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章 咱們戰場上見
“這是什麼?”
“聽說西洋有汽車,我見過,但汽車動靜大,速度不比馬快,只是善於長途奔襲,這或許是某種法術。”
……
吳祿貞不知道趙傳薪做什麼去了。
趙傳薪沿著南滿鐵路,過了鐵-嶺,抵達四-平,找人打聽,找到日本人所在地,有個建築,上面掛著牌子,書——監督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事務所。
趙傳薪剛到門口,有人從裡面推門而出,看見身材高大穿著皮衣的男人有片刻怔忪。
趙傳薪用日語問:“日本人?”
“是的,你這個傢伙,想幹什麼?”
趙傳薪抬手,收刀切其喉嚨。
咔嚓。
“額……”
這人捂著脖子,雙眼暴突。
趙傳薪與他擦肩而過,徑直進屋。
屋內人各自忙碌,並不刻意關注。
直到趙傳薪掏出戰神m1907,咔嚓上膛,拉栓的清脆聲畢竟吸引人,眾人這才捨得抬頭,看見黑洞洞的槍口卻是亡魂大冒。
“等等……”
有人才開口,槍聲已響。
突突突突……
鮮血飛濺,案牘盡染。
硝煙,彈殼,火舌,血泊。
殺這一屋子人,也只消片刻。
待一地屍體,遍佈哀鳴,趙傳薪收槍出門,躲在附近的巷子裡倚著牆等待。
不多時,一隊全副武裝的鐵道守備隊驚慌失措而來。
催促、咒罵混著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趙傳薪丟出黑寡婦傀儡,戴好墨鏡,十五聲槍響連同慘叫聲傳來,他這才閃身而出。
彎弓搭箭,赤貧箭激射而出,連穿十餘人,兜了個大圈子後將最後三人射死後被趙傳薪收回。
……
吳祿貞焦灼等待,一波又一波人來了又走,卻是徐世昌派來打探消息的。
一小時二十分鐘左右,他看到黑黢黢的鐵殼子揚塵而來,頓時鬆口氣:“終於回來了。”
趙傳薪下車,見吳祿貞欲言又止,問他:“肯定還有事沒說吧?”
吳祿貞這下真不好意思了。
他低頭嘆氣:“的確還有一事,大島義昌威脅朝廷,要求與你對話。”
趙傳薪微微一笑:“也就是給你面子。”
吳祿貞好奇問:“炭工兄,適才你做什麼去了?”
趙傳薪說:“清兵線去了。”
徐世昌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
戰爭發生在關外,他是東三省總督,他難辭其咎。
終於,外面馬蹄聲響起,吳祿貞莽莽撞撞的跑了進來:“總督,趙炭工求見。”
這是給徐世昌面子,才說求見。
事實上,是徐世昌求著見趙傳薪。
“炭工啊,許久未見,你可想死老夫了……”徐世昌三步並兩步上前,抓住趙傳薪胳膊。
那樣子,不像歡迎,倒像是生怕趙傳薪跑了。
趙傳薪拍拍肚子:“餓了,徐總督,甭管什麼水陸雜陳,一併上來,咱們都吃好喝好別見外。”
“……”徐世昌訕笑:“要的,要的,但此事不急,有一通重要的通話正等你哩。”
趙傳薪露出淡淡的笑。
他知道,肯定是大島義昌那老雜毛的電話。
趙傳薪隨徐世昌去了書房,徐世昌急吼吼的搖手柄,扯著脖子喊著讓接線員接通電話。
電話聲筒嚴重漏音,趙傳薪聽到電話那頭用日語問話,徐世昌用漢語說:“我是徐世昌。”
“徐總督,趙傳薪到了麼?”
徐世昌唾沫星子亂飛:“到了,你稍待片刻,我讓他說話。”
然後將話筒遞給趙傳薪。
趙傳薪不動聲色的拿抹布擦了擦話筒,淡淡道:“我是趙傳薪。”
“我是大島義昌。”
“你愛幾把誰誰,有屁快放。”
吳祿貞:“……”
徐世昌:“……”
那大島義昌,可是被稱為遼東半島“太上皇”,也就是趙傳薪敢這樣跟他說話。
通過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可以判斷電話那頭的大島義昌已經怒到了極點。
徐世昌和吳祿貞都以為大島義昌會爆發,卻聽他聲音低沉道:“趙傳薪,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接到消息,剛剛你血洗了四-平的監督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事務所,殘忍殺害沿線鐵路所有守備隊,你成功激起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怒火。”
趙傳薪嗤之以鼻:“還大日本帝國?你們怒火值幾兩銀子,有個幾把用?你們想戰,怎地還需要我沐浴更衣焚香禱告歡迎?放馬過來就是。”
“趙,傳,薪,你不要欺人太甚!”大島義昌憤怒咆哮。
“焯,你,媽,大島義昌,誰給你勇氣敢綁架我的人?你幹這件事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後果?是不是在一聲聲‘遼東半島太上皇’中迷失了自我?你他媽是個懶弦子,別人讓你,我趙傳薪能慣你毛病麼?”
徐世昌和吳祿貞瞠目結舌。
這簡直就是潑皮無賴罵街。
但趙炭工的威脅,可是挺實在。
大島義昌肺子好懸氣炸了:“趙傳薪,別忘了,我們是日俄戰爭的戰勝國,和沙俄簽署了《朴茨茅斯和約》,南滿鐵路沿線實施軍政統治合理合法。我們與清廷簽訂《會議東三省事宜正約》中也有提及此事……”
趙傳薪打斷他:“是和我籤的麼?”
“這……”大島義昌沉聲道:“雖不是和你,但清廷……”
“你和誰籤的找誰去,別跟我逼逼賴賴。”趙傳薪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今天我把話說明白,你再敢綁架我的人,我他媽鏟了你們南滿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