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驕戰,開!【求月票】
騰了。
自己大哥都站出來了,當弟弟的能差事?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老爹胡懋竟然暗中推了他一下?
他適時站了出來,大聲喊道:“幹啊!你們怕啥!”
雷序欲言又止,終究沒有站出來,司馬鏡低著的腦袋幾次想要抬起。
石山峰則是被石極拉住了。
各家各有各家的做派。
最終一聲悵然大笑聲響遍了整個大廳,原本就嫌這椅子小的雷火終於起身伸了個懶腰。
“柳白小兄弟說得好啊!”
“幹他孃的就完了。”
“笑我們一群耄耋老賊,如今竟然連這點膽氣都沒了,活該證不了這鳥道!”
雷火一起身,鄧黑天就跟著站了起來,捋須笑道:“還得是少年。”
胡懋出聲道:“打吧,遲早的事。”
蒼老的鐘離芝也是提起柺杖又輕輕放下,“早該如此。”
“當年的先祖能將這邪祟趕至禁忌,如今我們伸手阻攔還是可以的。”
黃元胤臉上帶著得體的笑。
石極這時才出聲道:“石家也是如此想。”
老的好像不能再老的司馬壽也是說道:“年老體衰,但尚可一戰。”
一番言語下來,未能說話表態的只有柳家跟白家了。
白庭仙下意識的看了眼柳宗,然後說道:“白家亦然。”
柳宗恨恨的看了柳白一眼,最後只得沉聲道:“打便是了,好叫這邪祟知道,天下……依舊是我人族的天下!”
至此,天下九家盡皆表態結束。
沒什麼好爭論的。
總之就是一個字。
打!
只是……鄧黑天看著身邊還身子前傾,雙手扶著桌面的柳白,有些不解。
“嗯?”
他伸手輕輕碰了下柳白。
後者這才驚覺,連忙收回了雙手。
腦海裡邊依舊迴盪著小草的驚呼。
“小草個乖乖嘞。”
“小草個乖乖嘞。”
“……”
如此看來,這好似青石板製成的桌子,怕真是個好東西了。
柳宗見著柳白收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最後目光還是落到了鄧黑天身上。
“鄧家主還是將你們這公子帶回去好好管教管教吧,省得這麼沒有規矩。”
言罷,他冷哼一聲。
連帶著柳汝芝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規矩?卵的規矩,少年人就該如此。”雷火打著哈哈笑道:“不錯,柳白小兄弟,對我老火的胃口,下次有空記得來我雷家做客,你雷爺爺帶你出海釣鯨去!”
“滾你的蛋!”
鄧黑天甩著袖子,大罵。
佔了便宜的雷火大笑著也走了。
一旁離著柳白最近的黃元胤也是轉頭看向他,笑呵呵的說道:“少年人心性很好,很不錯。”
他旁邊的黃上觀則是哭喪著臉,一副“你可把我害慘了”的模樣。
胡懋拉著胡說,大笑著走了過來。
其餘幾家的家主看向柳白的眼神也是都帶著笑,呵之前比起來,明顯是要友善了許多。
一場議事就這麼草草結束。
或許也早就該結束了,柳白只是趁機稍微推了一把……
……
與此同時。
人間最高峰的蒼嶽山腳下,原本是一望無際的林子,但此刻也被人橫推出來一個寬敞的空地。
不同於九家議事般的圓桌會議。
這裡的神教議事,可就簡單多了。
眾人來了此地後,也沒什麼桌椅,完全就是各自找各自的座位。
有些不在意的則是就近尋了個木樁子就坐下了,有些喜歡講究的,則是從須彌裡邊取出了精緻的茶桌茶椅,來了這還要泡上一壺。
最臨近這蒼嶽山的山腳下。
農夫打扮的孟人挽起褲腿,坐在地面凸起的一塊石頭上。
而在他一旁則是還坐著一
道人,一高僧。
道人乃是當今的道門掌教,名為“撼月真人”。
道教老天師沒來,佛教的菩薩自然也沒來,此時來的乃是佛教靈山上赫赫有名的白衣金剛。
沒有佛門名號,反倒是留了個俗名,還極為雅緻。
叫做“李池魚”。
這場議事本就是鬼神教匆忙湊起,並無先例,大概率也是後無來者,所以並沒什麼特別的儀式,也沒什麼章程。
最後的結果就是,鬼神教三掌教麻芝道了句“開始”,壓下一眾神教的嘈雜聲後。
孟人說先打禁忌。
然後當場立下幾條規矩。
議事結束後,再朝楚、秦兩國動手者,等於是在跟他孟人下戰書。
禁忌東征開始後,不服他孟人調遣的神教,等於是在跟他孟人、米鬥和麻芝三人下戰書。
若是敢與鬼謀皮者,等於是跟整個鬼神教下戰書。
說完後,道門掌教撼月真人點頭表示贊同。
佛門的白衣金剛李池魚同樣頷首,並且說有問題的可以現在跟他李池魚論一下佛法。
若是覺得佛法他佔便宜的話,也可以跟他掄一下拳頭。
至此,巫神教,兵家,血神教,喜神教,乃至癲花神教的那個瘋子都再沒異議。
這裡看戲者太少,瘋起來除了送命以外,並無其他意義。
隨著這一眾神教掌教散場,遠在萬萬裡之遙的禁忌深處,在那剛被老天師一斧頭劈死的鬼蜮之中。
張蒼落座其中,忽而說道:“九家議事還有神教議事都結束了。”
“哦?”
剛安撫好斧子的老天師回過頭來,問道:“那老農夫怎麼說的?”
“還好,沒有忘本。”
張蒼也是長舒了口氣。
老天師的臉色卻並沒有輕鬆多少,最後只是沉聲道:“希望如此吧。”
張蒼聽到這話,也就扭頭看了眼一旁的黑木。
在場的老天師跟張蒼都是一把年紀,頭髮都沒幾根黑的了,唯有這轉生過來的黑木,奪了別人軀殼,看起來還很是年輕。
三人本就是差不多的年紀,可現在一來,黑木反倒是像他們孫子輩了。
正當黑木疑惑之際,只聽張蒼緩緩說道:
“神教之人……都是瘋子。”
“對啊,那你看我作甚。”
黑木一臉的不解。
“你也是。”張蒼輕聲說道。
“你他娘。”黑木一言以蔽之。
老天師倏忽說道:“九家議事過後,可就是天驕戰了,也不知到時誰能拔得頭籌,可別又是柳家,那也太沒新意了。”
張蒼跟黑木對視了眼。
“興許不是吧,但今年總歸是不無聊的。”張蒼輕聲言語,他本以為老天師會趁機發問的。
可沒曾想著老天師竟是一斧頭劈開了這山嶽鬼蜮,說道:
“走了。”
“他們那邊結束了,我們這邊也別耽擱。”
“你這老牛鼻子他孃的,早知道當年就在絕魂崖那一把火燒死你。”
剛坐下的黑木朦罵罵咧咧的起身。
老天師聽著這千年前的往事,失笑道:“貧道當年走陰除祟的時候,你小子都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沓裡呢。”
張蒼聽了大笑不已。
老天師也沒說錯,就算是放在千年前,他也比黑木大了那麼二三十歲。
所以說這話完全沒錯。
黑木聽了老臉一黑,又朝張蒼瞪眼道:“笑個屁,當年也不知道是誰,背後說著不怕柳青衣,見面就一口一個柳姐,沒半點骨氣。”
“呵,喊柳青衣柳姐,有什麼丟臉的?”
張蒼不以為意。
若不是人老了要點臉,他甚至想說上一句“柳神我都喊過柳姐,你瞧瞧你倆,喊過嗎你們!”
“走了走了。”
“……”
時至傍晚,柳白將胡說送到門口後,也就返回了大廳裡邊。
議事結束後的這半天時
間,胡說跟著柳白返回了鄧家,跟他講了一下午的諸家手段。
柳白返回後,起先在自己房間裡邊的鄧黑天也就出來了,他端著滾燙的茶水小口抿著。
“這其餘八家的手段,也都跟胡說說的一般無二。”
“其餘的手段不用太過放在心上,彼此之間都差不多,真正能扭轉戰局的,還得是這九家奇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