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若辰 作品

第 48 章 晉江正版閱讀

時書:“唔……”

他被強硬有力的手臂扳著,調整了姿勢,口中謝無熾仍在舔著他。

“唔……啊……夠了。”時書抓他的肩膀,但不知不覺,他又被謝無熾固定在了石頭的縫隙中,每次謝無熾都是這樣,把時書死死地圈在禁地當中。

時書嘴巴里溼溼的,黏了一團爛泥,意識有些模糊,謝無熾還沒有鬆開。時書拼命用額頭撞他,用腳踢他,用膝蓋頂他,謝無熾依然佔據著他的唇舌。

“嗯……還沒親夠啊?”時書別開臉,“天黑了!”

臉再被手指扳正,謝無熾滾燙的唇再次吻合。

時書被他親得雙腿發軟,呼吸不暢,輕輕地喘著,一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謝無熾的腰,和他死死地纏在一起。時書每次想掙脫開都被拉回去堵著親,直到胸口起伏,鼻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謝無熾的氣息,鼻尖發紅。

一旁的聲音變得清晰。

“我這幾件衣裳洗完了,天暗下來,我也衝個涼,這水確實涼快呢!”

“他嬸子,去那塊石頭後,水乾淨又清涼,我幫你盯著看人。也不怕費家裡的井水了。”

時書猛地醒過神,撕扯謝無熾的手臂,說:“有人來了!”

時書不敢大聲說,壓著嗓子,謝無熾分開唇喘了聲氣,再溼溼地吻上來。

“!!!”

時書真是急了,拼命在他懷裡掙扎,掌心攥著他肩往外推,但人被摟在懷裡,謝無熾壓的他死死的一點氣不留。

時書喘著氣還咽他的口水,蹭了下,謝無熾卡著他下頜,吻得到更深的地方。

片刻,馬打了個噴嚏。

那聲音也停在不遠處:“這是誰的馬?有人嗎?”

這聲音說著,便往另一處去的另一塊石頭,片刻後聽到了水流的潺潺聲。

隔著不遠的距離,寬敞的大河灘,兩個人遠遠近近地說話:“是啊,今年要能多收成些,拿去換了錢穀,就送我那小的進私塾讀書。”

“好福氣!我家那兩個都不是讀書的料,只有下地的力氣,跟頭大野牛似的。”

“別說這樣

() 的話呀,大娘。”

“……”

耳朵裡是聊天的聲音,唇齒,被一個男人慾求不滿地輾轉著,觸感火熱。

時書羞恥心忽然上來了,死死閉著嘴巴:“不親了。”

謝無熾眼神晦暗,嘴張著,猩紅的舌尖含著:“張開,乖。”

“不。”

“給我舔。”

時書搖頭:“不!”

謝無熾氣息落到他鼻尖:“讓哥哥舔小書。”

時書後背猛地顫了下,眼前的謝無熾衣裳早被他不老實的手拽得凌亂,露出肩頸骨感勁悍的肌肉,陰陰測測,身上燥熱的氣息幾乎要把他吞噬。

“張嘴。”

時書再搖頭,吻落上來,謝無熾真咬他時,時書卻把齒關啟開了。

時書磨著牙:“……謝無熾,你是狗。”

一隻手死死攥著謝無熾的衣領,時書被那有力的手臂託著,光潔的皮膚在他的衣料上摩挲,直到被磨得發紅,發疼,探著舌頭和男人無意識地互舔。

“啾……嗯……啊……”

“啊……”

“謝無熾……放開我……”

僅僅隔著幾塊石頭,數個跳蹬的距離。

時書的心跟走鋼索似的,一直懸著,舌尖溼熱地纏繞勾吮,鼻尖只有他的氣味,力氣,高溫,和被捏著的下巴尖,仰起的脊樑的生硬感,和他吻著的嘴唇。

時書眼睛明亮,慢慢的,謝無熾夠了,緩了下來。

“不知道能讀幾年,有幾年算幾年,他自己出息就該考上個功名。”

“肯定能考上,你前幾天去府門看了告示沒,現在要弄什麼新政……”

“嗯……”

時書後背貼在微涼的石壁,唇齒分開,他半眯著秀淨的俊眼,一起一伏地喘息,腦子裡那股子燥熱讓風吹著,還暈頭轉向的。

謝無熾輕輕貼著他啄了一口。

這一次,很溫柔,時書看向他的眼睛。

清明冷卻的視線。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了,時書想轉過臉,臉上又被親了一口。

時書沒什麼感覺了,隱約覺得像戀愛似的亂七八糟,親的好繾綣。但男人和男人怎麼戀愛?光這麼一想,時書一把推開了他。

時書朝石頭外走,腿有點打晃,外面聊天的聲音越來越遠,原來是洗完了衣裳一起回村子裡。時書盯著衣服看,謝無熾把身上的外衣脫了下來搭他肩頭:“溼了的別穿,穿我這件回去。”

時書轉頭,謝無熾只剩下穿內側的一件單衣,平日裡端正高雅,現在有些不倫不類:“你就這麼穿?”

“夜深,別人也看不見。”

時書哦了一聲,走到坡陀的石頭堆上,謝無熾站那水邊把他衣服撿起來,掛到馬背:“過來。”

“……”

時書抿著唇,舌尖輕輕抵著口腔內,覺得不是很對勁,默默走到馬匹的旁邊。

謝無熾:“坐上去。”

時書恰好腿上沒力氣,聽到這句話,拽著馬鞍爬到馬背後踩上馬鐙。謝無熾牽著馬,一路沿雜草叢生的泥土路,背對夕陽走向陌生州縣的驛站。

時書有些無聊,謝無熾的衣裳他不合身,在馬背趴了下來,抱著馬的脖子,視線倒轉後恰好看見謝無熾和他背後的月亮。

謝無熾道:“時書。”

時書聞到馬毛的乾燥氣息:“嗯?”

“以後可以每天親嗎?”

“………………”

時書沒吭聲,抱著馬脖子轉向了另一頭,頭髮給揉的亂糟糟的,蓬鬆得像顆蒲公英。

“怎麼,心情不好?”

謝無熾停下馬車,轉了個方向停在時書的跟前。

時書跳下馬背,往他小腿上狠狠踹了一腳:“你都給我親痛了!還有臉跟我說!以後碰都別想碰我了!自己憋死吧兄弟。”

說完,時書一個拔腿狂奔,沒理謝無熾,身影迅速消失在殘陽晚照下的草路盡頭。

時書跑得很快,邊跑邊喊:“我是直男!我是直男!我恨男人!”

終於把那陣彆彆扭扭的羞恥心和怪異感跑沒,時書心情變得坦坦蕩蕩,眼前看到了驛站的招牌。

一封六百里加急的文書差役,正滾下馬來,大聲問:“謝御史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