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十危 作品

第177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29)


 不然呢?你不是因為想睡我,難道是因為喜歡我?


 陳么都懶得搭理明渡,明渡真是打第一眼看到他,就把想睡他刻在臉上了……剛同居就滾到了一起,一滾滾了倆月,他們有正常情侶之間門的交流嗎?


 這麼簡單的問題,明渡問到底有什麼意思?


 陳么這會兒真的好煩明渡,這個人就虛偽:“你不想睡我嗎?”


 他至今還記得他尿褲子的事。


 明渡真喜歡他,會把他操得他站都站不起來?


 這話問的,明渡也不能說不想吧,那太假了,他現在就很想上陳么,一邊上一邊問,你是不是真喜歡我。他不覺得自己有問題。


 他這麼年輕,對自己喜歡的人有性.欲怎麼了?


 他又不是天閹。


 再說,就算是天閹,也會有欲.望的吧,下面不行,動手也行啊。


 至於那晚為什麼那麼狠,陳么真的冤枉明渡了,他就沒想想自己說了什麼,幹了什麼嗎?明渡生氣,不是很正常的嗎?


 明渡還沒吃到魚,但喉結還是滾了下:“在這兒不要說這些。”


 真出醜了,他倆一塊出名。


 陳么跟明渡滾了兩月了,見明渡在這乾嚥口水,真他媽覺


 得是見了鬼了:“吃飯呢?我跟你吵架呢,你他媽……你個死垃圾。”


 明渡冤啊:“我們好幾天沒……又這麼熱,你還老提這事,怪我嗎?”


 他還年輕、剛知道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他,不行嗎?


 淦。


 陳么是真怕:“你憋住了。”他真是服了,“不行我就先走,你自己變態,你不要連累我。”


 同性戀風聞本來就不好。


 他可不想在給它添上一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明渡還是有點節操的,不至於公然……他看向陳么:“你真想走?你不管我?”


 那還能是假的嗎?


 陳么都顧不上吃了:“你行嗎?不行趕緊讓我出去,對了,鑰匙也給我。”


 這是真想跑。


 明渡都拉下臉了:“你別想跑,要死一塊死。”


 陳么:“!”


 他真的震驚,“我沒幹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就是分手,你也不至於這麼對我吧!”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趕緊起開。”


 明渡不起:“我哪裡對不起你嗎?我伺候你跟伺候祖宗似的,這你就想跑了?等我老了,癱了,我能指望上你?你怕不是得踩著風火輪跑。”


 臥槽!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陳么站起來掐明渡脖子:“你個賤人!你說什麼?”


 “我說你得踩著風火輪……咳咳。”明渡沒指望陳么心疼他,“有人看、看我們。”


 也不怪他們都覺得對方不喜歡自己。


 倆人性格都有點賤。


 搞對方的時候,都恨不得往死裡搞。


 不過,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力踹……這不耽誤他倆相親相愛。


 倆年輕人,還是長得特別出挑的年輕人,還是挺惹人注目的。這家餐廳的位置間門隔都保持著兩米以上,座位也都很高,還放的有音樂。


 他們在這鬧,其實不打擾別人。


 但架不住有人想看他們。


 帥哥嘛,出門都經常被偷拍。


 還有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趴座位上,看見陳么就害羞的笑一聲,捂臉躲回座位裡,然後再探出腦袋。


 陳么沒好意思繼續掐明渡,他對上小女孩再次探出的腦袋,溫和地笑了下:“哥哥壞,不要學哥哥。”


 明渡揉了下喉結,聲音有點涼:“你還知道……”


 陳么照著明渡的瘸腿就是一腳:“跟你說話了?”


 明渡被打了,他還是不服:“你就惡毒。”


 陳么不以為意,他瞥了眼明渡的下半身:“你就下流。”


 雙方都直擊對方要害,這把平局。


 淺打一架,好歹是能坐下來把飯吃完了。


 倆人都愛乾淨,吃完飯是要去廁所整理一下儀表的。起碼是要洗一下手,去一下油煙味。


 陳么喝了杯豆漿,還喝了橙汁可樂,還想去小解一下,他確實是跟明渡坦誠相見過,但男性在小便池邊,可是會默認要隔開的。


 比如他在最裡面,後面進來的那個默認就站最外面,最起碼也得站中間門。


 廁所現在就他們倆,明渡就站他邊上:“你是不是有病?”


 明渡沒病,他挺正經的:“我們談談。”


 尿尿呢哥。


 你能不能挑個好時候。


 陳么的臉色確實不太好看:“談你媽、滾!”


 “我是想睡你。”明渡承認他下賤,“但我是喜歡你,才想睡你的。你就不想想,我要是就只是想睡你,你照我臉上踹,我能忍得了嗎?我有那麼賤嗎?”


 “停、打住。”


 陳么一個字都聽不下去,他還在噓噓:“出去再說。”


 明渡真不知道陳么就以為他是想睡他:“我都去修車了,你竟然說我就是想睡你……你真沒良心。”


 陳么真他媽受不了了:“明渡!你能不能看看這是什麼時候?”


 他其實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就是不太敢信,他現在是信了點,他絕對不允許自己人生第一次接受真情告白,是在這時候。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出去再說。”


 “你、別、逼、我、扇、你、啊。”


 什麼事不能現在說,長了嘴難道不是為了說話嗎?


 明渡又不嫌棄陳么:“尿尿而已,你又不是……”


 “操。”


 陳么真踏馬服,“你再他媽提那事,我就掐死你。”


 這就是他光鮮人生中的一生之恥。


 明渡笑了下:“又沒什麼。”


 他確實是覺得沒什麼,“你尿褲子也好看。你不知道,你臉都紅了,胳膊肘擋著臉,睫毛一直抖,腿還是很直,又嫌棄又羞恥,簡直……”


 現在、最起碼是現在,陳么知道明渡是不嫌棄他了:“你真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下賤。”


 明渡是坦然的:“嗯,對你、僅僅對你。”他想了下,“明連右是我爸,我是個富二代,我雖然對自己道德要求挺高的,但我不是什麼好人。乖乖,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我不是要說我很有錢……我是想說你提分手沒用的。”


 “我無所謂你提不提。”


 “我想要,就是我的,懂嗎?”


 陳么覺得自己不好,明渡其實也是這麼覺得的,他比陳么可怕得多,他不敢說,一直不敢說,他看著看他的陳么。


 沒人是完美的,他一直覺得他這樣沒什麼問題,直到現在,他才有些畏懼:“乖乖。”


 他嗓子有點啞,“……你別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