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39章 你敢辱罵本王?

然後他去了一趟敷香酒館視察。

“大人,要來一杯麼?”

中村健正狼吞虎嚥吃鹽水雞蛋,嗚咽著問趙傳薪。

趙傳薪上下打量他:“是不是雞蛋吃多了,圓潤了不少。我給你起個江湖諢號吧,以後你就叫——酒桶-古拉加斯。”

別人來,那些歌伎都端著捏著,絕不會為攬客而攬客。

這是培訓的結果。

不容易得到的才是寶貴的。

可趙傳薪到場,她們蜂擁而來,像是蜜蜂巢裡想要通過過熱的方式捂死入侵的馬蜂。

“大人來了。”

“大人,最近你還好麼?”

趙傳薪左右點頭:“見到你們,我好多了。”

“看到大人好開心呢。”

“大人,你好威風,大人給我們講講打虎英雄趙傳薪的故事吧……”

一聽這個,中村健捋開額前粘結的油發,眼珠子嘰裡咕嚕轉,身體自然的從高腳凳上出溜下去。

蔫溜。

走時還不忘將吧檯鹽水雞蛋揣兜裡。

不關我的事。

趙傳薪愕然:“本官幾天未曾露面,怎麼多了個江湖諢號?中村健,是不是你……”

一回頭,哪還有中村健的身影?

焯。

“大人,你快說嘛,究竟是怎麼打虎的?”

“就是,就是……”

群雌粥粥,鶯聲燕語,香氣襲人。

外圍男人羨慕嫉妒恨。

人家允文允武,旁人不敢鑽的老林子,人家進去打虎。

他們只看表象,卻不深究背後邏輯。

趙傳薪打虎不假,但更重要的是給中村健找回了羊。

沒錯,在老虎嘴裡奪食。

這能給當地百姓極大安全感。

維和局真辦事啊,稅沒白交。

所以近來幾日,維和局自由民人心高度穩定。

連公務都少了許多。

打虎這事兒,換從前趙傳薪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可最近被《舊神法典》鬧得不勝其煩。

他將一杯龍舌蘭一飲而盡。

旁人只能高呼“納尼”、“阿西”、“撥零”、“我焯”。

只因趙傳薪狂飲而面不改色。

趙傳薪將杯子往吧檯一頓:“打虎算什麼?當初在安東縣過鴨綠江去韓國時,本官還暴揍了海龍王呢。”

“啊?真有龍?”

“真的嗎?”

趙傳薪認真點頭:“是的,也就是現在當官了,沒那麼愛吹牛逼了,否則連上帝我也打。”

“……”

眾人爆笑。

因為在場的日本女人都圍著趙傳薪打轉。

有毛子不樂意了。

“大人,我可是花了錢的,你不能搶我的女人。別以為我會怕你!”

趙傳薪勾勾手指頭讓酒保再來一杯,轉頭看向毛子:“咋地,你要動手?”

“……”毛子:“好吧,我還真是怕你。但我要我的女人。”

這毛子帶他花錢“租”的女人剛離開,趙傳薪又被圍上。

“大人,人都怕老虎,老虎怕什麼呢?”

趙傳薪喝了一小口龍舌蘭,掏出雪茄點上:“老虎和其它動物一樣,它們都怕蔥薑蒜。”

“嘻嘻……大人你……”

“好了好了,你們都喝醉了,少喝點吧。”

“那不成,大人,這可都是好酒,貴得很。”

趙傳薪吐了一口方形的菸圈,目光憂鬱深邃:“那又怎樣,就算開的是一千盧布的酒,喝多了吐出來的不也還是5戈比的鹽水雞蛋?”

“大人說的好有趣,大人要吐麼,我來服侍大人吧……”

趙傳薪推開她們:“雖然你們頗有幾分姿色,但本官內心裝的全是陽春白雪這等高雅玩意兒。好了,都走開,本官要去彈奏一曲《莫挨老子》。”

“……”

他來到鋼琴前,揪住彈奏的瘦骨嶙峋毛子的衣襟將之甩一旁。

然後脫掉大衣給旁邊的日本女人,但洪堡帽掛在牆上掛鉤,旁人是絕不敢碰的。

簡單舒緩的的鋼琴曲響起,趙傳薪開口:hellodarknessyoldfriend,i"veetotalkwithyouaga……

忽然全場寂靜無聲。

分明有聲,可大家卻覺得寂靜。

或許是因為沒人說話了,只有趙傳薪的歌聲。

毛子的藝術造詣處於世界前列腺位置,二百年不曾位移。

薩哈林需要藝術,但上帝沒派來畫家和歌手。

聽到這琴聲這歌聲,男男女女甚至虔誠合十:“感謝主宰一切的聖主,讓我在這粗鄙、野蠻、無分寸、一醉方休的地方聽此音樂。感謝全能聖主帶來了趙傳薪大人……日你的娘,不要擠我,沒看見我在禱告麼?”

趙傳薪先彈鋼琴,再彈吉他,又吹了嗩吶險些將酒館裡賭徒酒客送走,這才盡興而歸。

也是許多天來緊繃著一根心絃,終究需要釋放。

回到石塔,星月才說:“你在酒館時,電話響了。”

“那你怎麼不通知我?”

“奎特沙蘭白房子酒館的驢每月還要休息一天呢,難道你還比不過一頭驢麼?”

“你要這麼說我可不愛聽了。”

“你以為我願意說麼?”

“……”

趙傳薪看著巨大的無線移動電話機,撓頭:“沒有來電顯示。”

“一共七個用戶,你究竟要啥來電顯示?”

“冒昧的傢伙,你現在說話真的很冒昧……”

趙傳薪看看時間,都下半夜了,只好躺下先睡。

第二天醒來,趙傳薪強忍住翻書衝動起來洗漱。

星月刀子嘴豆腐心,很會拿捏碳基生物七寸。

它操縱傀儡奴僕給趙傳薪洗頭時來了個頭皮按摩。

頭療服務及時的緩解了趙傳薪關於短壽的焦慮。

當油汙盡去,他那一頭烏黑、濃密、蓬鬆、飄逸的不像話的髮絲看上去好像假髮。

趙傳薪起身照照鏡子:“都說我長相英俊。但你要是仔細看,你就會發現——也真是光彩照人。”

星月的大媽音響起:“瞧瞧你的鬍子吧,好像去年草原上的超級雷暴雲團,聽我一句勸,剪剪吧。”

趙傳薪摸著鬍子說:“你叛逆期比酒館歌伎的月-經都紊亂,時不時來一下。狗東西,說說看,你是不是有了自我意識?我早就懷疑你了,不要狡辯。”

星月聲音低了許多:“如果我現在道歉,能打消你的懷疑麼?”

趙傳薪重新躺回椅子:“剃吧,總留著鬍子太顯老。對了,我問你,如果給你塑造身體,豬牛羊雞鴨鵝狗你會選擇哪個?”

傀儡奴僕給趙傳薪刮鬍子,星月說:“如果條件允許,你能不能給個人樣?畢竟我不喜歡蔥薑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