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柳白的金色命火!【求月票】
聽鄧黑天的意思是跟自己出生時候的命數有關,可我這命數又是怎麼回事。
柳白愈發覺得自己的身世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就當他準備再問問的時候,對面的鄧嬰卻是冷聲說道:“本命之焱又如何?千年前的那位柳家天驕不一樣有這玩意,可結果還不一樣被柳無敵殺了!”
“哦?”
娘殺死過本命之焱的走陰人?
對方還是當時的柳家天驕?
柳白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事情,小草也沒提起過,只是……你是什麼貨色,也配和我娘相提並論?
“來,那就讓我見識見識,你是不是也能殺個本命之焱。”
柳白說著腳下輕輕一點,身形頓時退到了這圍牆邊。
他這一番動作也即是說明了,多說無益,動手便是!
鄧黑天身形則是在這院子裡邊緩緩消失,同時言語道:“都是自己人,點到為止便是。”
聲音落下之後,柳白也沒客氣,當即伸手輕輕一點,久違的《牽絲紅線》便是圍殺而去。
自從學會這門術之後,也算是歷經多年了。
柳白閒來無事也就將其稍微改動了一二,比方說現在,這門術終於不用再次從手上飛出了,而是整個院子裡邊,憑空各處,飛出了這一縷縷的紅線。
不過眨眼間,這整個院子都被這紅色絲線鋪滿,好似蛛網!
“呵!”
鄧嬰好像依舊不放在眼裡,但是手下的動作卻很是認真,而且起手就是中等之術了。
他抬手間,這地面就湧出了三個泥人,每一個泥人體表都還有著一副人骨骼,呈品字形的朝柳白圍攻過去。
只這麼一出現,柳白就感覺自己像是被盯上了一般,氣急鎖定,逃無可逃。
柳白也並不驚慌,牽絲紅線周圍匯聚,試圖將這些泥人捆住。
可等著紅線近身,只是攔了不過剎那功夫,這些泥人身上就泛起黯淡紅光,從而將這些紅線消融。
更可怕的還是不過眨眼間,這三個泥人就已經到了近處。
柳白只是稍加試探了下這三個泥人,鄧嬰也就已經擺脫了那些牽絲紅線的束縛,襲殺當前!
能成為九大家天驕的,果真就沒一個簡單貨色!
柳白強忍著動用《野火》之術的衝動,準備再試探一二。
身處這白家祖地,能晚些動用《野火》,就還是晚些的好。
他用這金色命火“本命之焱”催動久違的《咫尺》,身形不過剎那間就已經在這院子裡邊來回了數次。
這《咫尺》之術本就臨近這下等之術的極限了,再加上柳白這金色命火催動,比之中等遁身之術也是不遑多讓。
而且相比較於常見的攻伐護身之術,這遁身之術本就極少。
還極難修成。
就算是這出自九大家之一的鄧嬰,雖說鄧家裡邊有這等術,也是沒有學會。
本就不過十幾二十的年紀,走陰能走到修第二命就已經是費勁心神了。
哪還有時間精力去參悟這中等之術?
甚至就連柳白這天資,當初參悟這中等之術都是費了不知多少心思,更別提別人了。
所以說……
當鄧嬰看到柳白這遁身的速度時,其實就已經絕望了。
也就如今在這院子裡邊,被法陣束縛,位置小,騰挪的空間也小,所以鄧嬰還有著周旋的能力。
真要等到在外邊,在那生死搏殺的時刻,他怕是連近身柳白都做不到了。
不止是鄧嬰知道這點,鄧黑天在看到柳白這遁身之術的那一刻,就知道這場戰鬥幾乎已經沒有懸念了。
心中驚喜之餘,又難免有些失落。
不管怎麼說,鄧嬰也算是他的半個弟子了。
現在到頭來,竟然比不過一個在外流浪的族人,但或許也正是如此吧。
只有在外邊經歷了一次次的生死一線,才能真正的把人磨礪出來。
鄧嬰雖然不差,而且作為家族天驕,也在外去過不少險地歷練。
甚至就連那西境長城都去走過一遭了,可歸根結底他們也知道自己作為九大家的天驕少年……是不會死的。
危險或許有,但想死還是很難的。
也許正是心中有著這底線在,所以才沒有才始終邁不過去那道坎。
而像是柳白這等在外生死搏殺的,則是每天都處於那道坎上。
鄧黑天在思量之際,鄧嬰也已經停手了。
他臉上雖有些痛苦,可終究還是咬著牙說道:“我不如你!”
“但這只是暫時的,鄧家天驕的名頭先給你了,等著我出去在這天下走上一遭,等我再度回來鄧家之際,便是我與你決一生死之時!”
柳白閃爍的身形在半空出現,他俯視著這位於地面的鄧嬰……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至少比那種被憤怒左右衝昏頭腦,從而什麼都不管的世家弟子,要好上許多。
“我等著你。”
對方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柳白也沒做的太過分。
鄧嬰再度說道:“接下來我會拿出我最強的一招,希望你也如此,也好看看咱倆之間,到底有多少差距。”
柳白稍加思量,正好藉此試試自己新學的那門中等之術。
“好。”
鄧嬰見柳白答應,也就抬手間散去了地面的那三個泥人,他身形稍稍後退一步,點火之際,身上命火燃遍全身。
這一刻,再度俯視著他的柳白只覺得這鄧嬰好似變為了一把刀。
一把極為鋒利,好似能劈開空間的刀!
見面如此,身處高空的柳白肩扛兩盞金色命火,他緩緩伸手,朝下一指。
剎那間,鄧嬰頭頂便是自行現出一道環形的金色法陣。
其上一道道金光流轉,一個個古樸的符文匯聚又消失,而這環形法陣的最中間,金光符文不斷累積變得極為濃郁。
柳白見狀也是難免心中一動,先前動用無源火催動這《囚邪指》的時候,所顯化的法陣便是幽藍色,此刻動用本命之焱再度催動,這法陣也就是變為了金色。
腦中念頭只是稍稍閃過,仰頭看著柳白的鄧嬰便是怒喝一聲。
“斬!”
霎時,這半空便是出現了一柄虛幻的巨刃,直直地逆伐而上,好似要將這半空的柳白一分為二。
而他也是適時一指摁出。
環形法陣中央,頓時伸出了一根巨大的金色手指,直直地朝著地面的鄧嬰摁去。
可卻迎面撞上了那柄巨刃。
“轟——”
一道道轟鳴聲在這院子裡邊迴盪,原本遮去身形的鄧黑天也是不得已在高空現身,他雙手摁出,一切聲響外加一切餘波都盡皆困在了他手中。
一股極強氣浪襲來的同時,柳白也是被迫退到了法陣最高處。
他只覺胸口一陣發悶,吐出了一口鮮血,至於地面……已經看不見人了。
激起漫天塵土。
鄧嬰說要拿出自己的最強一招,柳白也不敢託大,對方畢竟是這鄧家天驕。
所以《野火》不能動用,柳白就動用了這從白玉蘭須彌裡邊找來的新的中等之術《囚邪指》。
不是白家的中等之術,而是來自於先前被白玉蘭斬殺的一名神龕。
無笑道長聽過這術。
當年那名神龕便是靠著這《囚邪指》闖出過莫大威名。
只是沒曾想後來也死在了白玉蘭手中。
正是這門術如此不凡,所以柳白當時才從那好幾本中等之術裡邊,選擇了這門。
現如今看來,威力著實不錯,至少要比那《朱紫鈴》好用的多。
鄧黑天出現在柳白身旁,揮手間驅散了這漫天塵土,兩人身形隨之落到地面。
來到這渾身是血的鄧嬰面前。
至此,才是真正的高下立判。
鄧嬰抹了把臉上的鮮血,連眼神都清澈了許多,“我無話可說,你且在家中等著便是。”
說完,他再度朝著鄧黑天深深一揖。
“去吧。”
鄧黑天知曉鄧嬰是什麼性子,多說只會讓他難堪。
鄧嬰起身,這才一瘸一拐的朝著門口走去。
柳白渾身衣衫整潔如初,就這麼目送著鄧嬰離開。
只是都快走到門口了,鄧嬰才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這一代天驕裡邊,真正難纏的是柳家的柳汝芝,司馬家的司馬鏡以及雷家的雷序。”
“你所會的這中等遁身之術,他們也都會,而且手段更多。”
“你好自珍重,別墮了我鄧家名聲。”
言罷,他這才離去。
直至看著他的身影推門而走,鄧黑天才看著這已經化作廢墟的院子,笑問道:“你可有把握等他回來?”
柳白回頭看了眼這地面,輕聲道:“被我打敗過的人,只會離我越來越遠。”
“直至……再也望不見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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