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24章 要使什麼壞好呢

 

現在是1909年,義兵運動已經遍及全韓國十三道二百四十郡,總人數逾十萬。

 

但不管是戰神小隊,還是自立軍,都只能算是義兵的主要領導者之一,而不是全部。

 

但兩人劃清界限後,導致十三道二百四十郡的義兵也跟著站隊,此為後話。

 

……

 

吳祿貞很快得到消息,以電報行事,事無鉅細向徐世昌交代:關外商會護衛隊分遠近兩隊,近隊拱衛商會各產業維持治安,遠隊協邊壤為太平之義。趙炭工自會寧會議前,便已佈局。趙所殺之人,並非平民,多為韓國親日士紳。護衛隊收拾殘局,建設三地,三地百姓雖有一時之謗,但無士紳則水到渠成。其手法之高,謀略之遠,令人咋舌……

 

徐世昌看的瞳孔收縮。

 

他心裡暗道——趙傳薪真他孃的怪胎,武力值超強不說,怎麼現在玩起這些權謀的勾當也遊刃有餘?

 

趙傳薪在殺日本人的時候,隨手將三地的士紳先除了。

 

有怨言的百姓,是受到了李在明的蠱惑。

 

關外商會護衛隊驅趕了李在明和自立軍後,蠱惑便沒了,百姓反而會察覺到沒有魚肉他們的士紳的好處,而商會護衛隊治理三地順理成章。

 

而且,他還聽說海牙軍備限制委員會的弗洛斯·馮,收了日本人的賄賂,後來財物被偷,將這人氣到了住院的地步。

 

日本人交出的槍炮,想要暗中取回,卻發現槍炮不翼而飛。

 

當然這些事都是捕風捉影,誰也不好說真偽。

 

但天下畢竟沒有不透風的牆。

 

徐世昌計較了一番:“好個趙炭工,讓所有人的算計落了空!”

 

……

 

美國白房子。

 

國務-卿費蘭德·諾克斯接到了情報後,看到日本吃癟,他本該高興才是,然而他卻高興不起來。

 

“我們還是小看了趙傳薪,他能將這些國家這些人耍的團團轉,難免不會算計我們。”

 

“先生,那我們要不要提醒摩根和洛克菲勒這些財團?”

 

畢竟,投資遠東鐵路的,主要是這些財團。

 

“不行。”費蘭德·諾克斯搖頭:“你去過華爾街麼?當一個企業不景氣,出現虧損。企業主通常會加大投資,或堅持經營。虧損越來越多,以至於現有的資金會被套牢,最終導致破產,身無分文。”

 

屬下迷糊了:“那我們不是更應該通知他們及時止損麼?”

 

“呵呵,這些都是老狐狸,察覺到不對,不必通知,他們自己就會有所行動。咱們要做的,不是讓他們斷尾求生,是讓他們套牢。”

 

“可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或許他們利益會受損,但國家的戰略目標會達成。我會在別的地區給他們彌補,例如墨西哥。現在他們可不能退出。”

 

“……”

 

……

 

此時北半球各地都到了汛期。

 

薩哈林島,維和局。

 

趙傳薪在四樓群聊。

 

他問:“世傑,電報發出去了麼?”

 

姚佳說:“大人,已經向海牙軍備限制委員會舉報弗洛斯·馮受賄的事情。”

 

趙傳薪齜牙樂。

 

他瞥了一眼窗外,暴雨中,他剛組建的維和軍正在訓練。

 

男女混合,排成長龍在碼頭奔跑。

 

維和軍最小單位是火力小組,4人組成,組長為下士,兩個步槍手,一個擲彈兵。

 

其上是班、排、連、營、旅……

 

以目前人數,恰好組成了一個連,131人。

 

連長是能成文,趙傳薪矮子裡拔大個,只有他一箇中國人的情況下只能用他。

 

佐藤正義為訓練士官,沙俄人列維坦擔任執行官。

 

三人也跟隨隊伍一同訓練。

 

維和軍的訓練條件艱苦,可再苦,苦不過他們原本的生活,至少吃得飽穿得暖,當然用的是趙傳薪維和索取的費用,和從寺內正毅給弗洛斯·馮的10萬英鎊。

 

趙傳薪的維和局軍隊,對敷香郡而言,有好處也有壞處。

 

好處是增加的人口,刺激了小小的敷香郡經濟。

 

壞處是,每日裡雞飛狗跳,黑田利良的臉永遠是黑的。

 

毛子酗酒,愛挑事,當地日本百姓卻相較而言懦弱一些。

 

趙傳薪正看著,就聽無線移動電話機裡傳來劉寶貴的聲音:“傳薪,薩哈林島上是不是連雨天?”

 

趙傳薪說:“是,怎麼,鹿崗鎮漲水了?”

 

劉寶貴嘆口氣:“連著下了幾天的雨,地裡已經喝飽了水。此時,只需一場暴雨,山上的水匯入江中,就可能決堤。忠義親自上陣,帶人去江邊防汛。”

 

姚佳說:“海拉爾河也漲水,並不嚴重,暫不能波及臚濱府,大人不必擔憂。”

 

趙傳薪說:“給葛雲鵬發電報,問問他圖們江如何。看來今年關外普遍有洪澇災害。”

 

不多時,劉寶貴說:“葛雲鵬回電說不容樂觀,會寧木橋有沖毀風險。”

 

趙傳薪將24號眼插在了會寧。

 

他說:“有情況及時通知我。”

 

旋即退出群聊。

 

趙傳薪來到窗邊,看著下方跑完一圈回來的維和軍,這些人上氣不接下氣,加上下雨,如同溺水人張大嘴巴呼吸。

 

他們的體質實在太差了。

 

日俄雙方在波羅乃河谷處,已然停戰。

 

趙傳薪心說:要使點什麼壞好呢?

 

他忽然想到了個重新挑撥離間的方式。

 

正在此時,有人敲門。

 

趙傳薪:“進。”

 

這個女兵叫山口秀子,年紀不大,個子很矮,嬌嬌弱弱的,此前乾的好像不是正經職業。

 

趙傳薪皺眉:“以後不準把臉塗的跟鬼一樣,萬一晚上出沒嚇到我我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