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穢】與柳白的真名(求月票)
【姓名:柳白】
【身份:鬼】
【真名:鬼(?)】
【鬼體:6】
【屬性點:1.3】
除卻鬼體從5級升為6級之外,【身份】下邊也多了一行叫做【鬼體】的文字。
而且【鬼】字後邊還有個“?”,這又是什麼意思?
“哦?”
柳娘子聽著柳白這話,笑了,難得笑的有些開心,好像還有些……自豪。
旋即柳娘子輕輕抬手,柳白手裡就多了一張人皮。
“把這穿上試試。”
孃親給的人皮?
柳白覺得如果自己的面板能多顯示些文字的話,那麼此刻會不會出現一行文字。
【你收穫了“畫皮鬼給的人皮(史詩級道具)”。】
但可惜,面板上依舊死寂一片。
垃圾的面板除了每天發放0.1個屬性點以外,並沒有其他功能。
柳白也沒再遲疑,而是聽話的將這人皮穿在了自己身上,也就是這一刻,他的面板終於出現了變化。
【姓名:柳白】
【身份:鬼】
【真名:鬼(人皮鬼)】
【鬼體:6】
【屬性點:1.3】
“這……”
【真名】一欄,背後的“?”顯化了自己,變為了“人皮鬼”,原由也不難猜出,必定就是因為自己身上披著的這人皮了。
所以說……我是個鬼。
所以我能是個任意鬼?
柳白原本平靜的雙目也逐漸泛出了光亮,真要是這樣的話,那就有點無敵了。
我身上披著人皮,我就是個人皮鬼。
那我脖子上繫著一條白綾,我是不是就變成了吊死鬼?
如果將這天下萬鬼打造成一本書的話,那我就將是……總綱?
這樣一來,那我的真名豈不是也能隨意改變?
不知真名,就殺不死我……隨意轉變的真名,讓我的鬼體幾乎也是立於不死之地了。
而且能變化的真名,是不是也意味著我也能琢磨這天下萬鬼的種種鬼術?
這倒與我想學這天下術法的目的,不謀而合了。
“不錯。”
柳娘子罕見的誇獎了柳白一句。
“娘,我的真名能隨意變換!”柳白激動的分享著自己的喜悅。
“嗯,不錯,終於有了點自保的手段。”
柳娘子說完也就轉身進了屋子,“過完年再走吧這次,等著出了雲州,就得靠你自己了。”
柳白愣了愣,看向這空落落枯敗的院子。
“好。”
柳白沒有再猶豫,也沒什麼好猶豫了,這一年多以來行走雲州,他也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頂多就是離了雲州之後,不能再這麼囂張的行事。
嗯……好在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囂張的性子。
低調做人,低調做鬼才是我的性子。
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天,柳白也沒出去,而是留在家中琢磨著自己的鬼體。
首先是這各方面實力都強了不少,就算再遇見這修第二命的走陰人,想用雷將其劈死,也不用幾下了。
其次就是這真名了。
孃親給的人皮能讓自己有用【人皮鬼】的身份,但要是自己想有別的身份呢?
於是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他在這老樹林子裡邊兜兜轉轉找了好幾天,也終於是被他找到了訣竅。
那就是儘可能的找一些有“講究”的鬼,然後將它身上的“講究”給搶過來。
像是吊死鬼就能搶它脖子上的白綾,或是被刀砍死的鬼就能搶它身上的刀。
要是遇見一些尋常死亡的鬼,那就沒辦法了。
柳白也想過,自己要是能學一個【剝皮鬼】的本事,是不是能容易些?
但凡遇見一個鬼,自己就將它的皮剝下來,到時候套在自己身上,就能化用它的馬甲
了……
至於通過真名琢磨鬼術,柳白在經過柳娘子的指點後,也稍有些明悟了。
比方說這【人皮鬼】的真名,柳白就通過參悟這個,琢磨出來了一門鬼術。
借用真名之能,操縱對方的人皮,然後嘗試著……強行剝下!
就比如說馬老爺在自己面前一樣,自己就能借用這【人皮鬼】的真名,然後剝下他的人皮。
也算是有了一絲剝皮鬼的手段。
但是隻可惜,這個剝皮只能剝人皮,若是遇見鬼,那就沒法子了。
又比如說柳白還琢磨出來了一個【吊死鬼】的鬼術,一旦借用真名施展,就能讓對方的脖子上出現一條鬼繩。
讓對方也上吊吊死。
但是威力都不大,柳白估摸著也就能吊死個陽神這樣的。
嗯……當不得大用,真只是用來對付陽神的話,自己何須這麼麻煩?
衝上去幾個大逼兜都能將對方解決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柳白待在這黃粱鎮的家中琢磨著自己的鬼體。
但這雲州城內,卻是有著好些人都在等待著他回來。
臘月二十五,萬里無雲天。
州牧府內,範元益遣散了那些個送別的官僚下屬,只是帶著一狐女,從西門出了城。
狐女名為塗山芊,是他從“日落山”當中帶出來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邪祟,叫做石像鬼。
這倆也算是日落山僅有的“受益者”了,中了裡邊的佈置,從而成為了自己最忠實的屬下。
所以此番前往西境長城,範元益誰也沒帶,就帶了他倆。
只是臨著剛一出城,石像鬼也從山林子裡邊出來,跟在一旁,一人一妖一鬼走在這山道上。
範元益倏忽腳下一聽,然後像是做了個艱難的決定,這才說道:
“你倆在這等我片刻,我有事回趟城裡。”
“是,範大人。”
塗山芊跟石像鬼齊齊點頭,眼睜睜地見著範元益離開後,塗山芊這才抓住機會跟石像鬼問道:
“怎樣,找著三哥了嗎?”
“沒。”石像鬼苦笑著搖搖頭,“這五弟一死,沒了送信的,我是真找不著啊。”
“那你這幾天都幹了些啥?”
“我只能在我們熟知的幾個位置,給三弟留了信……能不能瞧見,就看咱們之間的緣分了。”
石像鬼說著也只得苦笑著搖搖頭,示意自己無可奈何。
另一邊,範元益在回了城之後,也沒亂走,而是徑直去了斧頭幫的駐地。
他一個神龕走陰人行走,自是如入無人之地。
很快,他便找見了那個還在吃著早飯的紅姐。
仲二紅見著範元益來了,還是起了身,喊了聲“範大人”。
“當不得。”
“紅姐可否將這封信……轉交給柳公子?就說是我範元益臨走之前,給柳公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紅姐看著範元益雙手遞過來的信箋,也沒猶豫,接了過來,“好,範大人放心便是了。”
“嗯,有勞了。”
範元益來得快,走的也快。
他走後,紅姐又看了看日子,嘀咕著說道:“倒也是時候回去過個年了。”
雖說這江湖兒女,在那過年都一個樣。
但紅姐覺得,還是得回去一趟的,趁著過年去柳娘子家竄竄門,表達一下感謝。
若是時機合適,也可以問問柳娘子,能否幫個忙。
好讓自己陰陽合一,聚出元神,修個第二命也好。
紅姐本就是雷厲風行的性子,喊上了劉鐵跟胡尾兩人,也就出城南下了。
公孫仕是不能喊的,自己回去了,總得有個信得過的在這城裡坐鎮。
當過好一段時間血食城城主的公孫仕就很合適。
帶胡尾跟劉鐵是因為熟識,別的一些弟子,名字都喊不上來,也就算了。
於是又過了三天時間。
紅姐終於是回到了血食城,但她記著事,又親自跑了趟黃粱鎮,將範元益給的那封信,送到了柳白手上。
柳白自是沒多想,當著柳娘子的面就將這信拆開了。
內容不多,柳白一眼就看完了……這信上寫的,是範元益查出來的一點消息。
上次鬼神教請神咒殺柳白時,背後動手的那個行走,溜了。
範元益當時沒找見,但是現在他卻是查到了那個行走的……身份。
那鬼神教的行走,姓李,名化梅。
這名字柳白有點耳熟,並且範元益還貼心的給出瞭解釋。
是媒妁會會主媒姑的師兄,媒妁會原先的證婚媒之一。
一想到媒妁會,柳白又想到了日子。
今天已是臘月二十八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那個給沈家賒過刀的賒刀人,就要回來找沈若若了。
再加上範元益此時給的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