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吻痕



 而作亂的少年對此毫無自覺,調整了個最舒服的姿勢,幾乎兩條腿都要架上來。


 謝嶼呼吸一窒,卻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


 林秋宿渾身都很漂亮。


 但由於長相過於出眾,所以大家看向他的第一眼,目光都集中在明豔精緻的面孔。


 實際上,林秋宿的身形也很接近於“紙片人”。


 輪廓彷彿是漫畫主角從紙張中走了出來,並且這位主角必然被創作者傾注了全部愛意,每個弧度都被精心設計到接近完美。


 體型清瘦適當,單薄纖細的同時,讓人不會覺得虛弱,只是非常純粹的賞心悅目。


 林秋宿的腿格外修長,線條非常流暢,腿根處有一些恰到好處的肉感。


 之前謝嶼用手幫林秋宿紓解,手背和掌心不可避免地碰過那裡,那時候幾乎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撤回去。


 現在他低下頭,看到對方的腿胡亂動彈,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冒出當時的觸感。


 身體肌肉不怎麼結實的緣故,這塊地方捏上去不會硬邦邦的,柔軟細嫩的肌膚會在指縫中滑過,叫人難以抑制地反覆去撫摸。


 ……可能輕輕咬一口,就會泛起紅痕、留下牙印,好半天都消不下去。


 謝嶼浮現出這個想法時,登時強自清空大腦,逼迫自己轉移注意力。


 他道:“今晚的補習班結束了,請問你能不能先從我的腿上下來?”


 他試圖藉此找回一些理智,然而林秋宿並沒有乖乖配合。


 “我不要。”林秋宿非要對著幹,不講道理地拒絕。


 講完,他翻了個身,整個過程輕盈又利落。


 這麼一來,他左右膝蓋分開,乾脆跪坐在謝嶼身前。


 再伸出雙手就把謝嶼的臉捧起來,讓人正視著自己。


 謝嶼對此有些猝不及防,登時有些失神。


 “你都是我男朋友了,怎麼這麼小氣,我搭一會都不行?”林秋宿眨了眨靈動的眼睛,討教。


 見謝嶼沒有立即吭聲,他追問:“還是我這樣你都能有反應?”


 謝嶼瞧他氣焰這麼囂張,嗤笑:“林秋宿,你等會兒最好是彆著急下來。”


 林秋宿不知死活地拱完火,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馬上改口。


 “我現在就要下去洗澡了,小嶼哥哥自己加一會班吧。”他道。


 然而他這會兒想要下去,卻被謝嶼眼疾手快地握住腰,硬生生摁回了原處。


 這個舉止說是抱也很貼切,林秋宿覺得自己騰空了大概半秒不到的時間,就被撈回了謝嶼面前。


 他立即掙了掙,可惜沒能成功。


 並不寬大的椅子也限制了他的動作幅度,左右搖晃之餘反而讓身上的兩隻手掐得更緊。


 林秋宿沒了力氣,也沒了鬥志,不禁身體重心往下塌,委委屈屈地坐在謝嶼腿上。


 與此同時,謝嶼一手牢牢地圈住他,手掌貼在凹陷的腰窩旁,另一隻手去摸林秋宿的臉。


 食指與中指慢條斯理地夾住臉頰肉,輕柔得有種寵溺的意味,但又像是小小的懲戒。


 等林秋宿懊惱地偏過頭,謝嶼這才意猶未盡似的鬆開手,又去揉那塊剛被自己捏過的皮膚。


 “你弄完了嗎?”林秋宿問,“我小腿被壓得有點麻,想去洗澡不想陪你玩。”


 謝嶼上半身前傾,額頭擦過林秋宿的額頭,又摩挲過臉龐。


 “秋秋,我可以親你嗎?”謝嶼道。


 林秋宿被蹭得神智稀裡糊塗,聞言愣了一下,支支吾吾地應聲。


 “也不是不行,你要怎麼親?”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的時候,林秋宿就急促地嗚咽了聲,潦草地把接下來的詢問吞了回去。


 謝嶼舔了下他的喉結。


 這種脆弱的部位被如此對待,林秋宿發著顫不禁瑟縮,這次卻退無可退。


 他被一隻手固定在謝嶼身前,任由對方吻過喉結,嘴唇又試探性觸碰著纖長脖頸。


 林秋宿下意識地仰起頭,卻縱容謝嶼有了更近一步的時機,牙齒咬了咬少年的側頸處。


 “你是小狗嗎?”林秋宿抬手推了推謝嶼,沒能推動對方。


 然後他感覺到略微的刺痛,就和酒店裡那晚一樣,彼時謝嶼也是橫衝直撞地摸索著,在這裡留下了淡色印記。


 不過那時候痕跡很快就消退乾淨,這次卻有所不同。


 林秋宿篤定,謝嶼肯定是故意的,按照當下的力度,可能自己回去上課了都不能褪乾淨。


 這種獨佔欲極強的吻痕被搞出一個還不夠,林秋宿抵抗之間,被謝嶼又親又咬地折騰出好幾個。


 對方熱衷於這種打標記般的惡劣行為,幾乎把自己按進懷裡。


 待到勉強停了下來,少年蔫蔫地趴在謝嶼肩頭,兩隻手不怎麼用力地攥著男人的衣服。


 如果找對角度看過去,他的頸窩處有不太明顯的水漬。


 當然,這時候去觀察林秋宿的話,首先必然不會查看這些隱約的印跡。


 視線都會被林秋宿身上明顯的吻痕所吸引走。


 伴隨林秋宿不怎麼均勻的呼吸,胸膛微微起伏,這些落在青澀身體上的吻痕,跟著在謝嶼眼前晃動,光影中畫面曖昧得令人屏息。


 謝嶼抬手擦過其中一枚,屋內立即響起了林秋宿敏感的倒吸氣的聲音。


 “你這個大混蛋。”林秋宿道。


 數落完,感覺這個詞語的譴責力度不太夠,他補充:“流氓,色狼,壞東西。”


 緊接著,謝嶼又去親了親林秋宿的耳朵,把對方抱得更緊了些,這下林秋宿不繼續罵了。


 他享受這種被愛惜的溫存感覺,安靜地聽著謝嶼的心跳。


 “可你同意我親你了。”謝嶼道。


 林秋宿一本正經地解釋:“我以為你是親親額頭,或者親親嘴角。”


 “回來的路上還說要和我更親熱一點,親熱了又嫌我是壞東西。”謝嶼道,“怎麼才能把你哄開心?”


 林秋宿解答:“別的情侶都是摟摟抱抱,你這樣不是摟我,剛才我都以為自己要被你弄壞了。”


 不過他目睹的摟抱是發生在公眾場合,像此刻這般關上門來,別人是怎麼樣,自己不是很清楚。


 謝嶼這下親了親林秋宿的眉心,再去啄了下嘴角,繼而聽到小聲的抱怨,遲疑地停頓下來。


 “弄壞你?”謝嶼道,“一會主動拉我手,一會招呼都不打就坐我腿上,到底誰折磨誰?”


 林秋宿拒絕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說:“不和你玩了,放我下去,再不洗澡我都該困了!”


 謝嶼道:“你的拖鞋都不知道被你踢到了哪裡去。”


 林秋宿以為謝嶼是在責怪自己,隨即東張西望,想把自己的鞋子從哪處角落找出來。


 隨後他感覺身體一輕,被謝嶼像抱洋娃娃一樣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