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5章 你踏馬挺猖狂啊你
薩爾塞多帶人撤退進蘆竹林子裡。
“外鄉人,或許咱們之間有些誤會。”
聽薩爾塞多竟然有些服軟了,胡斯蒂諾和阿居雷伊達覺得不可思議。
這還是囂張跋扈而臭名昭著的鄉村騎巡隊嗎?
這還是那個經常被欺負的約翰康斯坦丁先生嗎?
約翰康斯坦丁先生,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上分。
趙傳薪聽了薩爾塞多的話樂了,他將一把槍丟給躺在地上的胡斯蒂諾,將手裡的步槍拉栓:“今兒就要讓你們獻醜了。”
說完,舉槍似乎連瞄準都不用,直接開槍。
砰。
蘆竹這種東西,最多隻能遮蔽身形,擋不住子彈的。
一人慘叫倒地。
薩爾塞多嚇了一跳,沒想到在蘆竹林中,還能被精準擊中。
他見難以善了,而他這邊加上他也不過就只剩三個人沒掛彩。
“開槍還擊,打死他!”
砰砰砰。
趙傳薪連躲一下都欠奉。
只因為蘆竹也擋住了薩爾塞多等人的視線。
他繼續拉栓。
砰。
又一人被爆頭。
薩爾塞多內心是崩潰的。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盲射還能射中的?
趙傳薪橫著挪步,喊道:“薩爾塞多,我還有兩發子彈,你們兩個別搶,雨露均霑一個都不會少。”
此言一出,薩爾塞多心驚肉跳。
砰。
最後一個手下也被爆頭,就在薩爾塞多身旁,紅的,白的,濺了薩爾塞多一臉。
薩爾塞多打了個哆嗦,臉上橫肉直顫。
他連忙舉槍亂射。
砰。
連傻乎乎的喧鴴都沒打到,天知道子彈飄到了哪裡。
趙傳薪叼著雪茄說:“該我了。”
咔嚓,拉栓聲傳入薩爾塞多耳中。
砰。
這是個回合制遊戲。
薩爾塞多倒在了蘆竹林中。
趙傳薪看了看地上呆若木雞的胡斯蒂諾:“自己能不能起來?”
胡斯蒂諾小雞啄米點頭:“能,堂約翰康斯坦丁先生,我能起來。”
他在稱呼上加了個“堂”以示尊敬。
待聽得蘆竹叢中不再有槍聲傳出,阿居雷伊達也策馬過來,猶豫了片刻,下馬恭謹的說:“堂約翰康斯坦丁先生。”
趙傳薪將老舊的毛瑟m1902丟給他:“把板材運回去卸貨,趕驢車回來將這些屍體收攏,拉到沒有草木的空地上,最好背風處。”
兩人立即照辦。
血腥氣味倒是不濃,只因為土地太過乾旱,血液都被裂開口子的大地吸收。
但兩人還是在路旁吐了半晌,這才趕驢車回去。
等他們搜剿了錢財和槍彈後,將屍體運到空曠無草木背風處,趙傳薪掏出了那枚燃燒彈:“都躲遠些。”
他遠遠地朝屍體堆丟了過去。
星月說:“燃燒彈裡有18個燃燒單元,中心柱體是油根火藥引燃。”
趙傳薪聽見微弱的爆炸聲,裡面的鋁熱劑像是煙花般噴灑散開,在空中慢慢下落。
哪怕是白天,看著也十分炫目。
別說,真別說,還怪好看的哩。
火光沾在屍體上,衣服立刻破洞燃燒,血肉被熔出了洞洞。
看起來很駭人。
但是,如果藏在掩體內,這東西是沒辦法傷人的。
除非是木質掩體,才有可能被引燃。
但這個效果,趙傳薪便已讚不絕口:“記你一功!”
一枚燃燒彈,是不可能將屍體燒光的。
趙傳薪等燃燒彈本身的鋁熱劑燒光後,這才上前,揮揮手,發動舊神坩堝烙印,薩爾塞多的屍體開始融化。
趙傳薪燒著屍體,同時吸收滾滾而來的熱浪。
他發覺還是太費勁,於是將屍體的衣服燃燒光,再燒掉腦袋。
他對已經看傻眼的兩人說:“去拿鍬,挖個坑,把屍體都埋了。”
他自己則回地下堡壘睡覺。
荷蘭,海牙。
軍備限制委員會的貝勒納特正在讀報。
每日新聞報紙上,正報道有關趙傳薪的內容。
趙傳薪在荷蘭已經成了熱門話題。
新聞五花八門,小報盡報道些花邊新聞,也有編排女王和趙傳薪情史的。
有些內容很香豔。
但每日新聞上全是正面報道,哪怕當初趙傳薪沒有接待來採訪的記者。
每日新聞:“趙傳薪是一位不拘小節的紳士,他絕不會阿諛奉承,性格剛毅,從不低頭。就算有人詆譭他,他依舊面不改色,從容淡定。他明知道,報紙對一個人的名聲有多重要,但他卻不會專門招待我讓我為他美言。
他做好事,卻不計回報,曾在街頭救過一個叫艾瑪的年輕姑娘性命,不等人家表達感激就匆匆離開。
海牙的居民對他謾罵嘲諷,他也不以為意。但我們所有人必須知道一件事,是趙傳薪提出的五險一金等利國利民的新規。
比起女王的前任,我個人認為趙傳薪才是合格的王夫。但據我所知,趙傳薪無意於此。
我採訪了眾多與趙傳薪打交道的商人,其中就有皇家殼牌石油總裁兼首席執行官亨利迪特丁。
迪特丁先生說趙傳薪不但精通政事,同樣精於商道,而世人卻只關注他的武力。我敢斷定,小覷了他的人一定會為此後悔不已”
可能趙傳薪自己都沒料到,他只是給女王面子,隨手幹了點事情,順便為自己的產業謀劃,無意中扭轉了荷蘭人對他的印象。