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你家趙封調到了主戰營!霸道嬴政!
趙氏的目光也是立刻看了過來。
“你們不是託我問趙封的消息嗎,剛剛我正巧在軍中的一個熟人搭一封信回來了,也問到了有關於趙封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名。”吳里正帶著幾分猶豫。
而且今日還是趙氏的生辰。
他也不知道要不要說。
“吳爺爺快進來。”趙穎立刻走上去打開了院門。
而趙氏也看出了吳里正臉上的猶豫。
“里正,有什麼你就說吧,沒事的。”趙氏緩緩說道。
“這個消息說起來其實是一個好消息。”
“後勤軍之中一個叫趙封的立了戰功,似乎是殺了韓國的大將軍,名字都傳遍了整個後勤軍。”吳里正微微一笑著說道。
“然後呢?”趙氏急忙追問道。
“韓國的一個大將軍被殺了,這可是大事,所以…所以那趙封就被調入了主戰營去了。”吳里正看了趙氏擔憂的眼神,又說道。
聽到此話。
趙氏的臉色瞬間變了。
“主戰營,主戰營。”
“那可是要上戰場的。”
“不會真的是封兒吧?”趙氏心中非常的不安,臉色也都變得不好看起來。
“趙家的,你也不要太擔心什麼。”
“說不定完全是同名同姓的,並非是趙封那小子,你也不要多想。”吳里正連忙出聲道。
“娘。”
“吳爺爺說得對,憑我哥那功夫肯定殺不了韓國的大將軍,這一定是一個同名同姓的人,軍隊裡面那麼多人,幾十萬,上百萬的,有同名同姓的太正常了。”趙穎立刻說道。
吳里正也是立刻附和:“穎丫頭說得對,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應該不是一個人的,所以趙家的,你也不要擔心。”
“而且看現在這情況,估摸著用不了多久戰事就要結束了。”
“畢竟韓國的大將軍都要死了。”
“等戰事結束,或許就可以有軍中的信件往來了,再有,趙封那小子的歲俸不是一直沒有發放嗎?等這一次戰事結束後,應該就要發放歲俸了,到時候詢問一番情況就知道了。”吳里正立刻笑著道。
“恩。”
“吳爺爺說的沒錯。”
“我們在家裡等著消息就行。”趙穎連連附和。
“我明白的。”趙氏點了點頭,可神情仍然非常擔心。
“但願那個轉入主戰營的不是趙封,戰場上九死一生,我真的不願。”趙氏心中喃喃。
與此同時!
咸陽,王宮,章臺宮!
入夜。
燈火通明。
今日秦王罕見的沒有處置奏摺,而在宮殿內,兩個人相對而坐,桌子上擺著酒,還有一些肉食。
作為君王的嬴政親自提著一壺酒,給面前之人倒上。
一看。
此人正是當朝大醫,夏無且,也是秦國聲望最高的大醫。
“岳父。”
“今日是阿房三十一歲的生辰了,也是阿房離開我們的第十七年。”
“話不多說了,為了阿房,幹。”
嬴政微微一笑,帶著一種回憶,提起了酒杯。
夏無且沒有說什麼,提起酒杯,一飲而盡。
隨後,夏無且略帶幾分傷感的道:“普天之下,還記得阿房的應該也只有我們二人了。”
“岳父放心吧。”
“我一定可以找到阿房的,終有一日,我縱然尋遍天下也要找到她。”嬴政非常堅定的說道。
秦徵天下!
嬴政不僅僅是繼承了歷代先王,歷代老秦人的夙願,在心中更是有著渴望。
在秦找不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那在一統天下之後,挖地三尺也要找到。
“我會一直等著,等著那一天。”
“或為阿房,但更為天下一統。”
“你可知道當初我放在好好的趙國大醫不做,為何會帶著阿房與你一起逃到秦國嗎?”夏無且微微一笑。
“因為阿房與我情投意合。”
“岳父也只有阿房一個獨女。”嬴政不假思索的道。
但此話一落。
夏無且卻是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嬴政微微詫異。
“當初你差點被牢獄裡的趙卒溺亡,申越抱著你來尋我,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你。”夏無且緩緩道。
“那一日,也是我第一次見到阿房。”嬴政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溫情的笑容,帶著追憶。
“自那以後。”
“你就搬到了我家中相鄰。”
“申越教導你為王之道,多年相處,我看到了你身上的王者之氣,更是聽到了你對阿房的許諾。”夏無且又接著說道。
“我對阿房的許諾!”
嬴政喃喃說著,眼神之中則是浮起了一抹追憶之色。
回想多年前。
自己還在趙國為質。
那一日。
嬴政與阿房相伴而行,看到了邯鄲城內的諸多不平,看到了餓死諸多的平民,看到了因戰亂而死的百姓。
也正是那一日。
阿房回去後悶悶不樂。
身為醫家女的她本就是有著一種仁德之心,看到有人死去自然是心存不忍。
而那一日。
年僅十歲的嬴政向著阿房承諾。
“阿房。”
“以後等我回到了秦國,等我成為了秦王,我一定要改變這一切,讓天下再無戰亂,讓天下安定休養,讓天下百姓全部都得以安寧。”
“一人行醫只能醫幾家幾人,但如若我為王,便可醫治整個天下,一統天下。”那一個年少時期的夙願,甚至是承諾。
不僅被阿房聽到了。
夏無且也聽到了。
“岳父當年竟然偷聽。”
回過神來,嬴政帶著幾分吃味的笑道。
“若不是聽到了你這話,我當年可不會帶著阿房隨你逃走。”
“我行醫多年,在我手上得以救治的人不計其數,但我見過最多的病並非病,而是飢餓,而是戰禍,這才是天下最大的病。”
“你說的沒錯。”
“一人行醫能醫多少人?終究是改變不了天下,無數人仍會死去,只要天下一直諸國鼎立,會持續有無數人死去,唯有一統。”
“這,也是我當年帶著阿房隨你來秦的原因啊!”夏無且發自內心感嘆的說道。
“如今來看,我倒是希望岳父沒有聽到那些話。”
“我愧對岳父。”
“阿房,在我手裡丟了,生死不知。”嬴政則是帶著幾分苦笑,更有著慚愧。
見此。
夏無且提起酒壺給嬴政倒上了一杯,隨後溫聲道:“當年的事,我一切都看在眼裡,這並非你所願,而是我們父女兩個捲入了權勢的糾紛之中。”
“當年你剛剛繼位又如何壓得住他們?”
“哪怕現在。”
“他們或許都已經被你壓制下去了,但心思卻仍然不少啊。”
“權之一字,帶來了太多變故了。”
嬴政提起酒杯,一口飲用,眼中透出了殺意:“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當年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岳父。”
“你放心吧。”
“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樊於期,當年是他差點殺了阿房,也最終讓阿房不知所蹤。”
“總有一日,我會用他的人頭來告慰岳父。”嬴政冷冷說道。
“政兒。”
這時。
夏無且的稱呼卻是忽然間一變。
“岳父你說。”
嬴政立刻回應。
普天之下。
或許眼下也只有夏無且能夠以此稱呼來對他。
“你有多久沒有見你娘了?”夏無且忽然開口道。
此話一落。
嬴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悲傷之色,繼而苦笑道:“已有近十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