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5章 我說的,就是規矩!
狹間時雨暴怒:“八嘎,我不管你是清國官員,還是商埠的人,你惹上麻煩了。”
柴田要治郎更生氣,但畢竟他牌面是有的,這種事不該由他出面。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拉出椅子大馬金刀坐下。
他指了指柴田要治郎:“我在《盛京時報》見過有關你的報道,柴田要治郎,對吧?”
“是又如何?”柴田要治郎說著,給狹間時雨打了個眼色。
畢竟眼前這人身高駭人,即便穿著厚實棉服,也能看出其精壯的體魄。
狹間時雨沒帶槍,他從後面接近趙傳薪,企圖從後面制服。
趙傳薪頭也不回,手卻朝後伸去。
明明距離狹間時雨還有三米遠,狹間時雨卻感覺脖子被扼緊。
他瞪大眼睛,一方面是被掐的,另外也震驚。
這究竟是什麼妖法?
柴田要治郎見狀心裡一突:“你究竟是何人?”
趙傳薪微微一笑:“我就一句話,三井洋行盜買的土地立即歸還長春府,以便留給他們開埠。行,還是不行?”
柴田要治郎嘴角扯動,牽著蘋果機震顫。
那是十分不屑的表情。
他簡短而冰冷回答:“不行。”
趙傳薪起身,手臂略用力,狹間時雨被拖著雙腳拽來。
趙傳薪左手隔空託舉,右手抓住狹間時雨一條腿:“我說過,要治好你的腰。”
說罷,手與副肢一起發力。
狹間時雨好像被壓彎的臂力器向後彎折。
趙傳薪撤步,前腿弓,猛地向下撅。
狹間時雨大叫:“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死定了,我不會放過……”
話沒說完。
咔嚓。
脊柱被趙傳薪用膝蓋墊著撅斷了。
柴田要治郎見這恐怖的一幕直接嚇傻,起身朝後踉蹌,拖倒了椅子,瞪著趙傳薪說不出話。
狹間時雨也說不出話,動彈不得,脊椎斷裂彷彿是切斷電器的通路,宕機了。
唯獨眼睛能轉。
趙傳薪回頭,朝狹間時雨齜牙:“你他媽倒是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我看你腦子也不好使,我給你治治。”
說罷,他用副肢抄起狹間時雨的腿掄起來。
狹間時雨的腦袋撞擊在門框上。
砰。
反掄。
砰。
正掄。
砰。
柴田要治郎的心跳完全跟拍走。
每次,彷彿心臟都距離嗓子眼更近。
他也嚇得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幾次過後,門框全是血漬,狹間時雨的腦袋已經變形了。
趙傳薪將狹間時雨丟在地上,低頭凝視:“你倒是說話啊?如果你死了,請跟我說一聲。你他媽長嘴不說話留著幹啥?”
趙傳薪抬腿,跺。
噗嗤。
沒眼看了。
趙傳薪將靴子踩踏到柴田要治郎辦公桌上:“擦乾淨。”
柴田要治郎不動。
趙傳薪大怒:“不會擦鞋,那你還要手做什麼?”
他副肢猛地一拉柴田要治郎手臂,按於桌面。
手裡多了一把鐵錘,照柴田要治郎手背砸去。
他力氣多大?
哐。
黏糊了。
“啊……”
柴田要治郎終於開口。
如果用他小舌頭亂顫的速度和頻率彈琴,段位何止十級?
“行,不要了,不要了,還給長春府……”柴田要治郎哭了,哭著說的這句話。
“給你機會,你他媽不把握,現在還地也晚了。”
趙傳薪按住他手臂,取出一根釘子砸下。
duang!
“啊……”
將柴田要治郎身體固定住後,趙傳薪一下又一下掄錘子。
柴田要治郎慘叫的肝腸寸斷。
趙傳薪隔皮打骨,絕不碰臟腑。
柴田要治郎的骨頭一節節的粉掉。
錘子讓趙傳薪給掄出了殘影。
快到不可思議。
剁餃子餡都沒這麼快。
……
長春府府衙,宋春霆問幕僚:“你說趙傳薪會怎麼辦?”
幕僚捋著山羊鬍,眼珠子滴溜溜轉:“他會曉之以義,動之以情?”
宋春霆說出了從鹿崗鎮流傳出去的口頭禪:“焯!”
……
而對外交設局總辦宋春鰲,卻沒有在家等著。
他忍著寒風,帶著隨從,直接去長-春日本領事分館外蹲守查看。
他沒看見趙傳薪是怎麼進去的,但聽到了牆也隔不住的慘叫聲,看見荷槍實彈四個日兵氣勢洶洶衝進領事館。
旋即兩聲槍響,再無聲息。
最後,領事館裡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臉頰刮的確青。
“咦?這是誰?”
也難怪他認不出來。
就算柴田要治郎,看見臉上乾淨的趙傳薪同樣沒想到。
畢竟趙傳薪的標配就是——濃密的鬍鬚。
在他們固有思維中,趙傳薪彷彿到死都不會刮鬍子。
宋春鰲看見有日本警察吹響了警哨。
一群警察四面八方衝來。
從領事館走出的高大男人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
他將棉大衣脫了,露出裡面黑色戰術棉服。
他先戴分指手套,再戴矩形金架墨鏡,攏了攏頭髮,將繡著小辣椒的黑色鴨舌帽戴上。
他活動活動脖子,忽然原地消失。
宋春鰲揉了揉眼睛,是的,人沒了。
但馬上他聽見慘叫聲。
那邊趕來的日本警察的血噴灑在雪地上異常刺目。
真的,宋春鰲見隨從殺雞都沒這麼利索。
那高大男人眨眼就到了日本警察隊伍當中,手拎一把發光的劍左右劈砍。
甭管你拿槍擋,還是刺刀擋,還是手臂擋,碰著就斷,沾上就殘。
“我焯!”
宋春鰲旁邊的隨從驚歎。
宋春鰲大叫:“是趙傳薪!”
趙傳薪收了光劍。
因為還有兩個漏網之魚逃跑。
他撿起地上完好的槍,拉栓瞄準。
砰。
拉栓瞄準。
砰。
宋春鰲見那兩個逃走的日本警察後腦勺中彈,一些噁心的東西噴灑在雪地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