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奇寶圖紙到手,又殺胡尾!【求月票】
時至深夜,漫天繁星。
黃粱福地外,小黃粱鎮內。
無笑道長跟小算道長正坐在一處客棧屋頂喝著茶,打量著眼前高聳的群山。
在這小黃粱鎮內,多是這樣平頂的建築。
倒不是為了防雨什麼的,就是為了這在外邊等人的走陰人們,能時刻看到這黃粱福地內的情形。
這若是黃粱福地內有人拿到了奇寶圖紙,福地上空便會浮現出類似的光芒。
一眼便能讓人看出。
“也不知公子何時才能出來。”無笑嗑著瓜子感嘆道。
此刻沒了外人,言語自然隨意,沒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而兩人白日裡在這鎮子裡邊走了幾圈,聽了諸多走陰人講古,也是知道這黃粱福地……到底有多恐怖。
據說早年間,有那天下九大家的人都來闖過這黃粱福地。
他們自不是為了奇寶圖紙,只是為了見見這黃粱福地,可結果呢……他們派進去的自家弟子,死的死,沒的沒。
最後活著出來的只有一家弟子。
事後那些九大家的走陰人自然大怒,欲要掀翻這黃粱福地,可不管他們手段有多少,但凡打入這福地內的攻擊,盡皆消失不見。
連波瀾都沒有掀起絲毫。
也就是自那之後,這九大家才再沒打過這福地的主意。
至於別的走陰人,不管實力不管背景,進去之後大多是個死。
有時候活著出來的,甚至是一些剛剛點三火的走陰人。
所以無笑跟小算聽完後的想法就是,圖紙什麼的都無所謂了,只求公子能平安出來,他要能平安出來,比什麼都好。
“別急,總共七天時間,可這第一晚都還沒過去呢。”
小算道長嘴上說著不急,但卻已經好幾次取出他的天機盤了。
“也是。”無笑道長看著小算又取出了天機盤,“怎麼都得等到第五六天之後再說吧。”
小算嘆了口氣,又收起了自己的奇寶,“道長說的在理……嗯?”
他原本就面對著這黃粱福地而坐,所以此刻自然是第一時間發覺了福地上空的異樣。
他一動,無笑道長自然也就注意到了,連忙回頭看去。
只見這山嶺圍著的黃粱福地上空,在那雲霧深處似是有著青光氤氳。
這說明什麼?
奇寶圖紙出世了!
“定是公子,走!”
小算道長咬牙道。
眼見著他就要升空而走,無笑到底是個鑄神龕的走陰人,行動更快,反應也更快。
一步踏出之際,順帶著撈起了小算,兩人就已然落到了這一處山頭之上,看著前邊迷霧之中氤氳著的那一道青光。
天上的青光反倒是這地面山谷迷霧中的青光,倒映上去的。
小算兩人在這落下後,緊接著又是好幾道走陰人的身影落到遠處。
其中自有那小黃粱福地的坐鎮者,那個巫神教的元神走陰人。
更遠處也有幾個從山巒裡邊過來的,也都是修第二命的走陰人,小算跟無笑自是能一眼看出。
這些個都是在這等著收奇寶圖紙的元神走陰人。
畢竟在外邊,這奇寶圖紙可難尋,尋常時候每一張圖紙出世都要伴隨著腥風血雨。
若是像鬼市那樣的地方,每一張圖紙又都是難以企及的高價。
反倒是在這黃粱福地,指不定能“免費”撈到一張奇寶圖紙。
“青色的……這得幾十年沒出現過了吧。”
無笑道長喃喃道:“這鐵定是公子。”
“這是自然。”
“進去不到一天就收穫一張圖紙,除了公子,還有誰能有這般本事?”
小算道長同樣有著這自信,他又轉頭看向四周那些同為修第二命的走陰人,縱使隔著許遠,他都能看出他們眼中的興奮。
青色的奇寶圖紙,這要將這奇寶打造出來……
說一句元神無敵也不為過吧。
“按這黃粱福地的劃分法來看的話,你這
天機盤應當也是青色的圖紙吧?”
無笑詢問道。
“八九不離十。”小算本想說自己這天機盤的品秩應該還能高些。
可轉念一想,那豈不是在說自己的奇寶比公子的厲害?
這是萬萬不能的。
“公子要是現在出來的話還好,要是這會不出來……這黃粱福地怕是要熱鬧一下了。”
無笑道長說完附身看了眼這黃粱福地的出口,“但是以公子的性子,應該不會這麼快出來的。”
“但是我們至少不用再擔心公子的安危了。”小算道長也是長鬆了口氣。
這在福地裡邊拿到了一張圖紙,不管白的青的,那就都能安全走出來了。
“接下來就得看我們的了。”
無笑鬆了鬆筋骨,看向遠邊的那些走陰人。
“無妨,讓貧道算算,看哪些不長眼的想著搖人就是了。”
小算說著又取出了天機盤,這算公子不好算,但是算算眼前這些修第二命的走陰人,那自是沒有絲毫問題的。
“速速算來。”
“……”
“老子當時都說了這外來人就是靠不住!”
“你倒好,一口一個他人不錯,現在好了,出了這麼一檔子事,你八叔現在沒了,這可如何是好?!”
“你個狗孃養的!”
趙久指著眼前的趙燕年大聲怒罵。
趙燕年是敢怒不敢言……當時是誰說這柳賢侄不錯的?
是誰早早的就說要好好培養柳白,這人機敏懂事……趙燕年知道,但什麼不敢說。
說了只會讓自己承受更大的痛苦。
至於這現在,小罵則受,大棒則走,不然還能如何。
好一番痛罵過後,趙久終於將內心的煩悶宣洩了不少,重新坐了回去,端起茶水一飲而盡,旋即又是一巴掌重重拍打在這桌面上。
“信了這柳白,是老子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
趙燕年見著趙久的怒氣下去了些,覺得自己要是再不說點什麼,就顯得自己太沒用了,一番思量下來,他胡亂說道:“爹,你說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隱情?”
“隱情?”
“那幾個弟兄不是都看清了,趙八奪了六子的命火後,又被柳白殺了,柳白要是不殺趙八,命火怎麼會跑到他身上去?”
“爹,你想想啊。”趙燕年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如果真要是這樣,你覺得我們還能知道這消息嗎?”
這話一出,趙久終於冷靜了些,他死死地捏著手裡的茶盞。
“你的意思是,柳白可以殺了那幾個幫閒。”
“難道不是嗎?”
趙燕年愈發得心應手,順著說了下去,“柳白在咱家待了也有這麼久了,他是什麼性子,爹你多少也瞭解些。”
“讓他管著這麼大的一筆賬,都沒出過一絲一毫的差錯,足以說明他的性子的謹慎。”
“如果真要是他密謀準備的這事,他完全可以將那些幫閒都殺了,而不至於留著他們回來報信。”
“你的意思是?”
冷靜下來的趙久轉念一想,覺得趙燕年說的也有些道理。
而且這柳白還是個孤兒,一直都在這黃粱鎮中吃百家飯長大,他現在好不容易傍上了自己,沒理由做出這叛變之事。
至於馬老三安排的內奸,那更是不可能了。
一來馬老三沒這本事,二來真要是內奸,那就應該和六子一塊聯手殺死趙八才對。
“這其中或許真的有些我們不知道的隱情。”
趙燕年緩緩說道。
“你想的倒還多了些……”趙久難得高看了這趙燕年一眼。
可這實際上嘛,趙燕年只想呵呵,起先他只是覺得自己有必要說點什麼,說到後來……連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只覺得自己說的在理。
“那現在怎麼辦?”趙燕年擔憂的問道。
殺了六子,這可是大事啊,萬一馬老三撕破臉……直接殺上門來,那可如何是好?
“怎麼辦?之前趙八沒有暴露不也一樣的過。”趙久沉吟道:“只要土地爺還在,我們就不用擔心。”
“你差人去殺三牲,是時候得去供奉一下土地爺了。”
“小三牲還是大三牲?”趙燕年小聲問道。
“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自然得是大的。”
這上門求人辦事,禮不給足,誰還給幫忙辦事的?
趙燕年稍稍愣了愣,也是點頭答應了下來,這大三牲可是要殺耕牛的。
“那柳白那邊呢?”
“先託人看能不能找到吧,找不到就再說,我估計他應該會回來的。”趙久似是又想到了什麼,“還有那個黃生,讓那個他滾蛋吧,什麼玩意。”
“好。”
趙燕年對此也不意外,畢竟柳白本就是黃生喊來的。
現在柳白出了事,黃生怎麼都得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