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32章 原來他已有如此多人馬

 連張-作霖都是如此,遑論袁……

 說趙傳薪謀私是有的,但要說他攬權,那就扯淡了。

 趙傳薪就一甩手掌櫃,溜達雞,滿地圖亂跑,活脫脫一個打野的。

 他擅長搭建草臺班子,搭建起來後就丟到一旁任其似野草肆意生長。

 這要是能成事,那真就怪了。

 他不知道,趙傳薪不是不管,一來管不過來,二來沒那個能力,三來時間有限。

 那性格就不適合當皇帝,否則整一個昏君。

 趙傳薪給自己的定位是糊裱匠。

 能糊到哪算到哪,世界總不會更差。

 愛新覺羅·載灃見徐世昌默然不語,眉頭一挑:“你不願意?”

 徐世昌心裡一緊:“並非如此,正思考對策。”

 “不去吧,抓緊辦,別等他將銀子都花了悔之不及,須知今年趙傳薪在各地鬧的動靜挺大。”

 徐世昌應聲退下。

 他先給澳島李梓鈺去了電報,李光宗告訴他趙傳薪已經離開。

 他又給港島李光宗去電報,李光宗告訴他趙傳薪壓根沒露面,取了月餅便離開,雙方沒見著。

 給漢口卷王技術學院去電報,劉華強正給記者分發月餅。

 記者無語:“你為何不在採訪之前,將禮物給我們發下?”

 劉華強正色道:“我們校長最厭惡弄虛作假。事後給諸位送禮,那是情誼;事前送禮,那叫作弊。”

 眾記者凜然。

 不得不說,劉華強在學生會會長這個位置上待久了,還是有點東西的。

 旋即他收到了徐世昌的電報,劉華強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載灃上位後,從漢人手中奪權,將軍政大全集中在幾家人手上。

 而徐世昌卻是個例外,不但升任協辦大學士,並補授軍機大臣,重掌中樞。

 徐世昌給劉華強發電報,語氣還挺客氣的。

 劉華強知道,這完全是看在趙傳薪的面子,但他與有榮焉——我劉華強如今也是個人物了,這漢口一畝三分地,誰還敢跟我劉華強拼?

 但他遺憾的告訴徐世昌,自從開了記者發佈會,並留下月餅後,趙傳薪便離開了。

 徐世昌問了一圈,趙傳薪都不在。

 倒是知道了趙傳薪買那九萬塊月餅,原來是給鹿崗鎮保險隊、臚濱府公職人員和灰斧軍、延邊背水軍、港島澳島的裁決團、薩哈林島的維和軍等等這些人的。

 這樣一算計,徐世昌悚然一驚:我焯,原來趙傳薪手底下有這麼多人馬了?

 再給他十年時間,兵力豈不是要超過新軍?

 徐世昌一點不懷疑趙傳薪的練兵能力。

 趙傳薪究竟在哪呢?

 ……

 趙傳薪先陪苗翠花過中秋,在別墅外面擺桌子祭月。

 姜明辛指著月亮說:“大大,那上面有玉兔,俺都看見兔耳朵了。”

 趙傳薪齜牙一笑:“那上面全是坑,坑裡沒有草,兔子會餓死。”

 姜明辛點頭:“是的,所以中秋節,咱們就給它吃月餅。全國這麼多人餵它,一頓抵一年……”

 我焯……趙傳薪服了:“你說的好有道理。不過有玉兔的月亮是很貴的。”

 姜明辛搔頭:“啊?大大,月亮還能用銀子買麼?”

 “是的,你沒聽說過麼?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苗翠花看趙傳薪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笑噴了。

 等趙傳薪將苗翠花鬨睡著,馬不停蹄的傳送回臚濱府宅子,去尋麗貝卡·萊維。

 麗貝卡·萊維滿臉幽怨:“大人,你外出很久了!”

 趙傳薪將供桌擺在院裡,嘆口氣說:“是啊,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麗貝卡·萊維不大明白含義:“這句話是孔子說的?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是,孔子說,真正厲害的人,只要站在江邊上,此人仇家的屍體會一具具順著水流漂來,晝夜不停地漂!”

 “……”麗貝卡·萊維感慨說:“那豈不是比你還厲害?”

 唐群英的思鄉之情,被趙傳薪攪的煙消雲散。

 她冷笑:“大人真是比本傑明還要頑皮。”

 本傑明·戈德伯格和乾飯正抬頭賞月,聞言搖頭晃腦:“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師孃,姨娘,師父,你們說,我這首詩作的怎麼樣?”

 唐群英剛想說話,趙傳薪拍拍腦袋:“哎呀,師父書讀的少,不是很懂,但聽這押韻是極好的,果然是名師出高徒。”

 乾飯錯愕的看著師徒兩人:“汪汪汪……”

 趙傳薪摟著麗貝卡·萊維的腰:“我看那玉兔也吃的差不多了,咱們回屋,來一番不知天地為何物。”

 唐群英臉一紅。

 麗貝卡·萊維傻乎乎問:“什麼意思?”

 “敦倫!”

 “……”

 在趙傳薪忙碌的時候,感覺信仰之力再上高樓。

 原來是灰斧軍、背水軍、維和局、保險隊、眾學子、裁決團、維和軍等等,這會兒都吃上了他送的月餅。

 每人不多不少,就只有一包,一包六塊。

 別小覷了一包月餅,邀買人心的效果極強。

 旁人還好,當能成文吃上月餅後,眼淚直在眼圈裡轉。

 抬頭望著天上的圓月,一時間心如刀絞。

 他老家是河北的,自小來關外,家中還有兄弟姐妹,丁口太多吃不飽飯,他外出闖蕩上山入綹。

 後來東躲西藏,被抓到了薩哈林島。

 島上就不是人過的日子。

 苦役犯本就會因為身份自卑,旁人問他們是幹什麼的,他們回答——幹活的。

 問他們以前身份,能成文聽許多毛子說:“士兵出身。”

 一來二去,他也這樣說。

 五月份,島上的冰還沒化完。當冰化透,清理路面,淤泥能沒過膝蓋,冰冷刺骨,導致關節腫大,每逢下雨陰天疼的不行。

 短短兩年,落得一身毛病。

 吃起了月餅,看著天上月亮,能成文嘆口氣:“無論當初叫大人殺了,又或是現在這般,一切都值了。月餅可真香啊……”

 然後,他默默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交給了列維坦:“派人將信交給河谷對岸的俄兵。媽了個巴子的,告訴他們再不繳納罰款撤兵,後果自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