃砂似的紅點兒。
他沉默了,移開目光,片刻後,說:“你說的飛蟲應該是蚊子。”
他看著她,像是難以理解一個鄉下姑娘怎麼能這麼嬌滴滴的,被蚊子咬了下就彷彿當件大事兒說出來。陸央彷彿鬆了口氣,伸手撓了撓脖子,原本的小點兒就很快紅成了一小片,她眉頭還是微皺:“可是很癢。“別撓,會破皮的。”周廷川看了她一眼,從衣兜裡取出了一管膏藥遞過去,“你回去自己塗吧,專治蚊蟲叮咬的。陸央低頭看了看他手裡的膏藥,又抬頭看了看他,水汪汪的眼眸流露些疑惑。
“你怎麼會隨身帶著這個?”
周廷川淡淡說:“家裡寄來的。”
他也用不上,本來帶出來打算送給村裡的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