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宴 作品

第五章

    中途的小意外很快便過去了,二人各自緩了緩情緒,這便繼續講起了話。

    二人談論詩書,又暢聊樂曲,彼此也算志趣相投,過程頗為愉快。在你一言我一語中,又相互被各自吸引,亦慢慢種下些情愫。

    便這樣,白君遙白日裡讀書,一到徬晚便往風月閣跑去,隨雲也是日日候著。日子久了,那在門口迎客的龜公便也對這位書生熟捻了,每日遠遠見到他,未等白君遙到跟前,這便跑進去通傳了。

    這隨雲與白君遙對彼此的認識亦是多了不少,也知曉了各自的許多往事。

    這白君遙原是桐州富商之子,自小便請了夫子在家教學,而他的資質不錯,也算是聰明好學的,深受夫子的喜愛。

    如今能進京趕考,更是舉家出動,來到碼頭為他送別。

    這白君遙的進京路上只帶了一名貼身侍從,便不願再同意有其他人跟隨了。然那侍從實在粗心,竟在臨行前落下了一些書籍,發現時早已是快到揚州了。故而白君遙便先在揚州城內安頓下,令那侍從趕回桐州。好在時間寬裕,離科舉之日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白君遙這才能在揚州安心等候著。

    故而才能在來揚州的第二日,撿到了隨雲的荷包,與她相識。

    見白君遙與她說起他的事情,她也提起了自個兒的傷心往事:“我本也是官家小姐,父親是京州的小小朝臣,只因父親在朝堂上失了言,使家族遭了難,我這才流落到揚州,當了這風月閣裡的姑娘。”隨雲嘆了口氣,雖有些哀傷,但早已流不出淚了,她早過了那個愛哭的年紀,如今想來,只有些恍如隔世罷了。

    白君遙聽著,心疼不已,擁過隨雲,用手輕拍她的肩:“都過去了。”

    “你不必將我當小孩子哄,對於往事,我早已經釋然了。”隨雲無奈笑道。

    “我只是憐惜你罷了。”白君遙捧過她的臉,溫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