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黃姨的女兒?【求月票】
他說著起身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且睡且睡。”
“屁大點事,能拔劍處不動腦。”
說完他也就從這房中出去,去了隔壁房間,無笑遲疑了片刻,也是起身告辭。
柳白也覺得芝麻說的有道理,走陰走到現在這程度,不斷提升實力。
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為了不想講道理的時候,可以不講道理。
即至次日,柳白幾人也沒再出門,反正該見識的也都見識過了,餘著也就是今天人多些,玩的花活能多些。
柳白沒卵用,出去看了也是白難受。
無笑道長兩人起先是還有些想法打算的,但是自從昨晚上芝麻帶回來的那些消息過後,也就沒什麼想法了。
所以三人就都在這房間裡邊等候著,直到約莫申時時分,外邊人聲愈發鼎沸之時,三人才出去。
此時傍晚的夕陽灑在江面,好似為其鋪上了一層金毯,醉花江兩岸也都已經亮起了燈籠,各種身姿曼妙的女子也都在極盡展現自己的身姿,引來無數走陰人的叫好。
外加還有些年輕力壯的男子,正打著赤膊各施手段的行走在江面上。
一些趕來看熱鬧的女走陰人見之場景紛紛尖叫,有些甚至都已是大把大把的灑出白珠子。
“聲色犬馬。”
提起褲子的無笑道長比誰都正人君子。
芝麻則是感嘆道:“燈紅酒綠映華堂,聲色犬馬亂人腸。最是楚國風流水,波影搖曳韻悠長。歌臺舞榭喧囂處,紙醉金迷意未央。”
“也還好楚國就這琉州醉花江中有此光景,若是楚國處處皆如此,那麼要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第二個魏國了。”
“芝麻你這詩不全啊。”無笑嘀咕了幾句說道。
“人生本就不得全,管那麼多作甚。”
芝麻說著抬頭看去。
他們三個一出來,遠在對岸酒樓之上的薛詞他們幾個也就瞧見了,此時自是過來喚。
薛詞遠遠的就開始喊道:“上午都去了哪個溫柔鄉了,一上午都沒見著人,節制,節制
啊。”
他所過之處,無論男女都在喊著,他這次沒再大把大把的撒錢了,而是挑了幾個看著順眼的,彈出了幾枚青珠子。
拿到了的自是歡天喜地,沒拿到的則是叫喊的更大聲了。
等著他過來身前,柳白就笑問道:“畫廊船呢,怎麼還沒見著。”
“別急別急,這天都還沒黑呢,那邊也是新來了兩個朋友,你們要不過去認識認識?”
薛詞提議道。
“走啊,都是朋友,認識認識去。”
柳白沒有拒絕,都這時候了,新來的也可能是背後的幕後黑手,去看看倒也好。
更別說柳白現在看這薛詞,都覺得不對勁了。
指不定他也是幕後黑手之一……
幾人跟著從這醉花江上空飛過,看著腳下的這好似盛世一般的光景,柳白腦海裡邊忽然就蹦出個詞。
“迴光返照。”
等著他們落到先前那酒樓樓頂,柳白果真見到了兩個陌生的人影,薛詞又是左右一番介紹。
柳白也就認識了這倆人。
一個自號“山中人”,跟無笑道長差不多的年紀,頭髮都花白了大半部分,人也盡顯老態。
顯然,這人雖是鑄就了神龕,但是一身壽命也快到盡頭了。
活了幾百的歲數,該是如此了。
只是年雖老,但是這心不老,柳白目光掃過,從這山中客看女子的眼神當中,就知道這是個“不服老”的老人。
另一個名為嚴防,看著也沒年輕到哪去,但是相比較於這山中人,穿著一襲青衫的他就正派了許多。
目不斜視,見著柳白他們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表面姿態是做足了。
可你他孃的都來這醉花江,想著上畫廊船了,還裝什麼?
裝尼瑪呢……柳白朝其笑笑,同時心中也在默默盤算著,在場這幾人當中,誰才像是有問題的那個?
薛詞回來後先是跟那山中人聊了幾句,隨後才來到柳白他們幾個身邊坐下。
“天黑之後,這畫廊船就會出現,等到了那時才是大光景,也不止是那十二艘畫廊船,其餘小船也都可以各自去往江中,好不熱鬧。”
聽著薛詞的講述,無笑道長忍不住湊近了些,小聲問道:“薛兄,那到時是怎麼個法子?”
“就是……要想登船的話。”
無笑道長說著還搓了搓手,露出個很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薛詞拍著大腿笑道:“食色性也,道長何必害羞。”
山中人聽到這笑聲,轉頭過來瞥了眼,不屑的冷哼一聲又回過頭去。
“這……這……”
無笑道長愈發不好意思。
小草見狀則是已經在柳白腦海裡邊說話了,“道長演技好高嘞。”
薛詞笑話一陣過後也就沒再笑了,轉而認真解釋道:“醉花江中十二景,所以今晚這畫廊船也是有十二艘,沒一艘畫廊船上都有一美人。”
“彼時這畫廊船背後的人會出來拍賣,價高者得,拍中者可登船,其餘只能觀望。”
“而且按照這畫廊船的慣例,其中最好的美人都會放在第一艘船上,往往還都是鬼女。”
說起鬼女,薛詞也就愈發有了興趣,湊上前壓低了嗓音說道:“鬼女才是真正的妙處,能大幅提升氣血靈性,讓你越戰越猛暫且不說。”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能讓你洞悉冰與火的真意。”
“對修行走陰來說,那可都是無上妙處。”
薛詞仰頭長嘆,“雖說別的山精也由此本領,但給人的感觸確是極不一樣。”
“柳公子若有打算,到時切身體會一二便是了。”
柳白呵呵。
無笑道長卻緊跟著問道:“按照拍賣行那不成文的規矩,最好的東西不應當都是放在最後,當做壓軸嗎?”
“道長這就有所不知了。”薛詞身子微微後仰,摸著肚子笑道:“剛開始大家的荷包都是鼓鼓的,而且上來就是最好的女子,你見了心動,那這血珠子還不是不要錢的往出灑?”
“但這要是放在壓軸,你前邊不捨得花大價錢也就罷了。”
“加之你前邊可能也花了些珠子,所以等到最後,這也賣不出高價。”
無笑只是聽到一半就連連點頭了,甚至還自己解釋道:
“但若是最前邊……拍到的自然是出了最高價,沒拍到的也沒了別的念想,後邊的自然也就傾力出手了,所以就能保證其餘的美人也賣出高價。”
“正是正是。”
薛詞連連點頭。
柳白則是一邊聽著,一邊打量起了這醉花江兩岸的情形。
男神龕應當是都在這了,女神龕……柳白只看到了他們昨天說的那個樓婆婆。
頭髮早已全白了,穿著厚厚的錦繡衣袍,拄著根粗大的梨花木柺杖,行走在這醉花江上空的同時,也是惹得一些男子呼喊。
相比較於薛詞他們的含蓄,這樓婆婆就直接多了。
她好似選人一般,緩慢走著,看中了哪個男的直接伸手一指。
被她選中的那人當即身形就飄了起來,這樓婆婆的腰間也就飛出一好似行宮一般的高樓,將其裝入,最後這高樓落到這醉花江右側河岸的空地出,她一步邁出,也是緊跟著進去了。
這場面,看著柳白都有些瞠目結舌。
薛詞則是單手掐了道手印,散發盈盈光芒的同時,他再度小聲說道:“這老妖婆就是修了採補之術,她大限早就快到了,但就是靠著這採補之術,才逆天多活了幾十年。”
“那這男的進去豈不是死了?那他們咋還那麼開心呢。”
聽八卦這種事,小草也很是來勁。
“死不了,頂多就是虧空個二三十年壽命,但是這樓婆婆出手很是大方,凡是被她採補過的,都能拿到大量的回報,讓他們那些原本翻不過去的山,跨不過去的坎,都能翻越跨過去了。”
薛詞侃侃而談的說道:“所以這就是個你情我願的生意。”
“而且來這的好些男子,都想做成這生意。”無笑道長看著那些沒有被選中從而有些失落的男子說道。
“這走陰也是靠的自己,不寒磣。”
薛詞揮揮手,手上原本掐著的手訣也散開了,“今晚的十二美人才是重頭戲,還是先準備好血珠子吧。”
等了這麼久,柳白也對晚上的那事愈發期待了起來。
倒不是說想參與,恰恰相反,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參與了,只是看個熱鬧。
畢竟就算他拍下來了其中的一艘畫廊船,也沒卵用。
物理意義上的沒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