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維克托
商秀寧生理性地縮著脖子,灼熱從脖子根湧上來,耳廓上傳來溼膩的疼痛,但沒持續多久,男人就收了牙齒,緊接著又重重親上他自己剛才咬過的地方。
是咬還是親,商寧秀都完全沒有躲避的可能,只能就這麼生生受著。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她咬著一口銀牙,頰側和脖子上的肌肉都緊繃著,穆雷又安撫性質地在她耳尖上啄吻了好幾下,才鬆手將人放開。
得到自由的商寧秀第一時間逃離開了他周圍七八尺遠,捂著自己通紅的耳朵,瞪了他一眼後就又跑回了床榻的夾角處。
這一次穆雷沒再去捉她了,任由小云紡鳥躲進了讓自己有安全感的地方,旁邊目睹全過程的維克托嘖嘖用草原話調笑道:“喔哦,看起來你的小妻子還不是很喜歡你的愛.撫呢,她是你硬搶來的?”
“當然不是,我從別人手裡救下來的。”穆雷一邊說著一邊坐了下來,脫了靴子擼起褲管讓他看自己被獒犬咬過的傷口,“他們漢人不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麼,所以她的命,歸我了。”
之前在河邊穆雷只是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布條解開之後,受到粗暴對待的傷口比之前愈發猙獰了,血糊糊的一片黏在一起,有的地方已經結成了黑色的血塊。
“嗬,怎麼咬成這樣了,獒犬還是狼?”維克托一邊打開背來的醫藥箱一邊問。
“獒犬,巴蛇那養的狗。”
兩個男人之後就是一直在用草原話交流了,商寧秀躲在後面一個字都沒聽懂,她嘆了口氣放棄了偷聽的打算,站了一會體力實在有些遭不住了,便偷偷在榻邊一角坐了下來,倚著床頭的欄角,輕輕打了個哈欠。
原本她就奔波了幾日,昨天更是哭到半夜才睡著,現下吃飽了越發的犯困,無知無覺地就睡著了。
這個小盹打得很是舒服,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維克托已經不在了,自己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就被抱上了床好好躺著,身上還披著一層絨毯。而穆雷寬大的背影正蹲在那出水渠口邊洗著之前吃飯的盤子。
他的小腿顯然是重新上藥包紮過了,男人把受傷的腿擱在一邊避免壓到傷口,僅靠一條腿蹲著,動作非常麻利地處理了碗碟,擦乾後收進了櫃子中。
穆雷發現她醒了,朝這邊看了一眼,道:“困了就睡吧。”
男人徑自將油燈吹滅了,屋子裡一瞬間陷入了黑暗中,商寧秀有點緊張地坐起了身來,她現在才發現自己的鞋子也被脫了,趕緊摸了把自己身上,還好衣服還是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