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1002章 趙傳薪的兇殘

 塔塔塔塔……

 對面的人頓時被射成了血葫蘆,身體微微顫抖著倒地。

 不是說好了的——有話好好說嗎?

 焯!

 對面也開火。

 砰砰砰……

 矛錘弓弩銃,鞭鐧劍鏈撾,斧鉞並戈戟,牌棒與槍杈。

 十八般兵器,如今是銃制霸天下。

 不穿混沌甲,趙傳薪也得閃。

 正打的熱烈,忽地旁刺裡颳起一陣金屬風暴。

 星月m1909相較於守備隊的快槍來說,算得上無聲無息,眾鐵道守備隊士兵被排隊槍斃,序齒倒下。

 當日本守備隊察覺不妥,已有數十人倒在血泊中。

 待轉頭一看,此時天色已晚,黃昏已半,月亮早出,冰盤照路。

 在那樹影婆娑間,火舌噴吐。

 隱隱可見高大的身影,和飄擺的風衣。

 鐵道守備隊的日本兵叫苦不迭,怎地人就關在了他們的地界,惹的這個煞星上門,神出鬼沒的如何能對付的了,豈非白白送了性命?

 鬼子當中,不都是無腦豕突的莽夫,有人喊:“撤回掩體,先投降,援軍就快到了,足足兩個步兵大隊,還有一支敢死隊。我來和他講道理。”

 於是眾人照辦。

 趙傳薪看見對方掣白旗,於是暫時熄火。

 有人喊:“趙先生,你究竟因為什麼來我們這裡濫殺無辜?”

 趙傳薪見他還在嘴硬,老話重問:“人在哪?”

 喊話軍官神情變幻,不敢回答人就關押在此,怕趙傳薪不分青紅皂白殺將進來。

 又擔心說了假話趙傳薪不信。

 他話題一轉:“趙先生,你私自測繪,測繪處有南滿鐵道株式會社事務所所轄的礦業。如果你足夠開明,就不該引起這等誤會……”

 這人說話的時候,身子探出來一些,趙傳薪換了李恩菲爾德步槍。

 砰。

 這人半個肩膀頭子被打爛。

 “啊……”

 趙傳薪脫了風衣,取出混沌甲套上,單排就要開大龍團。

 雙手各一把戰神m1907,近戰法師趙傳薪貼臉aoe傷害。

 突突突突……

 日本人頭鐵不假,但要分面對誰。

 遇上暴躁老哥,不給拖延時間機會也是沒轍。

 趙傳薪直殺的血流成河,這一隊人馬沒能堅持個一時半刻便全軍覆沒。

 軍營內,宗方雪村在關押詹天佑和楊桑阿等人的地方,帶著一干馬匪焦灼等待。

 聽到槍聲,不由得眉頭緊皺。

 待槍聲停歇,又隱約聽得喊聲,這才眉頭舒展,想來是自己人和趙傳薪討價還價了。

 不怪他們膽大包天,實則事出緊急,當宗方雪村得知美國人和趙傳薪勾結修建鐵路,第一時間上報,然後便接到趕走美國人,制服中國工程師的命令。

 拿了人,宗方雪村不敢私下關押,聽從命令押送到鐵-嶺軍營,奉天處緊急調動步兵大隊前來馳援。

 以為這便高枕無憂,誰知才到,外面就打了起來,趙傳薪也不知是不是踩著筋斗雲來的,怎地這般快?

 鹿崗鎮他是知道的,想要到此處,山嶺崎嶇,村落孤寂,趲行須過江幾道,登山要開路數條,除非趙傳薪長了一對翅膀。

 正思忖,地上的楊桑阿又聒噪:“教伱不聽老人言!”

 “媽的,老子先了結了你。”宗方雪村拔出武士刀,想要劈砍。

 偏偏這時槍聲沒了。

 宗方雪村和一眾馬匪臉上陰晴不定。

 等待是最煎熬的。

 江靈助低聲對楊桑阿說:“你少說點吧,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別等大人來之前,就讓人砍了腦袋。”

 楊桑阿啐了口唾沫和著血水:“焯他媽的,待會兒知府大人來了,老子手刃了這鬼子。”

 宗方雪村聞言大怒,正好拔出了刀,舉起便要砍掉楊桑阿腦袋。

 然而,刀子舉起,卻無論如何也劈不下去。

 抬頭一看,見刀子前面抵著黑色手掌。

 他愕然轉頭,看見了一副黑黢黢的鎧甲。

 清末賽博朋克趙傳薪,空手抓住了刀刃,冷冷注視宗方雪村。

 周圍馬匪大驚,這黑乎乎的玩意兒啥時候到的?

 就在這時,趙傳薪一把拽過武士刀,往地上摜去:“你不是要手刃鬼子麼?”

 這一摜,刀刃恰好割斷楊桑阿手上繩索,差之毫釐便能切斷楊桑阿手腕。

 “大人,大人,你可算來了。”之前還充好漢的楊桑阿,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

 宗方雪村知道這黑黢黢的密不透風的鎧甲中就是趙傳薪。

 饒是如此,他也不甘束手待斃。

 反正他早已抱著必死決心。

 於是反手給了趙傳薪混沌甲的腹部一拳。

 趙傳薪躲都沒躲,任憑他打完,才忽然伸手薅住他的頭髮,將他腦袋壓低:“楊桑阿,我不信你敢砍他。”

 楊桑阿撤掉麻繩,撿起武士刀,大吼一聲:“誰說我不敢。”

 嗤……

 砍了一半。

 原來綁縛久了,他手腕發麻,力道不足。

 趙傳薪樂呵呵道:‘哦,原來你真敢。’

 宗方雪村脖子上噴血,一時間不死,痛苦、恐懼,迫使他尿了褲子。

 詹天佑忽然喊:“炭工,小心背後。”

 顯然有人想要偷襲。

 趙傳薪掏出新換彈夾的鹿崗m1907,朝兩邊和身後連連射擊,眼睛都不帶看的,槍口忽高忽低,每“咻”的一聲,便要帶走一條人命。

 片刻,子彈清空,場中僅剩下一人活著,卻是“噗通”跪地。

 “戰神,戰神,饒我一命……”

 趙傳薪扭身,衝鋒,抬膝。

 狂暴甲加混沌甲以及趙傳薪自身力道,這人倒飛出去撞牆,嘔血三升,目光渙散。顯然活不得了。

 趙傳薪面甲拉開,露出真容:“饒你麻痺的饒,想啥好事呢。”

 詹天佑一時間看的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