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娘 作品

第105章 第 105 章










應隱習慣性地壓了壓口罩邊條:“嗯。”









她心底有一股小女孩似的雀躍。除了香港那一晚的平安夜,這幾乎只是他們第二次出門約會。









進了商場,乘直梯上電影院樓層。轎廂裡很滿,都是觀影的,有人小聲說:“聽說《天經地義》裡,應隱特別炸。”









應隱翹了翹唇角,但不敢有任何大表情。









因為轎廂裡的人根本控制不住拿餘光掃她。









她好香,好高,好苗條,縱使全副武裝,單單站著也透著漂亮。那種漂亮彷彿是從毛孔裡、呼吸裡、甚至是頭髮絲裡傳出的,無法遮掩、盛氣凌人。









梯門一開,五一的影院大廳人頭攢動,檢票口和飲品處都排著隊,可見大盤確實很熱。









應隱穿了高跟鞋,走到飲品販賣處,不過短短一二十步距離而已,卻很吸引注意力。但她全程泰然自若,只在心尖緊張,肢體身段卻很舒展。









纖瘦的兩條胳膊搭在吧檯上,看了一會,禮貌地說:“你好,我要一杯凍檸茶,一杯零度可樂,一桶大份爆米花。”









其實用不著她躲閃,接待她的櫃員首先就不敢看她。









等她走了,才對同事說:“好漂亮,生活中還有這麼漂亮的人?”









同事嗤笑:“你連臉都沒看到,說不定是齙牙珍。”









“不可能,”櫃員篤定地說,看著她的背影,“大美女的氣場只有大美女才能培養出來。”









應隱抱著爆米花和飲料,不敢吃也不敢喝,無空處可坐,她安靜地站在一邊等。









因為不方便看手機,她也不問商邵到哪兒了。他不會遲到的,她知道,因此心裡很安定,一點也不彷徨。









預定的場次開始排隊檢票時,肩膀被人碰了一下,應隱轉過身去——









幅度大了,爆米花和飲料都險些撞到商邵懷裡。









應隱手忙腳亂,在東西傾灑前,被商邵失笑著,穩穩地接了過去。









他目光定在她臉上:“是不是等很久?”









應隱搖搖頭,口罩底下的唇角用力抿著咬著,一雙眼眸十分明亮。









那絲雀躍和憧憬根本藏不住。









商邵微垂了臉,斂去唇角笑意:“今天這麼漂亮。”









應隱心裡兵荒馬亂了,把兩道針織袖口扯得蓋過半個掌面:“只是隨便化了一下……”









嗯?不對。她反應過來:“戴著口罩呢,你都沒看到。”









“只是背影就夠漂亮,別的回家再說。”









應隱的面頰上泛起熱意,顧左右而言他:“要遲到了。”









商邵便把那杯無糖可樂遞給她,繼而牽住了她的手。









排隊有一會兒,應隱忍不住笑。









“笑什麼?”









“沒什麼。”









商邵瞥她一眼,忍不住勾了勾唇,抬手攬著她的肩,將她攬到懷裡。









他知道應隱笑什麼。









不過是像個逃課的高中生,覺得逃了粉絲、狗仔、追光燈,如此堂而皇之地在公眾庭下談戀愛,有股賺到了的快感。









應隱掩著唇,踮起腳,像是有話要說。









商邵便微微俯身,“嗯”了一聲,聽到她問:“你第一次去看陸陸的電影,穿的是正裝?”









商邵聽了,無奈地笑一聲:“小溫告訴你的?”









“嗯。”應隱點頭。









商邵攬過她的腦袋,大手在她的帽子上壓了壓,輕咳一聲,淡定地解釋道:“以為是包場,沒想到是普通影廳,所以就穿著上班的那一身來了。商檠業跟我一樣。”他不忘拉商檠業下水。









應隱快笑倒在他懷裡。









他這次學乖了,免得被人當作是剛下班趕來約會的房產銷售,既沒有打領帶,也沒有披外套,休閒的白襯衣,袖口挽至手肘,淺色牛仔褲將腿包裹得筆直修長,休閒鞋。整個人有一種清爽的鬆弛感。









兩人買的是巨幕廳,最後一排,怕粉絲認出,還是特意等到了放映廳燈黑、龍標出來後才進場。









應隱被他牽著,一路小聲說著“不好意思”、“對不起”,到正中心的兩張位子坐下。旁邊兩張是空的,是她特意買下,以便跟別人隔開。









職業病犯了,她第一反應是看上座率。現在是黃金場,上座率有八成,幾乎滿廳。









應隱未雨綢繆:“你不會看睡覺吧?”









“不保證。”









“什麼?”應隱勾下口罩,唇撅起鼻尖也皺起,很有意見:“你看黑格爾都不睡,為什麼看電影反而睡?”









商邵先是瞥她,似乎想問她是怎麼做到把哲學和商業電影相提並論的。但是目光接觸到她臉的那一瞬間,想說什麼倏然忘了,由瞥至正視,近乎於盯,那麼溫柔。









盯了一會,偏過臉去,吻住她柔軟豐潤的唇。









應隱驀地沒有呼吸,一手傻傻地抓緊了可樂紙杯,另一手更傻地死抱住懷裡的爆米花桶。









“這樣好了,”他在她耳邊低而漫不經心地說:“困的時候,就親你一下。”









應隱渾身滾燙。









後來,整場電影兩個小時,他親了她五回。









每一回都很意猶未盡,充滿了明知故犯。









他還說,“兩千萬的票房買得很值。”









害應隱把一桶爆米花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