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4章 諸天過往
“唉……說起來，都是些舊事了！我本不該與你們這些小輩提起，但事到如今，卻也容不得我不說了！”
蚩千骨輕嘆一記，說起了當初之事。
“其實，所謂的天界，並非我們開創的，諸天萬界的說法，早在上古洪荒時期，便已然存在，當時，上有天界，下有冥府，唯獨中央的萬界百族，最為弱小！”
“後來，九幽覆滅，百族興盛，萬界之中，強者越來越多，多到了讓整個世界不堪重負的地步！我等的修為，亦陷入了瓶頸，不得突破。後來，所謂的神明出現，他們引導我們，前往諸天之上，尋找心的造化！”
“我等一路過關斬將，克服無數艱難險阻，最終，終於到了所謂的天界，也尋到了讓我們突破機緣！”
說到此處，蚩千骨眼中的神色愈發的複雜。
“當時的天界遠比如今要大的多，更未一分為九，在世界的中央，有一棵七彩神樹……”
七彩神樹！
風無塵驟然想起，當初剛至諸天之時，曾在一處洞窟之中，看到了許多壁畫，那壁畫之上，便有一棵七彩神樹！
只是，那壁畫並不完整，中間缺少了最為關鍵的幾幅。
於是追問道：“然後呢？”
蚩千骨繼續說道：“那神樹乃是天道之顯化，蘊含無窮力量，任何生靈，只要吃其果實，便可藉此突破極限，成為更加強大的存在！但是天界的原住民，真正意義上的天人，他們不願意與我等共分造化，並要將我們強行鎮壓！於是……大戰爆發了……”
或是那場大戰過於慘烈，提起這段歷史之時，蚩千骨的神態顯然有些微妙的變化。
旋即，便將大戰之事，一筆帶過，說道：“我們本不是天人的對手！但是神明卻插手了我們之間的戰爭，最後，神明將原本的天人鎮壓，並將那神樹的力量剝離，煉製為了九顆帝心和無數天命，我們搖身一變，成了天人，而真正的天人，則被流放至天外天，成了所謂的異族！後面的事情，便是九帝爭霸……你們應該多少都聽過了……”
這時，風無塵眉頭緊皺，問道：“可是這些，又與敖心有何關係？”
蚩千骨幽幽一笑，說道：“還記得方才我說的嗎，那神樹乃是天道顯化，而天道，則是有自主的意識的……神明將其力量剝離，卻無法滅其意志，無奈之下，便將其困在了登天古路之上，並將他身邊的龍女作為了封印天道意志的工具！”
一時間，風無塵眼瞳微顫，許多事情，都徹底明白了。
他遇上龍女敖心的地方，乃是那太華仙島外圍的雷暴之中。
而那雷暴，則是敖心常年盤踞形成。
而在太華仙島之中，其中的主宰自稱太華帝君，其本尊便是一方天地意志。
如今再拼湊其蚩千骨所言的一切，他頓時明瞭，那太華帝君，便是九大諸天原有的天道意志啊！
“我此前便覺奇怪，敖心乃是五爪金龍，又有誰有抹去她的意識，將她困在登天古路上的本事呢……原來竟是神明……”
想到這裡，風無塵思維一轉，忽的又道：“敖心自從恢復神智之後，不曾信任任何人，能讓她乖乖成為衡道眾之一……這其中會不會也有神明插手。”
蚩千骨微妙一笑，說道：“這又有誰說得清楚呢？當初與其說是神明幫了我們，倒不如說是神明皆我等之手，剷除了原有的天人與天道意志！至於原因，不過是因為原本的天人與天道意志不甘心受他們擺佈，才選擇扶持我等上位，說得難聽一些，只是換了一批聽話的狗罷了！而這麼多年過去，那批溫順的狗大多都已經老死，餘下的，卻都是些齜牙咧嘴之輩，或許……”
餘下的話，蚩千骨沒有說完。
但風無塵卻是明白，他想說的是，或許，又到了肅清的時候了。
“呵……扯遠了！還說說說衡道眾吧！”
風無塵點頭，繼續說道：“我所知道的最後一人，便是幽天君——無面書生！此人人如其名，沒有真容，但卻能幻化眾生，甚至連氣息與能力都能一比一的完美複製，幾乎無孔不入！諸天萬界，也唯有他，能冒充陳太玄萬載而不被人發現。”
“……”
蚩千骨沉吟片刻，喃喃開口：“九天君……不得不說，這一代的衡道眾，比以往的要強不少啊……”
這時，風無塵又補充道：“而且，在最近，我發現，衡道眾的行動，已經不再完全受限於天道！”
“唉……”蚩千骨長嘆一記，又說起了當年之事：“所謂衡道眾，乃是太虛留在諸天萬界的棋子，替他們清理邁過紅線之人，也便是所謂的破界者！其實在九天建立之初，此乃九帝的職責！但是在經歷邪帝之亂後，太虛意識到，九帝並不完全受他們擺佈，所以便誕生了衡道眾！意味平衡天道，賦予他們強大力量的同時，又將他們的命運與新生的天道綁定，變成只知殺戮的工具！這麼多年，雖然衡道眾換了一批又一批，但是他們始終遵循著這一規則，如今規則被打破，或許意味著，那場大劫，真的要來了。”
這時，風無塵眉頭緊皺，於是乎，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敢問伯父，你口中的大劫，我已經不止一次聽到，敢問，到底是什麼大劫？”
蚩千骨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個說法，流傳於九天建立之初，以天干地支紀年，萬個輪迴左右，便有大劫降臨！算算時間，也便差不多了……”
風無塵掐指一算，所謂一個輪迴，其實便是一甲子。
萬個輪迴，便是六十萬年，據諸天建立至此，的確差不多這個時間。
這時，蚩千骨又道：“你且記住，這些話，聽罷便是，萬萬不可傳播出去，如若不然，擾亂了因果，只怕大劫會提前降臨！”
風無塵若有所思，怪不得以往他問起此事，那些個老傢伙們都賣關子，想必是他當初的修為太低，知曉太多，反而容易亂了因果。
旋即點了點頭：“我明白！”
“明白便好……先離開此境吧！帝都之中還有不少老鼠需要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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