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 作品

第995章 強制上擂臺

 

那教會人員瞪大眼睛:“真是無法無天……”

 

趙傳薪慢慢踱步走近,低頭看著他:“對,就是無法無天,伱待怎地?”

 

教會人員忽然拽著他隨身攜帶的大十字架的頭,居然抽出一把匕首朝趙傳薪刺來。

 

趙傳薪不退反進,微微側身,大纏臂順勢空掌兜下頜。

 

咔嚓。

 

教會人員下巴脫臼,脖子後仰拉伸了筋骨,很痛,但張不開嘴,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趙傳薪邁步頂肘。

 

這是八極拳裡的掛耳頂肘,但傀儡鬥術講究謀而後動,認清敵我實力,打的是一個自信,講究絕對力量和速度,要的是極限殺傷力。

 

所以趙傳薪少了個防守的動作,直接一個頂肘。

 

咔嚓。

 

教會人員身體弓成了大蝦倒飛出去,撞翻了三個旁觀者。

 

倒地吐血,面如金紙,活是活不成了。

 

趙傳薪抬腿,踢了一腳插在死去嬤嬤背後的刀子,刀子旋轉飛出,恰好割斷了綁著其中一個被鞭笞漢子的繩索。

 

“給他們解綁。”

 

漢子踉蹌起身照辦。

 

本來,趙傳薪是不打算過多參與奎特沙蘭的事情,但自從跟埃米利阿諾·薩帕塔接觸後,察覺到這個國家要亂起來了,甚至比清朝亂的更快,那不妨邀買人心,說不定以後能用得上。

 

這樣一想,趙傳薪將菸頭彈飛,對圍觀者說:“在奎特沙蘭信仰自由,人身自由。如果有誰想要打破這個規矩,你們要學會反抗。反抗不得,就來找我。”

 

說罷,拍拍胡文西奧·托里克的腦袋,轉身就走。

 

此時,何塞·特雷羅斯說:“堂約翰·康斯坦丁,你這樣會招來麻煩,教會人員不會放過你。”

 

趙傳薪頭也不回道:“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

 

……

 

本傑明·戈德伯格和張佔魁等一行人在海上漂了三十多個小時,終於抵達上-海。

 

下船的時候,一眾武師感到腿軟。

 

張佔魁聯繫上了霍元甲,當他帶著人和霍元甲會師,才發現各地但凡有條件的技擊高手都來了,齊聚上海灘。

 

趙傳薪人不在武林,武林人卻對他欽佩的緊。

 

晚上聚餐,大夥觥籌交錯,酒過三巡面紅過耳,一個個嚷嚷著要給洋人好看。

 

上海灘三教九流,龍蛇混雜。

 

這邊眾高手說話的聲音大,難免被人聽了去,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奧皮音和奧利弗·伯頓兩人就收到了風聲。

 

他們打聽了一下霍元甲、張佔魁、尚雲祥、孫祿堂等人的名聲,好懸沒嚇尿。

 

我焯,感情這個國家最頂尖的一批技擊高手都來了。

 

要說使劍,奧利弗·伯頓成竹在胸。

 

但奧皮音則純屬外強中乾。

 

什麼叫大力士?

 

就是健美運動員。

 

他力氣是大,普通人或許的確不是他對手,尋常打架他也是有的,但他甚至沒有跟人拼過命。

 

拿趙傳薪來揚名,不過是為了賺錢。

 

現在一聽那麼多格鬥高手前來迎戰,奧皮音怕了。

 

他對奧利弗·伯頓說:“怎麼辦?”

 

奧利弗·伯頓皺眉:“即便他們都是技擊高手,但我也不怕,我對我的劍術很自信,只要在擂臺上使劍,他們一定不是我對手。”

 

奧皮音很想說:但我不行啊。

 

只是這種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換了個說法:“我們雙拳難敵四手,就算車輪戰,也能把咱們累趴下。”

 

奧利弗·伯頓不信:“他們不會這般無恥吧?”

 

“那可不一定,中國人卑劣,喜歡走捷徑、耍手段,否則我們就只有兩個人,他們為何來這麼多人?”

 

奧利弗·伯頓本想會會這些中國的技擊高手,聞言也猶豫了:“那不如我們躲進英租界,他們不敢進租界的。”

 

“好,等風聲過了,咱們再登臺表演。錢不是一天能賺的完的。”

 

“有道理。”

 

兩人便躲進了英租界。

 

而第二天,當農勁蓀等人去阿波羅影戲院去找奧皮音,卻得知他請假了。

 

農勁蓀多方打探,才知兩人躲進了英租界。

 

於是他回去和朋友商量如何解決這件事。

 

有人提議:“不如設下萬金做注,那兩個洋人貪財好色,一定會被銀錢所吸引。”

 

農勁蓀是熱血中年,聞言自掏腰包,和另外幾人湊錢設下獎金。

 

然而,即便加了添頭,奧皮音和奧利弗·伯頓仍舊不出。

 

農勁蓀便去了英租界,卻被門口的英國印度裔巡捕攔下,警告他們說:“別找不痛快,趕緊滾蛋。英租界是你們隨便撒野的地方嗎?”

 

農勁蓀垂頭喪氣的回去,將事情跟霍元甲、張佔魁等人講了,一眾武人肝火大熾。

 

“懦夫!”

 

“膽小如鼠!”

 

“可惡至極!”

 

撩完就跑,問你氣不氣?

 

本傑明·戈德伯格見他們露胳膊挽袖子的咒罵,眼睛一轉:“各位都是高手,不若咱們結隊殺進英租界?”

 

咒罵聲頓止。

 

殺日本人,殺列強,酒酣胸膽千里不留行,那都是影視劇中的橋段。

 

實際上,這些武人絕不願意招來殺身之禍,不立危牆之下。

 

“切勿魯莽。”

 

“不可。”

 

唯獨一人,身材幹枯瘦小,拄著大槍淡淡道:“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