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虛掛的鎖
但商寧秀沒醒,她剛被他翻過來就又蜷縮成了一團,緊閉著眼捂著自己的肚子在床上磨蹭,穆雷大掌在她臉上輕輕拍了拍:“醒醒。”
然後就意外地發現她的額頭又在發燙,這個嬌貴的娘們又病了。
維克托的帳子外響起敲門聲,聲音不大,穆雷知道他能聽見,並且這個聲音不會吵醒他的妻子。
“唔,我晚上給你包紮傷口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幾個時辰的功夫就病了?你是不是折騰人家太生猛了?”
維克托跟在穆雷身後走著一邊打趣他,穆雷是他們伽藍部落中個頭最高的壯漢,比他還要再超出小半個頭去,可想而知身下的夥計必然也是極其兇猛的,想來中原人身子弱,受不住也正常。
“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中原人的規矩要成婚才能親熱,老子連她的邊邊都還沒碰著,快憋死了半夜去泡冷水。”穆雷窩了滿肚子的火,抱怨了一句之後又再加快了腳步催促道:
“快點吧,她這一路上好一陣病一陣的反反覆覆,你趕緊給她一次治好,別搞到最後落什麼病根就麻煩了。”
穆雷的帳子裡第三次點燃了油燈。
燈光下的美人臉色慘白,依稀感覺有人影在身前晃,但她看不清是誰,只覺得自己難受極了,肚子裡像是被人揉碎了一般疼著,腦袋也在發燙,意識迷濛之間商寧秀低聲呢喃了一句:“我是不是要死了。”
“怎麼會呢,美麗的姑娘,你只是吃壞肚子了,很快就會好的。”維克托的聲音非常溫柔,轉身從藥箱裡取出瓷瓶倒了一粒藥出來遞給穆雷:“你家的媳婦,你自己喂吧,能緩解她的症狀,明天再開兩幅藥吃一吃就行。”
“好。”穆雷接過藥後就去倒水,將桌上那水壺一拎起來就恍然想起來這水還是他出門前放的,已經不曉得沉了多少天了。他將水倒進了廢水渠,重新開了水囊架在小爐上燒水。
男人高大的個頭雙臂環胸杵在桌子前等水,皺著眉頭回頭問維克托:“她到底是什麼毛病?會留後遺症嗎?”
“你的腿要是不好好休息留後遺症的可能性倒是比她大點。”維克托不以為然地笑了,說道:“沒什麼大毛病,就是之前的發熱本來就還沒好透,再加上不適應草原上的烈風,你不是說跑馬跑了兩天嗎,她本來就身子弱,吹了兩天風,再吃壞一點點東西,病症馬上就復發了。”
“她吃的東西我都吃過,能有什麼機會吃壞。”穆雷實在難以理解,又問道:“會是著涼了嗎?她剛才洗了個澡的,但是帳子裡很暖和也沒風,照說也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