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11章 殺人者趙傳薪,斷臂者趙傳薪

 說罷抬腿一腳。

 咔嚓。

 “嗷……”

 周圍八人見狀,其中一人轉身就跑,另外七人露胳膊挽袖子衝了上來。

 趙傳薪薅住一人頭髮,照鼻樑咣咣咣三拳下去。

 這人鼻口竄血,瞳孔渙散,栽進漢江水中,冒了幾個泡後就沉了下去。

 這時,第二個人掏出短刀,朝趙傳薪小腹刺來。

 趙傳薪橫小臂,以古怪的姿勢架住短刀,那人無論如何刺不過來。

 “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三分歸元氣。”

 說罷,金鐘罩爆開。

 這人被崩上了半空三米高,落地後,嘴角溢血沫子,顯然內臟受損,眼見著是不活了。

 趙傳薪戴上墨鏡後,忽然朝側裡一伸手,落下的短刀徑直被握在手中。

 其餘人不敢上了,能把人打三米高空,這簡直駭人聽聞。

 人群中又衝出來個胖乎乎的婦人,撲在地上吐血那人身旁哭嚎:“當家的,好人命不長啊,你死的好慘,要我們娘倆怎麼活啊?天殺的兇手,不得好死,我一定報告官府給他治罪,讓他給你償命……”

 趙傳薪俯身,短刀“噗”地一聲插入婦人後腦勺中,刀尖從口中透出。

 婦人刺耳哭嚎聲戛然而止……

 周圍人,不管是偷兒的同夥,還是真·路人,都看的毛骨悚然。

 片刻,巡警來了,他們只拎著警棍,可分開人群,赫然見地上好大一灘血,一男一女兩具屍體,江邊還有一具屍體臉朝下漂浮,讓水流衝的一起一伏,讓碼頭柱子絆住還沒衝遠,頓時吃了一驚。

 “好大的膽子,光天化日竟敢行兇?”

 趙傳薪看了看巡警,樂呵呵道:“這些偷兒孝敬了你們多少銀子?”

 人群譁然。

 雖說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沒人敢當著這些巡警面公之於眾。

 這人真活膩歪了,自古民不與官鬥。

 幾個巡警聽了,急赤白臉,惱羞成怒:“這個兇頑,信口開河,給我拿下他。”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吞雲吐霧一口:“既然你們的手髒了,那就別要了,其餘人引以為戒。”

 說罷,抬抬手,紅光閃爍,連警棍帶手一同被光刃給切了。

 箭步勇猛,飛幾道紅光,江邊鬥處鬼神驚,碼頭戰時木石裂。

 圍觀者但見斷肢滿天飛,哀嚎連連,血從腕動脈直往外噴湧。

 眼前一片血色後,再沒有一個巡警是囫圇個的。

 趙傳薪心中戾氣尚在,惡向膽邊生,將目光轉向剩餘的幾個偷兒。

 那幾個偷兒打了個寒戰,牙齒捉對的廝殺。

 嘚嘚嘚……

 卻是轉頭就想跑。

 趙傳薪腳底升煙,泥土飛濺,好一個箭步竄上前。

 其中一人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趙傳薪扯住了臂膀,手起光落,偷兒的一條臂膀便被卸了。

 轉身,鞭腿,另一人被踢中面頰被掀翻在地,趙傳薪上前,瞅準了大臂猛跺腳。

 咔嚓。

 此人手臂彎折。

 趙傳薪拾起碼頭上計數的竹籤子,光刃削尖,將另一人手掌釘在裝著糧食的麻袋上。

 這人撕心裂肺的慘叫。

 最後一人擠進了人群,想要逃之夭夭,趙傳薪躍起,踩踏觀眾肩膀,空中180度轉體,腳上頭下的按住了最後一人頭頂,硬生生將他按的跪倒在地上。

 見圍觀者中有個老頭,手裡掐著菸袋鍋子,趙傳薪奪過,將最後一偷兒手臂拉伸平直,照他後肘砸下。

 咔嚓。

 咔嚓。

 菸袋鍋子斷了。

 手肘斷了。

 骨頭刺穿了皮肉,十分駭人。

 周圍人群譁然散開。

 忽然有人喊:“這是趙先生!”

 “怪不得,趙先生懲兇除惡……”

 “該,這些巡警勾結碼頭上的賊,苦主被冤枉下獄者不知幾何,今日終究踢到了鐵板!”

 一聽趙傳薪的名字,圍觀者反而不怕了。

 趙傳薪嘴裡叼著的雪茄未滅,告訴這一夥兒廢了手臂的偷兒和巡警說:“殺人者趙傳薪,斷你手臂者趙傳薪。”

 說完朝觀眾一拱手,飄然躍上了屋頂。

 ……

 奎特沙蘭。

 正所謂,從前作過事,無幸一齊來。

 劊子手將軍維克托里亞諾·韋爾塔派遣數州鄉村起巡隊,約麼二百來人來圍剿奎特沙蘭的約翰·康斯坦丁。

 臨州韋拉克魯斯州的鄉村騎巡隊聽了,覺得新仇舊恨一起報,本沒叫他們,他們卻自告奮勇前來參加圍剿,共三四十人的樣子。

 兩者相疊,人數逾三百。

 煙塵滾滾,氣焰騰騰,須臾間,就到了奎特沙蘭外。

 阿居雷·伊達、巴勃羅、米格爾·埃斯特萬、胡斯蒂諾四人稍一猶豫,發現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他們糾集的二十來人奎特沙蘭鄉村騎巡隊的人馬,聽聞來了三百多人後,趁四人在白房子酒館裡商議時,頃刻間鳥獸散。

 四人出門,懵了,巴勃羅的手下,不但都走了,將所有馬匹也都帶走,就算約翰·康斯坦丁的冒牌貨也不例外。

 現在四人想跑都來不及了。

 阿居雷·伊達這小子混不吝,一咬牙一跺腳:“騎士不會注視國王脆弱的眼淚,只會怒視前方造成這一切的敵人。事已至此,咱們大不了為堂約翰·康斯坦丁一死而已,回去拿槍。”

 說話間,那三百來人在小道上,竟有千軍萬馬氣勢。

 四人喉結滾動,認為今日必死無疑。

 正此時,有人在四人身後說:“讓開。”

 趙傳薪在漢口點的雪茄,到奎特沙蘭仍未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