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蕉吃蜜桃 作品

第一百二十二章 柳白vs馬老爺

 小草跳回了柳白後背,同時將這東西給了他。

 柳白也是順手將其收回了須彌裡邊,指不定下次就能遇見,曉得這南瓜的用法。

 臨著天邊也已經泛起魚肚白了。

 柳白想了想,左右都已經進山了,機會難得,倒不如把這老樹林子裡邊的山精先收刮一陣。

 反正就跟剛剛那趕山人說的那樣,臨了等著自己不在,萬一又被別的食肉者走到這,收颳了這漫山遍野的山精。

 那可就可惜了。

 與其便宜外人,倒不如便宜自己。

 所以……柳白看了看那未曾燃燒完的火堆,又看了看那兩具屍體。

 不多時,他離開了此地,原本的兩具屍體,也已經被燒成了灰燼。

 ……

 清晨,馬家莊子。

 趕了一夜山路,不知多少次差點死於非命的六子跳下了那駕已經快被燒完了的紙馬車。

 後背早已被冷汗的他急匆匆地撞開院門,然後就衝向了馬老爺的屋子。

 沒有鎖,再度把門撞開後,這屋子裡邊是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尿騷味跟煙燻味。

 他來到馬老爺的床底下,低頭看去,還好。

 倆箱子都還在。

 他一把拉出右邊那個取名叫做“後龜坳”的箱子,之所以會取這個名字,便是這因為這木箱子老舊,其表面的箱蓋就像是那老龜後背的甲殼似得。

 而此刻,六子拉出來後,一把打開。

 發現裡邊空空蕩蕩……不,有一張白紙!

 他拿起,翻開,只見上邊用軟筆歪歪扭扭的寫著幾行字,一看就是馬老爺的字跡才只有這麼醜。

 好在六子還是識那麼幾個字的。

 只見這紙上邊寫道:“六子,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到這封信的,但你既然看到了,那就必然是我遭災了。

 沒別的事,就一個。

 速速進城去找你柳師弟,讓他來救我!!!”

 六子看完,將這紙張一把抄起塞進了自己胸口,嘴上罵了句“尻”。

 然後拿起桌上放著的水壺,“噸噸噸”地喝了幾口,一抹嘴,又是跑出門去了。

 馬老爺的那輛馬車已經被燒的跑不了了,六子便只好拿出了自己的馬車。

 也就是馬老爺原先那輛,被淘汰下來之後,就傳承到了他手上。

 出了門,往地上一丟,紙馬倏忽變大。

 他跳上馬車,熟稔的抓起韁繩,馬車……出發了。

 ……

 當柳白踩著輕快的腳步回到司徒家時,已是傍晚時分。

 殘陽灑照在整個血食城裡,昏昏黃黃的,煞是好看。

 整個司徒家的人都有些著急,但見著他,又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那大小姐司徒蕊高聲喊了句。

 “家主回來了。”

 於是沒多久,

柳白就在這司徒家的大廳裡頭,見到了那急的雙目通紅的司徒不勝。

 可他又不敢說什麼,只是看著平安無事的柳白,長鬆了口氣。

 “下次如果我提前有打過招呼的離開,那就沒事,不用這樣大費周章的去找。”

 柳白正說著,卻是聽到外邊傳來了一道女子的叱喝。

 “滾!”

 “他孃的再攔,老孃一刀劈了你。”

 緊接著柳白就見到了同樣著急的仲二紅,她的模樣跟司徒不勝差不了多少。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一天一夜的時間,兩人差點將整個血食城都翻遍了。

 人是在城主府走丟的,所以城主府也給面子,甚至都還派出了人手主動幫忙尋找。

 結果人沒找到,別的一些魑魅魍魎倒是翻出來不少。

 比方說孩兒幫,又比方說……五服堂。

 “行了,人沒事就行。”

 “下次若是遇見什麼事,記得及時跟紅姐說。”

 仲二紅雷厲風行,來得快,走的也快。

 “行了,把人手都喊回來吧,家主回來了就行。”司徒不勝擺擺手,這一晚上的折騰,也把他整得夠嗆。

 肉體上的疲憊倒還好,主要是精神上,著實有些被嚇到了。

 家主大人回來了,後廚很快就送上了飯菜。

 柳白鬚彌裡邊雖說已經有著很多山精的屍體,但他也不敢拿出來。

 一是不好解釋,二是自己都不夠吃了,更別提給別人。

 只是這晚飯吃到一半,忽有一婢女走了過來,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先來到了司徒不勝耳邊耳語了幾句。

 司徒不勝聽完後,看了眼吃飯的柳白,然後轉身出去了。

 沒一會功夫,他又急匆匆地過來,把柳白喊走了。

 “什麼?我師兄?”

 柳白的第一反應是胡尾,因為城裡的師兄,就這一個。

 只是臨了,當他在隔壁見到那個癱在椅子上,渾身都打哆嗦的六子時,心中一慌,一步上前。

 “六師兄,發生什麼了?你怎麼來了。”

 六子雖然是大師兄,但是柳白習慣性地跟著胡尾這麼喊了。

 見到柳白,六子那顆懸著的心才稍稍鬆懈了些,眼見著又想起身。

 柳白雙手摁著他的腿,他就動彈不得了。

 六子也知道事情緊急,當即說道:“記得先前我們進城的時候,遇見的那個木洞鎮新老山神的事情吧。”

 “記得。”

 柳白自然記得,因為事後,也就是前幾天,城隍爺還來找他問了情況。

 說是那老山神出了事,死了。

 “我跟馬師父昨天去拜了那新山神的山頭,然後那新山神知道我們將老山神送進了城裡。”

 “那新山神當場就翻了臉,馬師父討價將我送了出來,讓我來找你救命,他自個則是留在那了。”

 說著六子還從胸口摸出了那張皺巴巴,又被汗水打溼了的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