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正文卷 第1056章 磯谷廉介腦瓜子嗡嗡地

 
磯谷廉介手腳癱軟。

 
他來之前氣勢洶洶,可經歷了噩夢般自我懷疑,加上好懸被他們殺人滅口後心力交瘁。

 
他有氣無力說:“他們落下了包,快打開看看裡面有什麼。”

 
倆手下一扒拉,圓咕隆咚的,但太黑看不清楚。

 
“划著火柴看。”

 
一人划著火柴,湊近包。

 
嗤……

 
“怎麼回事?”

 
磯谷廉介:“……”

 
“你們他媽的點燃了引信,蠢貨!”

 
他原本手腳痠軟,這會卻又來了力氣,連滾帶爬。

 
他兩個手下就沒那麼幸運了。

 
轟!

 
翻牆逃跑的宮下太吉聽見爆炸聲,一跺腳:“這三人可真是,既然他們也想要炸政廳,為何不早說?嚇得我大冷天跑的汗流浹背!走,回去,都是志同道合的人不用怕,說開解除誤會就好了。”

 
“老大說的是。”

 
老大就像救他們那般救下那人,那人一定感激涕零。

 
“告訴你了,在外面叫綽號。”

 
“我不知道說的是。”

 
“別他媽重複說話。”

 
“哈衣,都聽老大的。”

 
“……”

 
磯谷廉介這次徹底癱軟了,尤其看到將死的兩個手下被炸成血葫蘆,大半夜悽慘的在地上爬,口中還有氣無力的喃喃說:“大,大人,救,救我……”

 
“啊……”磯谷廉介嚇得用手支撐身體倒著向後爬。

 
他剛看見點煤氣燈的燈光,心裡稍微安定,就見黑暗中湧現三道黑影。

 
宮下太吉經過被炸到彌留之際的人,嘆息說:“還是你們狠,為了炸政廳,居然不顧自身安危,佩服!”

 
磯谷廉介瞪大眼睛,被三人拖入黑暗中帶走。

 
“別怕,進入-組織了,你就不必擔心,我們會保護好你。

 
大家,都是同志!”

 
磯谷廉介:“……”

 
宮下太吉三人將磯谷廉介帶回木屋。

 
這一路上,磯谷廉介很沉默。

 
等到地方,他打量簡陋木屋,可謂家徒四壁,僅有一個小木桌,上面是火藥、引信和罐頭盒子鐵皮層層箍出來的金屬筒。

 
宮下太吉以為他感興趣,說:“‘什麼’是手藝人,這些二踢腳都是他箍出來的。”

 
歌川正信不甘示弱:“引信是我做的,燃燒速度極快,呵呵,都是手藝,也不需要你誇讚。”

 
磯谷廉介想起兩個手下剛划著火柴,幾乎立刻爆炸的情景。

 
他心說:我誇讚你媽了隔壁我誇讚!

 
宮下太吉來到磯谷廉介面前,跪坐,臉色鄭重說:“既然你們目的也是炸政廳,就該早說,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而奮鬥,我們都是為了黎民百姓,早說也不會引起誤會。實話說,我很佩服你們,為了炸政廳,居然捨生取義!加入我們反趙社吧,我們需要你這樣的勇士。”

 
說著,他跪坐向磯谷廉介鞠躬。

 
磯谷廉介心裡一緊。

 
他眉頭緊皺,試探問:“你們反趙社是做什麼的?”

 
胖子廣津外剛想開口,就被宮下太吉瞪了一眼,宮下太吉說:“我們和你一樣,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好。你只需要知道,我們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百姓就好。”

 
磯谷廉介想要套更多話,就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和殺機:“你們膽子很大。”

 
“我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歌川正信驕傲道,旋即氣餒:“但我們趕不上你們,你們是真敢死。”

 
“……”磯谷廉介又想罵娘,但馬上想到了一件事:“糟糕!”

 
宮下太吉關切問:“怎麼了?”

 
磯谷廉介面色大變:“我的傘落在了那裡。”

 
“傘?”廣津外不屑:“一把傘有什麼稀罕?我們炸了幾家雜貨店,傘應有盡有,你隨便挑,別客氣。別看我們這間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實際上都堆在後面了。”

 
“八嘎!”磯谷廉介是真急了:“我的傘上刻著我的名字。”

 
等警察找到他的傘,見到他手下屍體,再加上他失蹤了,那真是黃泥卷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磯谷廉介欲哭無淚。

 
宮下太吉卻心中一喜:這就叫投名狀,他沒了退路,就會一心跟著我們幹!

 
……

 
趙傳薪背後讓星月割出的傷口,以他體質,很快就已痊癒。

 
這種類似舊神坩堝烙印和風神烙印的骨頭上烙印,也可以用舊神聖火供能。

 
舊神聖火不是火,是龐大的能量體。

 
只是,趙傳薪在石塔中跳了跳:“這最多隻能抵消10公斤重量,我豈不是白白受罪?”

 
星月說:“這需要鍛鍊,反力符文通路會慢慢在你骨頭上擴散。”

 
“要多久?”

 
“書上沒記載,總之你就練吧。”

 
趙傳薪在房間裡跳來跳去。

 
樓下秘書白坂祈美疑惑自言自語:“薩哈林又地震了?”

 
趙傳薪忽然想起一件事:“宮下太吉那狗東西,我給了他銅眼,他居然一次都沒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小鬼子警察給抓了。”

 
星月說:“並沒有,他過的可比你精彩多了。”

 
趙傳薪一邊跳一邊說:“我故意露出破綻,小鬼子和毛子怎麼還不動手?”

 
星月說:“你學列強做派,慢慢蠶食滿鐵,估摸著日本人也不傻,起了警惕之心,不給你把柄。你總不能無故挑起戰爭。”

 
“你還是不懂人心。就像我,報仇從來不隔夜。小鬼子或許有些耐心,但也不會太久。至於毛子,那都是愣頭青。”

 
星月意味深長:“或許日本人內部出現了些問題,暫時顧不上你這邊。”

 
趙傳薪跳不耐煩,停下說:“能成文和波亞爾科夫死哪兒去了,怎麼還不回來?他們不回來,我怎麼走?”

 
這時候,白坂祈美敲門:“大人,能大人和波亞爾科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