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31章 我把你舌頭給拔了

 反正沒時間限制,慢慢試。

 翌日,東方天色不舒白,及日出時金光不顯,原來是個陰天。

 趙傳薪洗漱畢,騎乘三代游龍趕往上-海時開始下起了小雨。

 此時的上-海雨水黏黏糊糊,溼熱溼熱的。

 趙傳薪先找地方,吃了三屜小籠包,喝了一碗小餛飩,吃的肚圓後,叫了一輛黃包車朝四馬路那趕去。

 此處毗鄰法租界,被弄堂包圍,一派市井風貌,一大早便能看出點聲色犬馬的端倪,許多尋花問柳的紅塵客打著哈欠從煙花樓中魚貫而出。

 趙傳薪叫停了黃包車,給了錢和小費後,星月給出附近的建築圖。

 越是熱鬧繁華地帶,星月的感知越強。

 因為人聲鼎沸,根據空氣震動更容易定位。

 要是晚上來也就罷了,白天踩點,前門不好進,趙傳薪看看一個館子,不如從這裡跳過去。

 他負手進門,接客的鴇子也是風韻猶存。

 他說:“帶我去三樓找個房間。”

 鴇子拋了個媚眼,嗔怪道:“大爺,你誤會了,咱們這的姑娘啊,賣藝不賣身。”

 趙傳薪面色嚴肅的點點頭,認真說:“完事了我不給錢就不算賣身,放心吧,這我能做到。”

 鴇子臉色一僵:“……”

 這他媽叫什麼話?

 趙傳薪點上煙,丟過去兩個大洋:“少廢話,帶我上三樓,我困的很,須得馬上睡覺才行。”

 鴇子一聽,這好辦:“大爺跟我來。”

 到了三樓房間,鴇子還想跟著進門,趙傳薪一推:“去去去,你跟進來幹啥,真是沒羞沒臊,不懂男女授受不親麼?”

 鴇子:“……”

 趙傳薪關門,打開窗戶,向下望了一眼。

 衚衕裡只有個剃頭匠,爺倆齊上陣,老的理髮,小的編辮子。

 清朝百姓陰陽頭,拖著長辮子,這辮子很多時候只有理髮時候洗一次,天冷時尚可,到了夏日炎炎,辮子的味道臭不可當,讓人聞了想吐。

 趙傳薪見他們不抬頭,便踩著窗沿縱身一躍。

 他飄蕩到隔著一條街的院牆上,再一跳二十多米,落在宅邸的主屋。

 這裡僅有個門子和一個灑掃的老僕,一條黃狗。

 黃狗抬頭,目光炯炯的盯著趙傳薪。

 趙傳薪丟下去一塊路上買的雞腿,嚇了黃狗一跳,待看清丟下來的是什麼後不由得大喜。

 狗和人一樣,給點肉就會失去警惕心。

 顯然趙傳薪有備而來。

 進入主宅,趙傳薪撬開地磚,放出掘地傀儡原地等待。

 挖出的土,被趙傳薪收起。

 四十分鐘後,趙傳薪下入通道,被眼前一幕給鎮住了。

 他大概猜到袁樹勳是個大貪,沒料他貪的如此誇張。

 銀錠堆積如小山,埋的久了氧化嚴重,星月估算:“至少九十萬兩銀子。”

 但是跟愛新覺羅·奕劻還是不能比。

 趙傳薪收了,將土回填。

 至於地面,他先用泥抹子手套聚沙成塔固化,再鑲回地磚,還原原貌。

 趙傳薪取了錢,心情大好。

 他去了一趟港島,分批次將準備好的月餅轉移奎特沙蘭地下堡壘。

 他也不節省信仰之力了,直接傳送漢口巴公房子。

 他先將足數的月餅,在巴公房子閣樓堆好,這才下樓。

 劉華強早就急了,每日被各大報社記者包圍,催他找趙傳薪回來。

 趙傳薪剛一露

面,劉華強激動道:“校長,你總算回來,各大報紙吵翻天,文人墨客各抒己見。”

 趙傳薪撣了撣重磅t,捋平直筒原色工褲的皺紋:“沒看見衣服乾淨又整潔,還不速速召人來開發佈會?”

 朝遊北海暮蒼梧,中秋將至,趙傳薪屬實沒多少時間可耽擱。

 劉華強很重視報紙,重視記者,重視拋頭露面的機會。

 卷王技術學院的學生會會長這個職位,相當於趙傳薪在漢口的門面人物,處的久了,劉華強難免喜歡這種被萬眾矚目的感覺。

 他建議道:“校長,是不是穿的更莊重些?西裝襯衫,或者長衫?”

 趙傳薪點菸,淡淡道:“給臉了是麼?”

 劉華強低頭,灰頭土臉離開。

 學生會會場,作為記者發佈會召開現場。

 記者坐著黃包車,從漢口四面八方朝俄租界匯聚。

 等記者都到齊了,趙傳薪才姍姍現身。

 五湖四海的記者,皆知趙傳薪不喜拍照的規矩。

 但見每次趙傳薪出現,穿搭都與眾不同。

 他從不綾羅綢緞,可穿搭總別出心裁。

 放別人身上譁眾取寵,放趙傳薪身上卻總讓人抓心撓肝想要記錄在膠捲上,讓世人評說。

 可惜的是,趙傳薪不允許。

 誰要是敢擅自拍攝,照相機給撅了都是小事,埃頓毒打也並非沒有可能。

 “趙先生,國家危如累卵,民生日艱,你卻斥巨資買十萬月餅,是否不妥?”

 趙傳薪招招手,等學生端來菸灰缸,他撣撣菸灰才說:“國家危如累卵,民生日艱,請問是我造成的麼?”

 記者語塞:“這……與趙先生無關。”

 “那我買什麼,你說的著麼?”

 另一個記者問:“然而,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民族興衰匹夫有責。趙先生乃鉅富,不想著造福百姓,卻肆意揮霍,是否不妥?”

 “你他媽讀程朱讀傻了吧?合著我有錢,我就該造福於民?”

 記者梗著脖子,不服氣道:“那都是民脂民膏?”

 “哪裡的民脂民膏?”

 “這,自然是出自於中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