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28章 波亞爾科夫,你事發了


波羅乃谷地,趙傳薪感受猛增的信仰之力,不知道這是紙鈔發行,還是洪災救人的結果。

紙鈔發行,別說徐世昌,自己人同樣心生疑慮。

趙傳薪全無擔憂,只因鈔票不可能濫印,畢竟出自他手,全天下再無第二人可以。

旁人急功近利,他趙傳薪不會,畢竟命夠長,不差錢。

想著這些,趙傳薪等到天黑,撿起一塊石頭,忽然打碎毛子軍營的一處玻璃。

嘩啦……

玻璃應聲而碎。

軍營喧譁,罵聲四起。

毛子早有戒備,從四方八方衝出,企圖包圍心懷不軌者。

趙傳薪披著暗影斗篷閃現二十米,發聲器官變聲,用正宗關東口音以日語喊:“糟了,快撤,他們發現了。”

說完往北閃現二十米,用八丈島口音喊:“八嘎,別磨蹭,快走,今天偷不到軍械了……”

向東閃現十五米,用肥築口音喊:“他們敢追上來,就狠狠地還擊。”

現在日本和沙俄,摸清了趙傳薪的一部分底細,趙傳薪以槍法為能,可日行千里,有堪比炸彈的箭矢,常穿一身刀槍不入甲冑,似乎能夠召喚雷霆,身輕如燕可一葦渡江……

但他們忽略了趙傳薪的一些小技能,譬如發聲器官,堪比當世頂級口技。

俄兵從聲音上判斷,來犯的日本人至少有二三十人。

緊接著,槍響了。

砰砰砰……

槍聲來自於四面八方,俄兵從槍聲能判斷出對方用的是三十式。

追擊的俄兵隊伍中大多無礙,只有一個倒黴鬼,被子彈擊中腹部,豁開個血洞。

媽的,實錘了。

就是日本人偷的軍火庫。

這些鬼子跑的比兔子還快,片刻就沒了聲息,似乎渡河而去。

俄兵一直追到了岸邊,忽然對岸傳來獰笑:“哈哈哈……你們中埋伏了。”

說著,一臺保式機關炮槍口烈焰閃爍。

塔塔塔……

毛子有三人被彈幕撕碎了身體,當場斃命。

餘者迅速伏地,向兩邊爬去。

砰砰砰……

他們開始反擊。

保式機關炮兩旁有槍焰閃爍,三十式步槍火舌像是流星雨此起彼伏。

各種叫罵聲,伴隨槍聲同起同落。

這時候誰還能有心思觀察細節,要麼保命,要麼反擊。

俄兵退卻了。

趙傳薪閃現到保式機關炮前,看看剛剛代他開槍的傀儡奴僕,發現它無礙後鬆口氣。

他第一次用超快頻率閃現開槍,演技在線。

早已上膛填好彈藥的六十杆三十式步槍派上了用場。

一閃一射。

他一人演出一個排的火力單位效果。

槍聲停了好一會兒,在趙傳薪回到維和局時,槍聲又起。

他齜牙笑,能成文顛顛跑來,幸災樂禍說:“看樣子,不知又為了什麼打起來了。”

他十分懷疑,始作俑者即趙傳薪。

見趙傳薪沒說話,能成文又說:“大人,咱還救佐藤正義和列維坦麼?一個鬼子,一個毛子,死不足惜。”

趙傳薪顏色一肅:“這叫什麼話,但凡維和局的人都要救,缺一個都不行。”

能成文:“……”

他根本不信這鬼話。

……

帕列沃,佐藤正義在監獄裡沒閒著。

他來時帶著一個本子,每走一處,每遊說一個人,都要進行十二項調查。

被遊說者法律地位、家庭成員、思想情緒、飲食種類、娛樂內容、居住條件、服裝、衛生狀況、出行交通工具、工作、信仰。

到了監獄,雖然他的本子和鉛筆被沒收,但他依舊沒有停止工作,在監獄裡遊說關押的苦役犯、行政流放犯和強制移民的俄民犯法被羈押的犯人。

這貨好像著了魔一樣:“我知道你是監管的獄警,可那又怎麼樣?你可以欺壓犯人,但你同樣被上級欺壓,被典獄長欺壓。現在我知道你家裡有五口人,你,你妻子,一雙兒女和你兄長家的孩子。你們食不果腹,衣不蔽體,連頓頓土豆不能管飽,鹹菜乾也不夠吃。你們信奉上帝,但全天下窮苦百姓太多,他老人家管不過來。原本,你的孩子只有一個咳嗽,可現在三個全都咳嗽,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是獄警,但獄警並不能給你生活帶來改變,你的家人抱怨島上生活苦,他們都想回到陸地。聽我的,去維和局,趙先生會照顧你們,治好你孩子的病,讓你孩子讀書,加入維和局,維和局有和漢口維和局輪換工作制度,你有機會回到內地,雖然不是你的家鄉,但至少你們全家能活下去……”

周圍犯人都看傻眼了。

起初還欺負這個瘦矮的日本人,此時卻對他刮目相看。

麻痺的,淪為階下囚,你不唱鐵窗淚,卻在這策反獄警,真他媽是人才。

但真別說,此時的沙俄看似很強,實則外強中乾,其內部風雨飄搖,人心不穩。

尤其是底層百姓。

這獄警聽佐藤正義說得多了,內心竟真的動搖,臉色陰晴不定。

獄警苦笑:“假如,我是說假如,我會穿過波羅乃谷地去維和局。那我現在也不能放了你,如果放了你,我肯定也走不了淪為階下囚。”

佐藤正義特真摯:“不用,真的不用。聽我說盧卡謝維奇,雖然我被關在監獄,但我並不擔心,我深信戰神會將我救出。你可以帶著家人去維和局,信戰神,得自由。信戰神,得富庶。信戰神,家人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